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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薛氏怒不可遏,“够了!给我放老实点!别成天一副狐媚样,这里有你叫唤的份吗?”
左韫文有些不忍,但到底还是儿子重要,于是也没出声阻拦。
他也知道月姨娘这些天做的过分了,她贪心又目光短浅,实在不适合管家。
“说,你昨天给大爷吃了什么了?”薛氏气急败坏地问,左邵晏可是她的命根子啊,是她将来生活的保障,无论谁敢害他,都是和她势不两立。
月姨娘扶着腰,一头雾水地问:“夫人您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给大爷吃了什么?饭菜都是厨房做的,难道妾身还能给大爷做饭不成?”
“哼!别以为老爷宠你就敢无法无天,连这个家你都敢抢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暗害大爷?”
“冤枉啊……”月姨娘艰难地跪下去,抹着眼泪哭诉:“老爷,您可得信妾身啊,妾身怎么会是这种人?”
薛氏怒极反笑,“你不是这种人?那你说说看,你是哪种人?”
左韫文不耐烦听她们吵架,揉着额头说:“好了好了,先救邵晏要紧,别什么事都扯出来!”
“怎么?我不过多问了她几句你就心痛了?哼!该不会你想包庇这个贱人吧?还是说,你想等着她给你生个儿子继承家业?这种宠妾灭妻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胡扯什么?”左韫文气得脸颊发青,差点想一巴掌甩过去,宠妾灭妻?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么?
就在大家吵成一团的时候,管家领着三个下人进来,手里又提又是端的,东西还不少。
“启禀老爷夫人,这些都是从月姨娘房中搜出来的贵重之物,有燕窝鲍鱼,冬虫夏草之物,也有来历不明的金银首饰,另外还有一个纸包老奴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薛氏起身将那些东西一一看了过去,气得胸口发闷,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她刻意纵容的结果,之所以没有在月姨娘管家的第一时间回来就是等着这一刻,可是亲眼看到这些被私吞的东西,还是恨不得生撕了那贱人!
“好!好!真不愧是勾栏院出来的,这小家子气的模样可真够丢人的!”
薛氏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朝左韫文讥讽道:“老爷,就这样您还要让她继续管家么?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我这老不死的成天吃糠咽菜好了。”
左韫文面上无光,瞪了月姨娘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薛氏将那包不明物打开闻了闻,“这是什么?”
月姨娘低着头,一眼也没看,随口回答:“妾身记不得了。”
“管家,去问问城中哪个大夫擅长解毒,再去请个大夫来!”
第108章
“还不快把月姨娘扶起来,万一这肚子里的那块肉掉了,外人岂不是又要说我这主母恶毒狠辣?”薛氏说完斜了左韫文一眼。
两子婆子上去握住月姨娘的胳膊将人提起来,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人推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月姨娘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哎哟哎哟”的叫唤着,那做作的姿态令薛氏厌恶地撇开眼。
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站着的下人,薛氏语气不善地问:“左邵卿呢?他大哥生死不明,难道还看得下书?”
左韫文终于开了口:“邵卿近日都是凌晨才睡下,不到午后是不会醒的。”
薛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他倒是用功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老爷夺个魁首回来。”
薛氏绞紧手中的帕子,心里担忧着左邵晏的身体,同时也暗恨:为什么出事的不是左邵卿?
左邵卿并没有在睡觉,而是翘着腿听隐一描述前厅的情况,包括左邵晏的病情。
“大嫂还真有点本事,竟然能弄着这种稀罕的药物,既能让大哥沉睡不醒又不至于伤到他的身体。”
“这种药名为三日醉,原本就不是毒药,而是苗疆巫医为病重者配置出来的良药,千金对求!”
左邵卿顿时对这三日醉来了兴致,“能查出她这药是从哪里弄来的么?”
隐一站着不动,不急不缓地说:“这东西镇国公府就有,您想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不是说千金对求?镇国公府有不奇怪,但我大嫂可绝对没这能力。”
“左少夫人的娘亲曾经是武林人士,后来被仇家灭门时逃出来,恰好被何县令所救,想来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传给她女儿也不稀奇。”对于左家任何一个人的底细,隐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左邵卿惊讶的目瞪口呆,半响才摇头说道:“真看不出来啊……”那个平日温温柔柔的大嫂是个侠女之后。
只是恐怕她半分也没遗传到她母亲的本事,否则也不至于在左家混成这样。
隐一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背资料,“何夫人在逃命时受了重伤,没活几年就死了,就她活着的那几年也是病病歪歪的。”
在邵卿感慨:“难怪何县令只有一个女儿,还宝贝的很,替她千挑万选选了左家这人婆家,却没想到这根本是送女儿下火坑。”
怪只怪左家在尤溪镇的名气太大,又有左太傅这金字招牌,想攀上的人家一直不少。
见左邵卿没有继续发问,隐一人影一闪,继续听墙角去了。
罗小六听了的稀里糊涂的,等隐一走后才顶不住好奇问:“爷,大爷之所以醒不过来是被大少夫人下药了?”
左邵卿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点头,要不是他一直关注着何氏,恐怕也想不到她会有如此手段。
至于其他人就更想不到了,谁会相信一个妻子会暗害自己的丈夫?
“可是外头不是传是月姨娘下毒的么?”刚才月姨娘被两个婆子押到大厅,很多下人都看到了。
“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左邵卿幸灾乐祸地笑笑,同时暗赞了一声:“何氏高明!”
他还担心何氏没办法善后,没想到根本不用自己扫尾何氏就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还真是小看了她。
罗小六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直白地问:“那少夫人是怎么陷害月姨娘的?”
“月姨娘想巴结左邵晏,每天他的补品一定是月姨娘的丫头亲自送过去的,这中途要做点手脚太简单了。”这月姨娘的丫头只是外头刚买回来的,哪里知道内宅里的勾心斗角?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那夫人能相信是月姨娘要害大爷吗?”
“为什么不信?”左邵卿邪邪一笑,“月姨娘正大着肚子里呢,有些非分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据他所知,月姨娘后来可是怂恿着左韫文提她做贵妾来着,也不看看她那出身,贵的起来吗?
安静的前厅落针可闻,薛氏等了一刻钟就心焦如焚,也没心情再对月姨娘冷嘲热讽了。
等小厮终于领着一个大夫进来时,薛氏嗖的站起身,只是在看到那大夫的年纪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位……小大夫不知是哪家医馆的高徒?”这么年轻的大夫真的已经出师了?
这个疑问在场所有人都有,月姨娘更是嗤笑了一声:“这位小哥及冠了吗?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才多少年啊,能治得了什么病?”
那个将年轻大夫带来的小厮红着脸,低着头说:“老爷夫人,这位丈夫说他最擅长毒药方面,想来给大爷看看。”
薛氏瞪了月姨娘一眼,脸色沉的更厉害了,“他自己说的?”薛氏看向那青年大夫的眼神透着十二分的质疑。
“左老爷,左夫人有礼了,在下虽然经验尚浅,但对于毒物可谓知之甚深,不如让在下先给左家大爷看看?”
青年大夫抽出一方手帕垫着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又让在场所有人的质疑加深了几分。
“看好了没?我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毒药?这包东西我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月姨娘说完还朝左韫文递了个委屈的眼神。
薛氏对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视而不见,目光紧紧盯着那青年大夫,见对方神色变幻莫测,刃不住也催问道:“怎样?是什么?”
就在大家以为这青年会知难而退的时候,他突然说:“可否让在下去看看病人?”
“在下虽然看出这包东西是什么,却不敢肯定病人是否是因为这药物而陷入昏睡,若是按照府上小厮的描述,八九不离十了。”
薛氏激动地站起身,忙亲自带着他去左邵晏所在的房间。
左邵晏的房内,何氏正焦虑地走来走去,她的贴身丫鬟芮兰一边给左邵晏擦脸一边安慰道:“小姐不必心急,总归查不到咱们头上的。”
“我知道,你说……要是有哪个大夫能解了这药性怎么办?”那她这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小姐,您不记得夫人说过的话了?这个药只使人昏睡却不会对人有害,若是强行叫醒昏睡之人反而会有危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