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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本来就好男风!”陆铮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左邵卿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但军营中的军纪怕是不允许将士们胡来吧?”
“爷何时胡来了?”
左邵卿低头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以及双方身上薄薄的一层亵衣,想起了之前陆铮点火不灭火的行为,揶揄道:“外人可不知道陆公爷您如此柳下惠!”
陆铮拍了拍他的肉臀,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立即让左邵卿连脖子都红了。
他眼神躲闪地翻身下来,想起了自己一直哽在心头的事情,若无其事地说:“今日和娘去童安堂,竟看到蒋兄在那教书,蒋兄可真是吾辈楷模啊。”
陆铮将他捞回来,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了一下伤势,确定都没流血了才将他抱紧,“一介书生,既不能上阵杀敌报仇,也不能远赴北疆拜祭亡灵,也只能这样聊表安慰。”
“哦?这么说还是您让他去的?”
“不是,他有这份心,学识也不错,想去做白工爷也犯不着拦着。”
左邵卿眼珠子转了转就知道,肯定是曲长青在路上看到陆铮回去和蒋恒洲提起了,否则一个毫无功名的书生怎么可能会贸然地找上镇国公。
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一个小小的童安堂,蒋恒洲想去根本犯不着找上陆铮,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巧遇”陆铮的。
“看来您和蒋兄还颇有缘啊,偌大的京都竟然也能碰上!”左邵卿语气平缓地感慨道,其实心里恨不得将陆铮栓在身边。
他自问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可是一遇上蒋恒洲的事情就无法不上心,除非……左邵卿摸了摸下巴,眉毛一挑,暗道:也不知蒋兄何时成亲?
陆铮捏了捏他的脸颊,看着他闪烁着精光的眼睛,低下头亲了亲,“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左邵卿下巴一抬,供认不讳地说:“在想如何将靠近您身边的男人全部清理干净!”
陆铮怔了一下,然后眼睛眯了起来,“很简单,待本公是有夫之夫后,自然就没人敢靠近了。”
“错!”左邵卿伸出手指摇了摇,“您现在就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男女根本不敢接近您,何况您这些年身边一直没出现过女人,所以没人敢冒这个险。”
可一旦您成了亲,这天神就坠入了凡尘,而且大家又知道了您喜欢的是男人,算计您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敢算计本公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陆铮抓着他那根手指咬了咬,看向左邵卿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欲念。
左邵卿有心调戏一番,却听到营帐外提着食盒的青年侍卫大声通报,他这次没好意思赖在床上被人观摩,起身裹了外袍问:“什么时辰了?”
陆铮也随着起身,穿戴好了才让人进来,“快天黑了,用完膳送你回去。”
左邵卿出门时只说去书肆半天,这一整天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家法伺候,不过想来那个家里也不会有人挂念他,大不了回去之后翻墙进去。
那青年侍卫这次完全是低着头进来的,放下食盒行了礼就退出去了,连余光都没瞥了一下。
左邵卿早就听闻陆公爷治军严谨,卸下严厉,之前一路进来,看到的将士无一不是姿态恭敬,目光敬畏的。
“听隐一说,昨日抓到了几个北狄探子?”
陆铮点点头,并没打算多说,而是将一碗温热的白粥递到他面前。
左邵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和陆铮虽然两情相悦却远没有到什么话都能说的地步,何况这等机密也不是他一个无功无名的书生能知道的。
“晚生多嘴了。”左邵卿懊恼地说。
陆铮抬起他的下巴,摩挲着他下颚滑腻的肌肤,“想知道?”
左邵卿摇头,北狄探子与他完全无关,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陆铮也看出他不是真的有兴趣,催促他用膳也就不再解释了,他倒没有不能告诉左邵卿的意思,只是觉得左邵卿知道的越多对他未必越好。
饭后,左邵卿整理好衣服就随着陆铮走出营帐,他的伤势乍一看很吓人,条条道道的,其实不过是割破皮罢了,这会儿只要不大幅度动作就完全没事了。
被陆铮抱上马,左邵卿眺望着这京郊的军营,绵延一片的白色军帐,隐隐错错地看到威武的将士们穿梭巡逻,此时正是值膳时间,远远的还能看到袅袅炊烟升起,偌大的军营,竟然安静的可怕。
这些就是在北疆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勇士们,左邵卿心里升起一股崇敬之心,待陆铮坐到他身后时,回头笑着说:“陆爷,待他日晚生入朝为官,文武不相容可如何是好?”
陆铮替他绑好披风的带子,双手穿过他的腰握住缰绳,策马奔驰,一句谚语随着风声钻入左邵卿的耳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哈哈……”沿途留下左邵卿不可抑制的大笑声,令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侍卫不明所以。
这半天来,整个军营中都在传这个少年与陆公爷的关系,不少人明悟到了真相却不敢声张,还自发地为陆公爷找个合适的理由。
在这些经历过生死的将士们眼中,好男风算什么?他们身边就有不少结伴的,而且陆公爷什么身份的人?有个宠怎么了?
而就在陆铮骑马带人回程的路上,战袁锋的案桌上也放着一份最新的邸报,他认真地看了几遍,问跪在暗处的隐卫,“左家的三少爷?还是个庶子?”
“是的。”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如果仔细分辨,还能听出是女人的声音。
“这就奇了,难道他不仅仅是看上了左家大小姐,甚至爱屋及乌了?”战袁锋说完自己先摇头笑了起来,以他对陆铮的了解,怎么可能会存在着爱屋及乌的想法?
他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晦涩不明,“去,继续查,我要他们二人相识的全部经过。”也许,他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第99章
行到城门口,左邵卿看到左韫阳带着人等候在那,旁边还停着两顶漆黑的轿子,不由得看了陆铮一眼。
他可不相信二叔出现在这里是巧合。
陆铮将他抱下马交给左韫阳,又仔细叮嘱了他几句,将两个药瓶递给他,“记得每日上一次药。”
左邵卿对药理有一点了解,认出了其中一瓶是今天用过的金疮药,还有一瓶他闻了闻猜想应该是祛疤的膏药。
陆铮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差,左邵卿道了谢就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朝左韫阳行了一礼,“劳烦二叔在此久候,真是侄儿的罪过!”
左韫阳先给陆铮行了大礼,这才转过来冲左邵卿眨着眼睛说:“今日咱们叔侄俩去城外的弘愿寺祈福,这才回来晚了,等会还得去大哥府上叨扰一番。”
左邵卿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自然万分的领情。
左韫阳又和陆铮小声地说了会话,左邵卿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像是在说漕帮的账务问题。
陆铮向来不耐烦管这些庶务,“此事交给邵卿。”说着将一块漆黑的木牌丢到左邵卿的怀里。
左邵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木牌才认出了陆铮的身份,自然之道这东西代表了什么。
他惊讶地问:“给我的?”
陆铮点点头,“先学着做,不懂的可以问管家。”
左邵卿闻言就知道陆铮的用意,半喜半忧,他从来没管过家,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陆铮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然后跳上马,目光深邃地看了左邵卿一眼,就带着人进城了。
左韫阳惊讶过后欣喜地说:“恭喜邵卿,看来陆公爷待你确实是真心的。”说真的,他刚开始并不看好两人这段感情,陆铮是什么身份?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可是冲着今日这些举动,又是通知他来接人,又是将代表着镇国公的令牌给他,就足以说明他对这个侄儿的重视程度了。
看来左邵卿的将来必定贵不可言了,好在自己当初没有拒绝他的合作。
左邵卿收好东西,朝左韫阳腼腆地笑道:“二叔说笑了,咱们赶紧回吧。”
“不急不急,先见一个人。”左韫阳朝轿子那方招招手,就见一个矮小的人立即跑了过来。
“柯管事?”左邵卿惊讶地打量着几个月没见的柯有良,问:“你出海回来了?”
柯有良恭敬地行了礼,“东家,奴才总算不负您所托,顺利回来了。”
他姿态放的很低,一方面是真心佩服这个年纪轻轻的东家,另一方面也是看出左韫阳对他的态度不同,再加上刚才骑马过去的一队人,想也知道如今的左三爷已今非昔比了。
“边走边说。”左邵卿上了其中一顶轿子,撩开帘子和柯有良交谈。
原来柯有良这次出海并没有去太远,船行了一个月,到了一处大海岛,用茶叶布匹换回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