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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算什么,叶克飞几乎每次训练都要给熊丹云难看,按照概率学的理论,雨薇见到一次两次,一点都不奇怪。
叶克飞正在出神,张北在宿舍喊:“该准备了,马上去接班!”
叶克飞回到宿舍,张北已经穿戴整齐。叶克飞换上自己的保安服,在镜子前看了看。旭辰公司的保安服由专业设计师设计,深蓝色的套装,深蓝色贝雷帽,徽章、肩章、臂章、胸章、腰带一应俱全。旭辰公司的徽章是一支锚的形状,底色浅蓝,银色星辰排列在上面,烘托着中心的朝阳,象征公司乘风破浪、前景辉煌。
全都准备好了,叶克飞和张北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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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公司的总监控室由另外的人员值勤,叶克飞和张北负责楼上楼下。打开那扇沉重的门,踏进总部大楼,叶克飞立刻感受到一种气势。这种气势充满了四周,脚下也能感到一种震动,威严、力量,还有信念——对金钱的信念。
踩着光滑坚硬的地板,叶克飞调整着呼吸。只有走进这里,才知道门里门外是多么不同。打开那扇沉重的金属门,仿佛推动命运的齿轮,叶克飞昂首阔步走上前。
张北的感受完全不同,他的身高主动矮了几分,每次走进这扇门,他都觉得痛苦,那是无法抗拒的自卑感。他甚至不敢低头朝下看,怕那明亮光滑的地板上,映出自己卑微的面容。
第一百零二章 邋遢精英(2)
大厅里光线柔和,一道屏风横在眼前,上面镌刻着唐旭辰亲笔题写的公司理念:信念领导,理智运作,纪律维系,感情结纳。
据传,这十六个字的原始文本,出自早年的军统头子戴笠之手,唐旭辰做了一些修改和调整。
转过屏风便是走廊入口,左边通向电梯,右边是楼道。
张北忍不住咕哝一句:“我给我媳妇写信,说我在‘钱海’里上班,她不信。”张北的未婚妻在一座镇子上当老师,一直没有离开过家乡。
“你本来就不在‘钱海’里上班。”叶克飞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只是站在岸边而已。”
张北的脸涨红了,不服气地说:“进了大门,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就算是钱海,有一滴水沾到你身上吗?”叶克飞戏谑地问。
张北皱着鼻子,像个赌气小孩。“你也没沾上。”
“谁知道呢?”叶克飞淡漠地说。
“靠,又发癔症。”张北说。
叶克飞以前给他传授过金钱与SM的关系,发表了不少狂言。比如:金钱是有灵性的,它从人们手边流过,不属于任何人,但它会选择从谁的手里流过。
还有:获得金钱的人,不要以为自己占有金钱,他们只不过暂时被金钱选中,成为金钱的奴隶。他们花天酒地,也不过是金钱给奴隶的奖赏。到头来,金钱还是金钱,奴隶却换了一茬又一茬。
更离奇的是:叶克飞认为金钱会找到他,而他会成为钱的主人,钱到了他手里,才真正找到了归宿,他会调教它,让它变成奴隶。
最最离奇的是:赚钱也是一种爱情,只不过比普通的男女之情更刺激。它就像SM,当一个人真正放下自己,剥去虚伪的自尊,释放沉积多年的欲望之火,就能在赚钱中得到发泄,体验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张北怀疑叶克飞的脑袋让王母娘娘亲过。
“张北,你怎么不说话了?”叶克飞问。
“干活吧。”张北咕哝一声。
两人分开,按照事先的安排,叶克飞去楼道巡察,张北进了电梯。
…… …… ……
叶克飞迈着稳健的步伐踏上楼梯。楼道里回响着他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孤独,同时也显得坚强,与众不同。
这幢主体大楼高二十层,从外面看,白天窗玻璃反射耀眼的阳光,夜晚则灯火通明,如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叶克飞在每一层楼都要巡察一番,大楼另一端则由其他保安负责。
踏上十五层的时候,迎面的墙壁上镶着镏金大字:金融投资部。
这里二十四小时灯光明亮,投资部的精英们,生物钟是随着全球气候一起转动的。白天是国内的股市,晚上则是黄金期货市场、外汇交易市场等等。
走廊顶上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亮光,叶克飞却仿佛听到灯光背后,血淋淋的金钱厮杀正在进行。
这是一盘真正的大棋。对手隐藏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无数看不见的手指在变化的数字之间纵横摆布。每个人都渴望在奔腾不息的金河中挖一块财富。
叶克飞曾无数次设想过,藏在数字后面的一张张脸,究竟是怎样一群人,他们又生活在哪里。或许住在城市的下水道,也可能住在山洞里,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亿万级的豪宅,香车美酒,游泳池里扔满了钻石,洗手间散落着金子。
除此之外,数字后面更多的是死亡,弱肉强食,穷凶极恶的追剿,是失败者用尸骸堆积起来的杀戳场。
叶克飞始终相信,金钱冷酷无情,它是不认人的。正因为金钱不认人,它创造的游戏才会公平,它给每个人选择生死的权利。富豪可以一夜间破产,穷人能在顷刻间脱胎换骨。金钱在神鬼世界一手遮天,是绝对的暴君,它会给每个人机会。
据说人的一生中应该有三次机会。
叶克飞一次都没有用到过。所以,他真的有机会。
第一百零二章 邋遢精英(3)
叶克飞正在缓步前行,一个矮个子男人忽然从走廊出来,脚步匆匆,不留神撞了叶克飞一下。叶克飞的裤子口袋装着《孙子兵法》,被那个男人撞掉了。
男人拿着一只空杯子,朝地上瞥了一眼,又抬头打量叶克飞,怪笑一声:“呀,小子,看的书不错嘛。”
叶克飞没理会他,弯腰去捡书。
那男人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叶克飞,说:“去给我倒咖啡。”
“我在上班。”叶克飞淡漠地说,“倒咖啡不是我的工作。”
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叶克飞,问道:“郭涛没给你们讲过纪律吗?”
叶克飞回望那男人。他约莫三十二、三岁,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灼灼闪光,除了那双眼睛,全身上下再没一点特色,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皮鞋甚至都起了皱,一只鞋的鞋跟快要垮掉了,就那么扭着。叶克飞怀疑他晚上睡觉不脱衣服和鞋,直接窝在床角。
叶克飞刚才看他从投资部的大厅跑出来,难道这就是投资界的精英?!
矮个子男人刚才还急匆匆的,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似乎有意拿叶克飞开心,调剂一下枯燥紧张的投资生活。叶克飞知道自己遇到了偏执狂,听说干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有些神经病!
“小子,楞什么?我问你郭涛给你们讲过纪律没?”男人得意洋洋地问。
叶克飞当然没有忘记郭涛训过的话:保安要执行门禁制度,遵守公司纪律;要有消防安全管理职责,还有,其他行政首长交待的事务要完成。
矮个子男人似乎猜到叶克飞的心理活动,说:“我就是行政首长,现在我交待你去给我倒咖啡,听见了没有?”
叶克飞咬了咬牙关,他随手就能这这个浑身皱巴巴的家伙放翻在地,但叶克飞不打算这么做。矮个子男人的身高比叶克飞低了不少,他只能仰脸看着叶克飞,可能就是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所以才故意给叶克飞找茬儿。
这时,另一个男人从大厅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怔了一下。“骆青花,你干什么?”
“交易厅的咖啡机坏了,我出来弄点咖啡。”矮个子男人说。
“那你站在走廊干什么?”男人一脸疑虑,好像骆青花的脑子刚让骆驼踢了。
“司马,忙你的吧,我陪这小子玩玩。”骆青花说。
司马对骆青花的疯魔脾性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你知道就这么一会工夫,东京汇市又涨了几个百分点?远东市场因为你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变化?”
“没事,东京盘还要等两个钟头才歇市。再说我的8种单子都有呼叫价位,玩嘛,急什么。”
叶克飞听到“骆青花”的名字时,咧了咧嘴角,男人起这么个名字有点奇怪,但叶克飞感兴趣的并不仅仅是名字,他专心的听他们对话。这二位看起来都是一副邋遢模样,司马比骆青花略微好一些,至少,他把头发捋直了。两人说话倒好像讨论一盘棋。
司马将目光投向叶克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