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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不宜打草惊蛇,得静静等着,看看三皇子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猜的没错,他是想给安王爷泼脏水坏他名望,不过,依着他的性子,大费周章做了这事,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说到这,刘浩叹了口气。“咱们这边遭了干旱,这事曾有人多次上奏折,却在中途被拦了下来,那段时间,安王爷手头上出现不少事,给绊住了,刚好忙完,正想着再次上报,却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现在想想,三皇子预谋已久。”
在村长家呆了大半个时辰,回到家后,季安逸神色有些恍惚。
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怎么就牵扯到了他们这些偏僻的小山村里……
真真是应了那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王小二已经套好牛车。“媳妇。可以走了。”
“喔。来了。”季安逸收好乱糟糟的思绪,上了牛车。
王宝儿抱着小胖子正好过来,瞧见了,愣了愣。“你们这时候进镇干什么?”
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一点也不清楚,指不定就有马匪到处横行的,现在村里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有点事,办完事立马就回来了,哥你别担心。”季安逸笑着回了句。
王小二对着王宝儿喊了声。“哥,我们走了。”
很快就到了镇上,俩人直接进了祥瑞酒楼,正好小木在大堂里,拉着他到了后院,把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通。
小木一听这事,坐不住了,也顾不得他们俩还在这里,立马骑上养在后院的马,匆匆忙忙的就往晚景城赶。
事情都说了,季安逸和王小二松了口气,出了祥瑞酒楼后,就在镇上置办了些生活用品。
这才多久没进镇,物价就翻了一倍。
这时候也顾不得心疼钱了,把该买的都买妥当了,两人赶紧回了村。
将属于王宝儿他们一家的份送过去时,季安逸叹着气,跟他说起镇上的变化。
世道一乱,什么都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
烁爽扔了一个地雷
五小姐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三位姑娘投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玻璃心碎了碎了在新坑扔的地雷,看到的时候,好意外有种惊喜的感觉。
今天有事耽搁了。熊抱一个大伙~乀(ˉeˉ乀)
第一百零六
立冬后;天越发的寒冷。
自打刘知府带着近三百个亲兵坐镇;那帮子马匪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河溪村下边有好几个村落;都没有受到骚扰。
整天提心吊胆,绷紧了神儿,倒来头,却是虚惊一场。
河溪村上面有大大小小共七个村落遭了劫;村长心里不落忍;就想着过去伸把手。
只不过,刘知府说,这样不成。
怎么个不成法。原是这么一回事儿。
刘知府就想看看三皇子心里头在想什么,虽说吧,他是知晓这假马匪是三皇子身边的人;奈何没有任何证剧;这一嚷嚷出去,就等于是瞎说胡话,说不定,三皇子就等着他落网,好给他倒打一耙。
面临着这样的一种局面。
心疼百姓,心疼归心疼,搞政治的想法是跟官场外的人不相同的。
想按兵不动,看看三皇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待三皇子露出真面目,他们就可以抓着证剧,把这颗毒瘤一网打净。
让正规军假扮马匪,劫百姓粮钱,还烧其房屋,这等丧尽天良之举,事情大着呢,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打垮三皇子的好机会。
怕也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皇子不知道是太自信,还是怎么回事,出招前没仔细查清楚,谁能料到,这个偏远地区的小村落里,会出一个知府,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知府的阿爹阿麽竟然没有跟着前去享福,反而呆在这拉不屎的破地方。
棋差一招,正应了那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这会儿,他们按兵不动,就是想给三皇子吃颗定心丸。
给出一种假像,他们并不知道马匪是正规军假扮的,只以为,是某些丧尽天良的人,混在一起来欺压百姓。
这戏得做足了,三皇子城府极深,一点小风吹草动他都极有可能会放弃这个预谋已久的计划。
就差临门一脚怎么可能让三皇子逃过。
刘知府把自个的想法,其中的弯弯绕绕仔仔细细的讲与父亲听,让他理解自己,不是他想贪功不理百姓死活,不过这事吧,得分个轻重。
这当官和不当官的区别,是很明显的。
听着儿子的话,村长只得默默的叹气,拿起旱烟吧哒吧哒的抽着,看着寒风中阴沉沉的天。
就愿着世道快点平和,谁当皇帝他这个村长管不着,他只想着,老天开开眼,让一位仁君智者登上皇位。
一个好皇帝,可保江山百余年,遇着一个好皇帝,就算有天灾,也是不惧怕的,因为身后有堵坚实的墙,会护着他们,不会真的走入绝境。
只是,好皇帝难遇,端得看福气大不大,福气好,在一个好年头里出身,平平康康的长大,日子和和美美,最大的愁也不过是,家里钱有点紧,怎么挣钱儿,全是些家长里短鸡零琐碎。
说起来,在位的皇帝,挺好的,知百姓苦,能及时给予帮助,把民生放在头一位。
现在,他老了。他老了,他儿子却正值青年,正是精力充沛时,一如当年的他,不同的是,儿子野心比他大,他还没下位就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上了,那个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位子。
不仅仅是儿子,连最小最疼爱的弟弟也盯上了他的位置。
皇家那点事儿,说破了也就那样。
周边时有发生,家里儿子多了,家财大了,争纷就出来了。
人心,最经不起琢磨。
“父亲。你已经抽了两杆烟了。”刘浩知父亲的心,他这人,最是孝道,平日里得了一坛子好酒,都得快马加鞭送过来,又怕父亲喝过头,还细细的叮嘱着阿麽,得在一旁看紧。但凡知道哪些好物,老人吃了有好处,就会记在心上慢慢搜索着,搜索后也不会第一时间送过来,还得找个靠谱的大夫看看,是不是真是这么一回事,回头送过来时,就把知道的仔细写上了,让阿爹阿麽心里有个底,这物得怎么吃才好,多久吃一回,一回吃多少等。
看着父亲愁,刘浩心里头不好受。将父亲的旱烟拿了搁一旁,挨近坐着,想了想,还是把官场里的事,给父亲说道说道,让父亲安安心。
听说父亲晕倒过一回,他是多想让父亲和阿麽回临阳享受,却也知道,父亲放不下河溪村,说了也白说,说多了,还得惹父亲发怒。
刘浩是村长一手带大的,尤其见他学识好,极有可能走进官场,村长便上了心,给他灌输不少话。
有一天,他真当官了,得把民生疾苦当成头等大事,在一方就要努力让一方百姓过上好日子。
所谓的好日子,并不是指多富贵,吃的多么好穿的多么好,而是指心,让百姓心里头能踏实,安安稳稳的经营自己的生活。
可以放慢经济脚步,得先把环境清理出来。
刘浩赞同父亲的话同时也生出点别的想法来,他认为,环境得治理好,经济也得跟上。
想的容易做起来难,好不容易把心中的想法一点点的开展了。
他却发现,钱财多了,也是个祸。
后来他曾问过父亲。
父亲回答他。世间上,哪能两者相兼。
此后,刘浩的想法有了改变。既然两者不可能相兼,他就取一道来经营。
他站在安王爷这派最大的原因,便在这里了。
两位皇子与安王爷之间,他个人认为,安王爷更合适当皇帝。
这天,刘浩跟父亲聊了很多很多。
王小二是不懂,这里头还有这么多深奥的弯弯绕绕,他只是讷闷,情绪也有些急躁。
为什么知府大人不出手打马匪?马匪肯定藏身在某个地方,用心找必然可以找着,到时候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那颗想打马匪的心,太过激烈,但现实却有些……呃,不得志。
他最近,心情不好。心里头憋着股气劲,有种冲动,想问问知府大人,为什么不剿杀马匪,这等凶残恶徒还留着继续祸害百姓?
季安逸看在眼里,只得在心里头叹气。
知府大人的想法他或多或少的能猜着些,仅仅也只是有些猜测,要真的说出来,他还真说不出一个全话。
他挺想告诉呆子,又怕他问的太仔细,答不上来,到时候引起什么未知的反应,也是个愁事。
瞧着他的心结越来越严重,他觉的,他得说点什么。
当天晚上,屋外寒风呼呼的刮,那风响动静还挺大,在静悄悄的夜里,还挺吓人的。
躺在舒软暖和的床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