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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知道陆铮打算将他养肥了再下手的话,就不会有心情计较这些了。
他还纠结于陆公爷强大的定力,明明刚才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昂扬的欲望,可是对方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停下来了,并且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
是他魅力不够还是陆公爷控制力太强?以左邵卿对男人的理解,陆铮这状态实在不符合男人的本性。
这个结论让左邵卿饱受打击,之前因为色诱成功的喜悦感也瞬间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他斜眼看着陆铮冷静自持的面庞,咬了咬牙,他就不信这男人每次都能收发自如,他一定要让对方拜倒在自己的靴子下。
陆铮还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心软被左邵卿误解为食物不可口下不了嘴,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陆公爷都深深领教到了眼前这具看似娇弱的身体内藏着多大的热情。
见左邵卿皱着眉和自己的一头长发作对,原本柔软乌黑的长发被擦的七零八散,陆铮只好夺下他的布巾,将他的长发握于掌心,用内力烘干。
左邵卿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两世为人,他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内力还能这么用,上回也只知道内力能烧水而已。
看来,即使不为了陆铮,他也得勤加练习了,若是有这一手本事在身,何愁日子不好过?
陆铮用五指将已经烘干的长发梳直,挑了几缕头发随意挽了个髻插上一支白玉簪,“好了。”然后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左邵卿低着头,感受着比刚才情动时更加猛烈的心跳,脸蛋悄悄的红了。
他没想到陆铮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这个男人怎么就能无时无刻撩拨自己的心呢?
他抬头道了谢,伸手摸上那支白玉簪,好奇的问:“这是……?”
“从漕帮送的礼品中挑出来的。”
左邵卿嘴角一抽,难道这漕帮上下已经知道陆公爷的兴趣爱好了?竟然连送礼品都知道要送男子佩戴的发簪而非女子用的。
这也就难怪之前会出现那么一位绝色少年了,只是,陆爷的这个隐秘爱好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宣扬出去的呢?
其实左邵卿猜错了,漕帮众人并不知道陆公爷好男风,只是貌美的女子各种各样的都送过了,却没有一个能进得了陆爷的院子,因此这才改了主意,千辛万苦找到一个姿容绝色的清倌,没想到依然还是被赶出来了。
恐怕经此一事后,再没有人会往陆爷的床上送人了,送了也白送。
有些心思不正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想:这陆爷是还没开窍呢?还是看不上他们这些粗鄙之人送的人呢?
说是没开窍也不对,即使是个雏儿,看到前凸后翘的美女也该有点反应才是,再不济,对着俊美无双的少年也该多看两眼啊。
这么一想,这陆爷某些方面的能力就值得怀疑了,难道这位爷在战场上曾受过暗伤?
一时间,陆铮的形象立即高大了起来,众汉子哪怕心里这么认定了也不觉得丢人,反而更加敬佩陆公爷居功至伟的大无畏精神。
“晚生为陆爷束发吧?”左邵卿兴致勃勃地建议。
虽然他连自己的头发都没束过,但束发这种事情应该很简单才对。
等陆铮坐在他面前,将后脑勺对着左邵卿的时候,左邵卿犯难了。
他抓着陆公爷粗硬的长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试着盘出一个发髻,却总是弄成一团乱糟糟的发包,根本没法束起来。
陆铮等的不耐烦,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动手盘了个髻,带上玉冠,不一会儿将一头长发收拾的齐齐整整。
左邵卿感叹于他的好手艺,同时注意到这次陆铮的装束有些不同,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男子二十及冠,陆铮此时的装束不正是成年男子的打扮么?
只是……“陆公爷今年满二十了?”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十九才对。
陆铮玩味地看着他,“本公未满二十也是成人了,谁敢说本公于理不合?”
左邵卿无话可说,朝廷上未及弱冠的官员不是没有,穿上官袍,戴上管帽,谁还在意对方的头发是散发还是束发,是包布巾还是戴冠?
像陆铮这种战功赫赫的国公爷,恐怕也没人把他当成未成年对待。
“时候不早了,用膳!”
左邵卿看着外头的天色,果然已经到了用餐的点,没想到他竟然和陆铮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
见陆铮直接转身就走人,左邵卿已经习惯了他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快步跟了上去。
夕阳的余晖照在前面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上,就像一颗粗壮的苍天大树,莫名的让人心安。
左邵卿鼻头发酸,他以为两世为人,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特别心动了,做与不做都是以价值来衡量。
就例如陆铮,他首先是镇国公,其次才是一个专情又英俊的男人,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这个男人,将他据为已有。
可是现在,他觉得就算哪天陆铮失势了,只要他还愿意站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的依靠,自己就不会放手。
他贪恋的其实不仅仅是权势,也有陆铮本人带来的温暖和心安。
左邵卿吸了吸鼻子,盯着陆铮的背影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完全没意识到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来。
他陡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那隐藏的光影背面的脸庞,嘴角咧出一道幸福的笑。
陆铮眉头紧蹙,“不高兴?怎么又哭又笑的?”
他哭了吗?左邵卿呆呆地伸手摸上脸颊,果然指尖碰到了冰凉的液体,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他怎么就哭了呢?怎么会哭了呢?
上一次流眼泪是什么时候?是入江府的第几个年头?
犹记得刚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左邵晏踏脚石的时候,他哭过、求过、闹过,可是最后的结局五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他最终也没能因为眼泪让那个男人心软,没能走出那个幽静的院子,直到他因为胡乱用药走火入魔,功力猛涨。
似乎从第二个年头开始,他即使再伤心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从那之后,他学会了忍,纵然心里再恨再伤,也没掉过一滴眼泪,没有用的东西流来何用?
可是现在,他竟然因为内心的一点点感动就掉眼泪了,这真是……软弱啊!
一道阴影投下来,在左邵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铮做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动作。
嘴唇碰到那湿润的眼角,陆铮用舌头舔了舔,咸的,他伸手将左邵卿脸上的泪迹擦干,冷着脸问:“为什么哭?”
左邵卿羞红了脸,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竟然因为这点小事掉眼泪,这比之前在房间里发生的还令人难堪,他低声回答:“没,就是高兴的。”
“高兴?”陆铮先是疑惑,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蓦地温和了下来,他朝左邵卿伸出手,“快走吧,书生就是书生,多愁善感!”
左邵卿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上去,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紧紧握在一起,一个粗糙,一个细腻,却异常的和谐。
哪怕没有任何山盟海誓,左邵卿也知道,这辈子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了,他的温情,他的霸道也只能属于自己!
第66章
刚靠近前厅,左邵卿就听到里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那种粗犷而豪迈的声音是他从前的生活中没有接触过的。
打从他记事起,所见所闻的大多数是书生,有迂腐的,有正直的,有奸诈的,有聪慧的,也有直爽的,但就是没有这种不顾礼仪,笑声如雷声的。
此时他才意识到,和陆铮在一起将会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陆爷一起歧视书生。
他知道自己前面不可能是平坦的阳光大道,将来会遇到的阻力绝对不少,而漕帮的这群莽汉,还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左邵卿挣脱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理了理衣裳,瞬间恢复了一派清逸俊朗、文质彬彬,虽然里头的那些人和书生是两个层面的人,但第一次见面,总要给对方留下无害纯良的形象。
陆铮看了他一眼也没坚持,和他一前一后地走进大厅。
左邵卿从陆铮身后探出脑袋,观察着厅内的情景。
这个温泉山庄果然名副其实,连聚会的大厅都布置的如此雅致,只是……这种雅致中围坐着几桌子粗莽大汉,硬生生的破坏了此中的美感。
“呀,当家的来了。”众人齐刷刷地起立,默契地分离两侧,同时恭敬地弯下腰,声势浩大地道了声:“给当家的请安!”
左邵卿嘴角抽了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一谈起漕帮都得用又惊又惧的语气,这简直就是一群土匪一样的男人。
陆铮随意地摆摆手,也不管对方看到没有,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左邵卿在人群中寻找他家二叔的身影,却一无所获,虽然这里面的男人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