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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代腾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急什么?君子报仇等上十年也不晚,现在情况不明,就由着左家先了几天吧。”
“那万一……那大姑娘真攀上了镇国公府?……”他曹家还敢动他们一根寒毛么?
“嗤,这话你也信?”曹代腾将厅里的下人都喝退,才对自己的妻子说:“你也不想想那位爷的身份地位,那府上能是左家高攀的起的?不过陆公爷确实在左家住了几天,咱们也弄不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曹夫人一脸忿恨,“那位爷怎么就看上他们家了?一家子的阴损小人,我算是看透他们了。”
“好了,夫人别气,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发生了此事,两家真结了亲,将来闹出事情来吃的亏更大。”
曹夫人不满地反驳:“现在吃的亏就够大了!你听听外头都是怎么说咱们宗冠的?不少人还往他身上泼脏水,这些日子他连房门都没出一步。”
说到儿子,曹老爷也火了,拍着桌子吼道:“哼!你去告诉他,若他只有这点出息,趁早滚出曹家!咱们家没有如此没用的子孙!”
曹夫人咬着嘴唇,眼眶也红了,她起身冲进儿子的房里,看着儿子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十几年的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被人算计也就罢了,权当咱们没这个心理防备,活该被小人暗算,可你非但不长进,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你让曹家情何以堪?”
“娘……”曹宗冠神色复杂地看向她,他失落,他愤恨,他绝望,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人算计了一回,也是因为曾经美好的婚姻期待化成了泡影,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子永远不属于他了。
“你如果想一直这么下去,往后的事情就别想为娘会管你,你爹说了,曹家不需要这种懦弱无能的子孙!”
曹宗冠浑身一震,脸色逐渐变红,他深深吸了口气,“娘,我知道了。”
就在曹夫人心里的石头落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她儿子说:“娘,明年的春闱儿子打算去试试。”他已经打听到左府有会试的资格了,想必就是因为这样,左家才会出尔反尔,甚至不顾两家多年的交情,算计与他。
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曹夫人的声音顿时降了八度,担忧地问:“陈先生不是让你再心无旁骛地读三年么?”
“娘,就算儿子这次不中,再读三年继续考就是了。”
“那怎么一样?”曹夫人不赞同地看着他,“陈先生可说了,下次恩科你有九成的希望进前三甲,若是现在就贸贸然地科考,成绩定然不如人意。”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儿子只是不想被左家比下去罢了。”就算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会尽一百二十分的努力的。
曹夫人知道他心意已决,而且这样有冲劲的儿子总比郁郁寡欢的强,于是点头答应了,然后出去替他给曹老爷做思想工作。
第56章
左邵卿无数次在夜里孤身一人来到后院的福月楼,坐着陆铮曾经坐过的椅子,躺着他曾经睡过的床榻,把玩着陆铮曾经用过的茶具,想着那个男人现在会在哪,会在做什么,身边是不是没人环绕,小人奉承?
而被他惦记着的陆公爷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过的好。
御书房中,刚登基不久的天凤帝正对着一个棋盘冥思苦想,最后大笑一声丢开棋子说道:“几年不见,你的棋艺居然还是这般好,难道你在北疆还有空下棋不成?”
陆铮一身常服,端正地坐在战袁锋对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回答:“偶尔。”
战袁锋在外人面前永远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即使要抄某个朝臣的家,他也能微笑着祝福那家人一路走好,
当年还不是太子的战袁锋表现的并不突出,和擅长军事谋略的大皇子以及文采出众的三皇子相比,确实有些黯淡无光。
不过,他的人缘着实不错,任谁提到这位皇子都不会说出坏话来,而且,在老皇帝最后病重的那段时间,表现的最孝顺最无欲无求的就是这位殿下了。
从这几点就能看出,战袁锋绝非他表现出来的亲和善良,而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猛虎。
“爱卿此次南下玩的可畅快?”
“还好。”撇开这人设计围攻和半路暗杀的话,确实还不错。
“听说救了你的是个书生?”
“嗯。”
“书生可敬啊!记得你最瞧不上的就是文弱书生了,这次竟然被书生所救,不知心里感想如何?”
“还好。”
“听说那个书生还是当年左太傅的后人?”
“嗯。”
“听说你还厚着脸皮在左府小住了几日?甚至有人传你有意和左府联姻,可是想起当年老公爷和左太傅的约定了?”
陆铮瞥了他一眼,连一个字都不回了。
战袁锋也不管他答不答,继续问:“听说你让给礼部传了话,同意左家子弟参与此事恩科?”
“嗯。”
“为了还左家的救命之恩?你可知道这是对先帝大不敬的。”战袁锋语气淡淡地说。
“你在意?”陆铮抬头,暗忖:对先帝最大不敬的人不应该是眼前这位么?
装着孝子侍奉汤药,却暗地里里加重了老皇帝的病情,这先帝到底是怎么死的还难说呢。
战袁锋突然沉下脸,用认真无比的口吻说:“我有意将五皇妹下嫁与你,你意下如何?”
陆铮连眼皮都没多动一下,冷冷地回答:“不如何。”
“你不再考虑考虑?”战袁锋起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后,背影寂寞,“你应该知道,镇国公府已经荣盛至极,若你是自己人还好,若不是……”有哪个帝王真心放心自己的龙椅旁边卧着这么庞大的猛虎呢?
“臣倒是乐意做个升斗小民。”
陆家世代为将,为大央守疆卫国,死了多少人?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若是这样还得不到皇室的信任,那也无话可说了。
战袁锋转过身,突然一改之前严肃的表情,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朝外面吼了一句:“送些酒菜进来,朕要和国公爷好好喝一杯。”
两人抛开刚才那个话题,还算平和地喝起酒来,大部分时间是战袁锋在问,陆铮偶尔回个简单的音节,懒得回的时候就用眼神传递答案。
反正战袁锋也习惯了他这副寡言少语的样子,很容易就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他的意思。
要说当年在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身份甚至还比不上这位少公爷,皇子有很多个,将来即位的只可能是一个,可是陆家却只有这么一个独苗,物以稀为贵放在子嗣上同样是真理。
“这些日子国公府的门槛都被人踏破了吧?”
“还好。”
“哈哈……朕不信,否则国公爷怎么会在朕的御书房一待就是大半天……”这在以前,这人可是连宫门都不愿意入的。
午夜饭当天,左府齐聚一堂吃了一顿团圆饭,大房二房的人都在,除了已经出嫁的左淑媛,场面很热闹,至少大家面上都是笑着的。
左韫文频频向左韫阳举杯,三句不离左府的光明未来,仿佛他已经能看到子孙们位列庙堂,看到左淑慧风光大嫁,看到自己成为人人羡慕的左家当家的情景了。
左韫阳一杯杯酒喝下去,也喝的满面红光,前几天他收到京都来的指示了,过完这个年,他漕运的生意就能迅速扩张,到时候光数钱都数到手软。
连一向冷脸的左邵晏也稍微柔和了些,尤其是在提到何氏有孕时,初为人父的喜悦一览无遗。
左邵卿不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大嫂有怀孕的,八成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变化导致了左邵晏心态的变化,没有了心灵上的桎梏,为人也变得和顺了一些,夫妻之间相处起来也融洽了。
左劭陵依然做他的纨绔大少爷,只是被左韫文耳提面命了一阵子,知道目前左家不能出任何差错,才稍微收敛了些。
那个和他厮混了一段时日的柳儿也因为身份低微,进不了府里,左劭陵慢慢的也就对她淡了。
左少瑾是所有子孙当中最欢快的,今年好事连连,长辈们给的红包都翻了几番,收的他笑不拢嘴。
左邵卿维持着微笑,从头到尾看着这幅家和万事兴的场面,心里忍不住想:当年自己冲进左府报仇时,左府不也是这幅情景么?只是少了二房的人和几个嫁出去的女儿罢了。
“来,来,劭卿,二叔敬你一杯!恭喜你乡试高中,明年的春闱定能金榜题名!”
左邵卿回过神来,道了声:“谢谢二叔!”然后端起酒杯和左韫阳碰了碰,两人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同时饮下一杯酒。
左韫文对这个三子是越来越满意了,以前阮氏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