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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楚总让我帮他说几句好话,我还有点纳闷儿,不过蒋哥隐晦地提过,他跟楚总的好朋友尉迟总裁关系匪浅。我还以为他跟原来那个楼陌然似的,假清高。可见了人,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嘛。这小孩儿听说是孤儿,不过运气还是不错的,有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罩着,人也挺懂事,以后说不定能赶上我的成就。”江枫桥优哉游哉的靠在座位上。
栾非扭头瞅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江枫桥笑笑,“你以为我心里不高兴啊?完全没有。他要达到我如今的地位,总得要十来年吧,那个时候说不定我也更上一层楼了,怎么都不算是同时期的。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栾非哂笑,“你还是首次这么看重一个小孩儿。”
江枫桥坐正,调笑着问:“吃醋了?”
栾非翻个白眼。
江枫桥哀怨,“你就不能吃个醋给我看看么!”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
“不要说我幼稚,前天晚上谁哭着喊着叫我老公?”
栾非额上冒起青筋,但很快就反击,“是谁非要到阳台上去玩,结果我没事,你倒感冒了?”
“我出的力多,出的汗也多,风一吹,自然就感冒了嘛。”江枫桥老神在在。
栾非冷笑,“行啊,下次换我出力,换我出汗。换你哭着喊着叫我老公。”
江枫桥:“……咱们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
栾非:“哼哼。”
……
另一边,蒋宁夫妻两个送走客人,蒋嫂摆弄着凌至秋送的郁金香,笑眯眯说:“我觉得小凌不错,人挺乖的,长得真好看。”
蒋宁笑看着老婆,“不然我会带回家来吗,那些太追逐名利的,连我都不喜欢。”
蒋嫂点头,“以后让他多来玩儿呗。”
“不行。”蒋宁冷冰冰拒绝。
蒋嫂好奇抬头,“为什么?”
“本来我陪你的时间就少,干嘛还要分给他们?”蒋宁理所当然地说着,亲了老婆一下。
蒋嫂有点害羞地拍老公手臂,“老夫老妻了。”过了一会儿,情绪又有点低落,“要不然,咱们要一个试管婴儿吧。”
这对夫妻结婚六七年了还没有孩子。蒋嫂去医院看过多次,却一直被医生告知没问题,但就是怀不上。她对丈夫很愧疚。
蒋宁认真地看着她,“你不要自责,肯定不是你的问题。反正咱们不急,孩子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心态放平衡。就算真的没有孩子,一样快快乐乐,不是吗?”
蒋嫂心又宁静下来。是啊,夫妻恩爱比什么都好。
……
10月中旬,海市的一家幽静的咖啡馆包房里,薛空烟焦急不安地坐在窗边,不停地往楼下张望。今天是何最夜答应见他的日子。
他发了道歉声明之后,泰发的攻击停止了下来,各大媒体发布了娱乐新闻,大家都明白事情只是暂停,而非到此为止。只是薛空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上面,整天追着常威问何最夜的消息。
说起来,何最夜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他还没出道就被何最夜看中,一来二去,感情发展得很深。
他为了何最夜,什么都愿意去做,可是何最夜是不是也这么想,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薛空烟如果跟其他小艺人似的,出道艰难、出名不易,需要献身,或者被经纪人各种教训、各种拉皮条的话,他如今心理可能会好受许多,毕竟有个适应过程。
然而,何最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开始把他保护得极好。薛空烟几乎是他的私人禁脔,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依赖心理,才会这般离不开他。
及至被送给魏俊楠,薛空烟都没有怀疑过何最夜,只当他也是被逼,心底还一直打着为他献身的主意。
时间长了,何最夜找各种理由推脱见面,薛空烟渐渐的回过味来,难道他嫌弃他了么?
于是,两人偶尔的见面,薛空烟又哭又闹,吵得何最夜心烦,更加不想见他。薛空烟哭闹过后,又后悔,又来求他……总之,两个人都不得安生。
——薛空烟突然眼睛一亮,楼下驶来了一辆宝马740,正是何最夜的座驾。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摸摸头发,又拉拉衣角。等了约莫有几分钟,何最夜才推门而入。
薛空烟躲在门后,一下字就扑在了他的背上,“夜哥!!!!!”
何最夜被扑了个踉跄,好容易站稳脚跟,有点不太高兴,“空烟。”
“夜哥,我好想你!我帮你点了咖啡!”薛空烟整个人像是黑白照片被涂上了颜色一般,神采都丰富起来,“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不要不理我。真的,我什么都依你。”
何最夜把他的手拉下来,然后往座位走去,“我们坐下聊聊。”
薛空烟走过去,忐忑不安地盯着他看。他发现何最夜的态度很奇怪,这种态度让他心里发毛。
何最夜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望着薛空烟,“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为什么!”薛空烟惊住。
“没什么,我觉得这一年来,我们彼此折磨,已经没法再继续相处下去了,”何最夜诚恳道,“你每次都跟我说你不会再吵闹,可是没多久就会故态复萌,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工作,也没办法好好生活。”
“可是,你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我在魏哥那里……”薛空烟傻呆呆地看着他。
何最夜痛心道:“魏俊楠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他是吸血的水蛭,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你如果真是那么不想要,为什么不离开呢?你要真愿意离开他,我是会帮助你的。就算魏俊楠想要毁掉我的一切,让我身败名裂,我也在所不惜……”
“不,夜哥,我不能让魏俊楠这么对待你啊!”薛空烟的逻辑已经混乱了,他被何最夜绕晕了。他也不想想,究竟是谁把他送到魏俊楠那里的?现在居然来讲这样的话。
“不要说了,我并不怕那个。我只是担心你,”何最夜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两个的感情,早就磨空了。我常常回忆当初的你,那么干净那么乖巧,又一心一意对我,可是你瞧瞧你如今的样子?颓废、*,不思进取,整天不工作,常威都跟我说了,他帮你联系的代言、活动,你一个个全部推掉……唉,空烟,我的心在滴血。”
“夜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薛空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哭了起来。
何最夜把纸巾推到他手边,“空烟,不要再闹了,我也很累很累。我在山省的投资,一分钱都没有赚回来,我买的股票,一只只低迷徘徊……好容易今年《震撼之音》的组委会找到我,想让我做导师评委,如果成功了,我才会有点进账。可是因为你在网上骂凌至秋,泰发又针对时代出了一系列封杀政策,谁知道组委会会不会把我踢出导师团?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喝西北风了。”
薛空烟自责不已,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别哭了,”何最夜语气温柔了一点,“我已经把时代的股份转让,跟时代解约了,以后的工作重心,大概就不在海市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作践自己了,知道吗?我会关注你的。如果你真想摆脱魏俊楠,我就是拼着自己的名声和身家性命,都会帮你……”
“不不不……”薛空烟摇头,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我不要你离开我……”
何最夜眉头皱了一下,又耐心道:“我们再这么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不能好合好散,做一辈子的朋友?为什么要闹得那么难看?把双方的好感都消磨掉?……空烟,我今天是抽空回海市,真的很忙。”
薛空烟说不出话,脑子也是糊涂的,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何最夜无奈地叹口气,“算了,空烟,你又来了……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想要好好对话,我再来找你吧。你这样的状态,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他站了起来,“我下午还要去找一个赞助商,谈一谈音乐剧的事情,就这样吧。空烟,看到你这么萎靡不振,我真是痛心疾首。在我心里,我一直忘不了你从前那种天真开心的模样。希望你振作起来,痛改前非,让自己变得更好。……我先走了。”
薛空烟一听,哪能让他离开,站起来哭着就要去拉他,“夜哥!”
何最夜的脚步很快,已经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薛空烟不肯放弃,追了出来。
两人一个快步走,一个追,一直追到了楼下。
这家小咖啡馆是私人性质的,来的人不多,尤其这个时间点,一个客人都没有,服务生也不知道躲在哪里休息,所以薛空烟放心大胆地拉着何最夜,就是不放手。
两人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