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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对那本秘籍还有一些不懂之处,不知道陆爷能不能为晚生解惑?”
见陆铮没有反对,左邵卿先将清心诀背了一遍,然后揪出其中两句话问陆铮,问完就睁着一双崇拜期待的眼睛看着他。
陆铮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但他此刻的表情确实取悦到自己了。
在北疆时,他也没少指点下属练功,亲自动手教也是有的,但从未有过此刻这种为人师表的超然感。
“你从哪里得到这半本秘籍的?”陆铮表情淡淡地问。
“呃……”左邵卿郁卒了,这要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这是从江府书房里看到的?
这时候的江府还没有七年后的强盛,江澈也才刚入吏部不久,也不知道陆铮认不认识他。
陆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方便说,也没太在意,转而告诉他:“这本清心诀乃是一个得道高僧所著,上半册在江家,下半册在陆家,当年江家先祖和陆家先祖皆是武将,说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那大和尚担心他们二人太过暴戾涉毒生灵,因此费了十数年功夫写了这本清心诀,一半给了江家,另一半给了陆家。
虽然是同一本功法,却分为上下册,单练也可,合练亦可,单练只能起到清心平气的作用,而且练到第三层就再难寸进,若能合二为一,也算是上层功法了。
本公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的这本秘籍的,劝你最好不要在江家人面前表露出来,虽然这秘籍对于江家实属鸡肋,但……”陆铮意味深长地瞥了左邵卿一眼。
左邵卿缩了缩脖子,听陆铮的话他大概也能猜到,定是江府的后人以为弃武从文用不上这东西了,才会随意的丢在书房里。
虽然江家弃如敝屣,但毕竟还是江家的东西,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一个外姓之人有这本秘籍,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他没想到,江府和镇国公府竟然还有这种渊源,难怪每次江澈提起陆铮时,语气都颇为熟稔,还知道他那么多隐秘私事。
“这本功法是晚生施舍一个老乞丐时他赠予晚生的。”左邵卿睁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诚挚地看向陆铮,“将来若是江府怪罪晚生,您可得为我作证。”
陆铮眼中露出一点笑意,弹了左邵卿的额头一下,对他的算计了然于心,没同意也没拒绝,而是将那两句口诀详细解说了一遍。
“将来若是……”陆铮顿了顿,深深地凝视着左邵卿精致地脸庞,“算了……”
左邵卿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却也不好多问,只能腆着脸问:“以后晚生不明白的地方可否请教陆爷?”
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啊,以后像他的时候就揣着两句“疑难杂句”找上门去。
说来他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比陆铮还大上一岁,也不知道这样装嫩装天真还能装几年。
“这么浅显的一本秘籍你一届解元竟然还看不懂?”陆铮露出鄙夷之色,“就算让你中了状元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左邵卿瞬间有种自打嘴巴的窘迫感,却不得不反驳:“这……这怎么能一样?文武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隔行如隔山。”
如果每个书生都能一眼看懂那些深奥的武功秘籍,那世上岂不是一片儿的文武全才?还要武将做什么?
“你以为练武只是光看秘籍就够的吗?没有常年对身体的锻炼,体质跟不上,再好的武学典籍摆在他面前都是浪费。”陆铮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左邵卿:“就如你一般!”
左邵卿不自觉地挺起胸脯,抬起下巴勇敢地和陆铮对视,打算用气势说明一切。
陆铮伸手将人提起来,轻轻一丢,只听到“扑通”一声,伴随着左邵卿的惨叫,人已经被扔进了温泉里。
“咳咳……”左邵卿从水里挣扎着站起来,水很深,没到了他的腰际,他呛红了脸怒视着陆铮,控诉着他的罪行,“陆爷此举过于轻浮!”
陆铮双手抱胸,走到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左邵卿红彤彤的脸,体内慢慢的有了燥热的感觉。
之前那个少年长相艳丽,身段柔软,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他都无动于衷,而眼前这个同样是少年,相貌虽然出色却还未完成长开,身段也过于青涩,却能轻易地勾起自己的欲望。
少年的眉眼精致柔和,浑身散发出柔软又坚韧的气息,偶尔能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和沧桑。
第一次捕捉到的时候,陆铮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从小浸淫在文字中的书生,又怎么可能会有大悲大切、大彻大悟后的苍凉眼神?
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那些东西好像就消失了,或者说,被完美地收敛到身体的最深处去了。
他努力地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像个知书达理的文人,正直善良,却不知道他偶尔露出的本性才是自己最感兴趣的。
他喜欢从自己的角度看左邵卿,从他掩饰的行动和表情中挖出他的灵魂,他不骄纵,不漏锋芒,心思深沉,还满肚子的算计。
他的一双眼,总是黑漆漆的地看着人,表现出来的是天真无邪,单纯善良,掩藏起来的却是淡漠无情,精心算计。
他好像什么都看明白了似的,又善于把握时机,就像他替自己和左韫阳牵桥搭线,利人利已,这种事情其他书生还真干不来。
在他们眼里,商人是低贱的,是他们永远不愿意碰触的。
然而左邵卿不同,他对钱财有着不同寻常的执着,这从当初自己送他那颗珠子时他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
他不讨厌贪财的人,只是厌恶贪婪的人。
左邵卿的视线落在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上,因为外袍只是随意的束着,从膝盖以下完全露在外面,肌肉硬实,肤色偏暗,带着细细的毛发,和自己细嫩白皙的小腿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真男人啊!难怪陆铮一直以为都对书生有偏见,在他面前,书生确实过于羸弱了,恐怕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
“在看什么?”陆铮声音沙哑而暗沉地问。
在劭卿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看去,对上那双带着情欲的鹰眸,整个人如遭雷击,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难道……
视线向下偏移,左邵卿注意了一下之前被自己故意忽略的地方,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没……没什么……”左邵卿悄悄后退了一步,然后心虚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恨不得抽死自己,他竟然在刚才对陆铮起了色心。
水温很高,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整个人冒着腾腾热气,如果不是陆铮虎视眈眈地站在对面,左邵卿一定会脱掉衣服好好享受这里的温汤。
陆铮下了水,往水底一坐,然后将湿透的衣服随手扔出水池外,又靠在池边喝起小酒。
仿佛刚才的情动只是左邵卿眼花,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陆铮果然没什么特别举动,然后心安地坐了下来。
池水没过脖子,左邵卿舒服地呻吟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在水里游动起来。
第64章
“你会凫水?”
“乡下小子哪个不会凫水?”左邵卿虽然从小恪守礼仪,但凫水这种事还是偷偷学过的,尤溪镇有几条干净的河流,一到夏天就是男人男孩们的天堂。
直到有一次玩水回府被薛氏以“贪玩偷懒”的名头打了一顿,他才不敢下水,现在想想,那一次肯定是小六子告的密。
陆铮放下酒杯,双臂张开搭在池边,看着左邵卿如小鱼儿般欢快地在水里折腾,竟然也能感受到一点喜悦之情。
生平第一次,他因为别人的情绪而波动。
左邵卿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刻脱离了世界,没有了仇恨的侵蚀,没有了理想的重压,整个人轻快的不可思议。
他游窜到陆铮身边,从水里冒出头,睁着一双澄亮如月的眼睛笑看着他,“陆爷喝的是什么酒?可以赏晚生一口么?”
不等陆铮同意,他的手已经伸向了酒壶,然后拿起地面上唯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
辛辣的酒味从口腔一直滑入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左邵卿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又倒了一杯。
陆铮没有阻拦,或者说,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酒上,只是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这幅美景。
左邵卿的衣服没有脱,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虽然有些厚,却还是将那纤腰翘臀勾勒的一览无遗。
他的脸颊红润,眼神灵动,仰头喝着酒的姿势又稍显豪迈,那细白的脖子高高扬起,让陆铮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种鸟类,纯白无暇。
体内的燥热再次汹涌而来,陆铮伸手将人拉到面前,受了蛊惑般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尝到了一嘴的酒味。
左邵卿的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立即咳嗽起来,原本就红润的脸颊烧的像煮熟的虾,他一只手拿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