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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o满脸无奈。
他没有撒谎,夏曦真的离开了,也托付过他转告秦锐林,他说:
“carlo,我已经订好了机票,现在不得不离开,如果你见到秦锐林,请替我转告他:我会在z国等他,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否则他回来没见到我,我担心他会误解。”
“你应该亲自告诉他。”
夏曦犹豫了一下,carlo发现他姿势有些怪异,但并不明显,“我现在还是不听到他声音比较好,他给他发了短信,如果他没有看到,就拜托你转告一下了,谢谢!”
carlo点头,不满的情绪却愈发泛滥,他不能理解对方所说的理由,其实从秦锐林受伤以来,他对夏曦的好感便已消耗一空,他并不希望秦锐林为感情所累,因为人一旦有了牵挂,他就有了可轻易攻破的弱点,偏偏夏曦却害得秦锐林甘愿自虐。
这实在太可怕了,夏曦已经完全操纵了秦爷,他要想得到柏恩丽雅,秦爷怕也会双手奉上,甚至还担心把他手给压疼了。
carlo叹气道:“秦爷,我的确是骗你的。”
他将夏曦的话原原本本说给秦锐林听,秦锐林松开了手,眼底的阴晦一点点散开,他心头大石轰然落地,便倚在墙壁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他心中百般滋味,笑到最后才发现眼角已然湿润,他背过身去,然后迅速将泛滥的情绪收敛起来。
秦锐林沉声道:“carlo,这种事下不为例,否则我决不轻饶,你知道规矩,自己下去领罚吧。”
carlo苦涩点头,亦不再辩驳什么,秦爷现已走火入魔,他说再多也不过枉然。
等carlo走远,秦锐林便飞奔到夏曦房间,他昨晚把手机遗落在这了,所以才没看到短信内容,他急不可耐的翻出手机,心中紧张而焦灼,等看见短信内容时,他才总算放下心来。
夏曦说:昨晚本来想跟你告别,但事发突然,今天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我会在z国等你,再见。
秦锐林两眼痴痴的望着手机,犹如初次收到情书的青涩少年,他心如小鹿乱撞,所有的理智都被抛之脑后,他蹲在床头,两手捧着手机,一字一字的念着夏曦说的话,他历尽艰辛、终成夙愿,如今一句简单的等你,便足以让他亢奋不已。
他一直走在遍布荆棘,看不见终点的泥泞中,如今走过荆棘,康庄大道却让他有些彷徨不知所措。
“阿曦……”
秦锐林拨出夏曦的号码,连枯燥的音乐都感觉悦耳好听,但很快,他却发现铃声从近处传来,秦锐林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便看见夏曦站在门边,他一手拿着手机,并在发现秦锐林望过来的时候晃了晃,他笑道:“我想了一下,还是亲自来道别比较放心。”
秦锐林感动的看着他,神情还隐隐带着几分可怜。
夏曦走近他身边,并轻轻拍了拍秦锐林的脸,无奈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回来吗?”
秦锐林没有说话,他起身狠狠一把抱住夏曦,呼吸急促,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夏曦楞了一下,然后感慨万千的用手抱住秦锐林,没人再说话,气氛旖旎而充满平静,却又独享着无法言说的温馨。
半晌,秦锐林低哑道:“你误了航班。”
“其实没这么急。”夏曦道,“我很混乱,所以找个地方平静一下,但在登机的前一秒,我却突然决定回来,在来美国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我那时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但直到刚才,我才彻彻底底的想明白,我现在或许不清楚还能不能再爱你,但我却很清楚,除了你,我同样不会再跟任何人在一起。”
秦锐林蹭了蹭夏曦脖颈,依恋道:“我会永远爱你的。”
“……给我时间好吗?”
“好,我会等你准备好,但你答应要跟我在一起的,不能骗我。”
“是,我答应了。”
秦锐林笑出了声,他紧紧抱着夏曦,强烈到极致的亢奋让他欣喜若狂,但他太放任了,几乎忘记自己刚刚还悲痛欲绝,两种极端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大喜大悲导致血液循环加速,而他积蓄已久的紧张与担忧被统统释放,精神一时松懈下来,便感觉浑身无力,大脑晕眩,他张了张嘴,却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晕厥过去。
夏曦猝不及防,差点被连带扑到地上,他用力支撑住秦锐林身体,同时焦急问道:“秦锐林,你怎么了?”
秦锐林自然无法回答,夏曦费劲的将他扶到床上,然后立刻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同时帮秦锐林解开了衣领,让他呼吸能畅通,夏曦没想到他会突然晕倒,秦锐林身体健康,毫无理由出现这种状况,而且他现在面色苍白,额头还隐隐出虚汗,情况似乎并没有夏曦想的那么简单。
医生很快赶来,夏曦才发现自己一直很紧张,他擦了擦手上的冷汗,然后跟在医生后面来到床边。
“秦先生以前有过这种状况吗?”
夏曦怔了一下,迟疑道:“应该没有。”
“我是秦先生的家庭医生,他在去z国前身体各项指标均为良好,所以问题肯定出在去z国的那段时间。”
“你的意思是……”
“他现在没事了,就是情绪起伏过大,吃完药睡一下就好。”
夏曦目光复杂的看向秦锐林,然后微微点头。
“但他不能过度依赖药物,平时要自我控制,不易大喜大悲,否则长此以往,我很担心他精神会出现问题。”
“精神?”
“他身体没有问题,我也只是推测。”医生看向夏曦,问道,“秦先生近期出现过紧张性头疼、睡眠紊乱,或者他做过一些违背常理的事吗?”
夏曦瞪大双眼,他想起前几个月秦锐林极度反常的言行,他每天千方百计想进自己房间,似乎还说过他一直睡不着,那天晚上,夏曦甚至还看见秦锐林拿头去撞墙,他当时就觉得秦锐林不对劲,却从未往更深的地方想过。
夏曦点头。
医生了然道:“这就对了,我怀疑他有过神经衰弱症,他的精神处于一种不可控的状态,所以大喜大悲后才会晕厥,如果不能加以治疗,他的精神会继续恶化,直到最终甚至可能会精神崩溃。”
夏曦难以置信的盯着秦锐林,几乎无法消化医生所说的话。
半晌,他再说话时声音紧张到结巴,“那该……该怎么办?”
“除却先天因素,秦先生应该是过度压力与焦躁引起的,定然有一件事或一个人在影响他,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病因,然后从源头解决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他自己也许很难走出阴影。”
“……”
(二)
医生离开后,夏曦在秦锐林床前坐了很久。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秦锐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躺在床上,面庞硬朗冷俊,透着一股高傲气势与拒人千里的冷淡,他起初很厌恶对方,更无法想象自己将与男人结婚。
顾姨让他照顾秦锐林,他便处处捉弄对方,用洗过脚的水给他擦洗身体,欺负他听不见而放肆责骂,他整日与秦锐林待在一起,不知何时便盼望这人能醒过来,如果他能听见自己说话多好,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自己。
他听顾姨说,秦锐林是被绑架后受伤的,绑匪想利用他逼秦父交出一部分股权,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但就在秦父心力交瘁,甚至要尝试妥协的时候,却突然接到秦锐林打来的电话,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便被绑匪一棍子敲在脑袋上。
他说:陈歧。
陈歧是秦锐林的表叔,他母亲与秦高振父亲为亲兄妹,他一直觊觎秦父的公司,并想伺机□□,但秦锐林却化解了这场灾难,他付出的代价便是昏迷不醒,秦高振用尽了所有办法,请了无数名医前来,却仍然无法唤醒秦锐林,最终,他们决定走一条荒诞滑稽的路。
他们请了一位高僧,高僧道,古往今来都有冲喜一说,这说法既能存在,便必有其根由,秦锐林亦能以此一试,他又道,冲喜之人必为男人,女子阴气重,不但无法唤醒,甚至可能加重病情。
那时以秦锐林的状况,就是女人都未必肯嫁给他,又何必是一个男人,所以夏为励把夏曦卖给秦家的时候,秦高振很爽快的付了钱,但那些钱却并没有挥霍多久,夏为励就再次钱财两空。
夏曦一直盼望着秦锐林醒来,但对方却始终毫无知觉,直到他几乎快要放弃希望,秦锐林却突然有了恢复的迹象。
那段记忆牢牢刻在夏曦脑海里,他忘不了自己用多么兴奋的表情看着秦锐林,他高兴不已却又带着几分羞涩,他以为事情会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