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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规律的心跳声逐渐加快速度,左邵卿才意外地抬头,正巧对上陆铮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眼,眼底有着令人读不懂的深沉。
他心下一惊,放开双手退后一步,迥然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眼神游离地说:“多……多谢陆爷!”
陆铮不明意味的“嗯”了一声,然后双手背后,搓了搓有些发热的手掌,转身走了。
左邵卿提步跟上,视线停在那道挺拔的背影上,他眉头紧蹙,对比了一下自己矮小消瘦的身材,顿时嘴巴发苦。
记得刚才两人贴在一起时,他只到陆铮的胸口,就算他正在长身体,再过几年也最多能长到陆铮的下巴,至于陆铮那一身硬实的腱子肉,他是想都不敢想。
左邵卿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医书,想从中找出一两个增高的配方来,同时心里暗下决定,回去就让柳妈天天给他炖骨头汤喝。
陆铮倏地停下脚步,左邵卿低头撞了上去,“唔……”
他捂着鼻子瞪着那跟一堵墙似的宽背,恨恨地想: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陆铮可不管他的怨念,出声说:“听闻漕帮之中有人拿着本公的印信作威作福。”
左邵卿瞬间挺直了腰背,绷紧神经,只稍片刻,便一本正经地回答:“晚生的二叔在做漕运生意。”
“所以……你就将本公爷的印信给他了?”陆铮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左邵卿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陆铮不太可能因为这个生气:“陆爷的印信太过珍贵,晚生一时半刻也不知该用在何处,恰巧二叔的生意出了些状况,于是就送给他救急了。”
“哦?那你就没趁机要点好处?”
左邵卿心下一松,知道陆铮这是不打算追究责任了,于是壮着胆子说:“二叔给了漕运生意的三成利,晚生推拒不过……”
“太少了!”
左邵卿闻言惊讶地抬头,眨了眨眼,一脸纯良地说:“都是一家人,晚生并不在意这些。”看来回去还得和二叔好好谈谈啊,谁也不嫌钱多不是?
“你回去告诉他,不许越过南淮河,只有三成利,还想南北通吃不成?”
左邵卿眼珠子一转,瞬间计上心头,试探地问:“陆爷是否对漕运的生意有兴趣?”
据他所知,漕帮的背后站着一位朝廷重臣,至于是谁他也不清楚,如果陆铮想要争这一块的盈利,只要对方不是当今圣上就绝对得拱手相让。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如果能搭上陆铮这条船,靠山是稳当当的,财源自然也就滚滚而来。
而且他还想到一点,如果他的财力足以压倒左家,也许……他可以让薛氏母子几个喝西北风去。
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左邵卿心里乐呵,面上却不显。
陆铮在边疆征战多年,家里的生意并没怎么管,也对此没兴趣,可是在看到左邵卿晶亮晶亮的双眼时,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他是有心收服漕帮,但看中的是漕帮遍布南北的帮派中人,有了这些人,很多事情他就不用出动国公府的暗卫,是一条很好的情报线。
他想:既然要收服漕帮,那就顺便把漕运的生意也收入囊中吧,也许还可以找个合适的人来管理。
这么想着,他看向左邵卿的眼神就带着三分斟酌。
左邵卿不知道他心中所思,睁眼说瞎话道:“晚生今夜约了二叔小酌,不如陆爷也来?”
陆铮瞬间醒悟过来,是啊,会做生意的人是左韫阳,和左邵卿没有任何关系,他居然想让一个书生帮他管理生意,果然色令智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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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枝枝,(*^__^*)……此后省略五百字……╭(╯3╰)╮
重生之一品夫人 重生卷 044 色迷心窍
章节字数:2646
前头,左邵晏正和曹宗冠下棋,两人棋逢对手一时难分高下,也暂时把陆公爷抛到了脑后。
等他们看到左邵卿跟在陆铮身后一起走进来时,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不明白向来沉闷的左邵卿和一直冷脸的陆公爷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不过,看着左邵卿畏畏缩缩低着头,脚步惊慌失措的追在陆公爷身后时,两人又同时释然了。
也许是半路上遇到的吧,左邵晏心想,然后起身朝陆铮行了个礼,表情歉意地说:“瞧我们疏忽的,一下棋就忘了时辰,陆公爷可是见过方丈大师了?”
陆铮的视线落在那盘未下完的棋局上,点了个头坐在左邵晏之前的位置上,从棋盒里拿出一枚棋子下在未完的棋盘上。
曹宗冠神色一紧,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也不敢大易,认真地和陆铮对弈起来。
众人也不在意昨晚陆铮刚说过自己不会下棋,反正人家是老大,不想和你下连借口都可以不用找。
原本一盘不相伯仲的棋局很快就被陆铮打破了平衡,左邵晏和曹宗冠的棋路偏稳,稳扎稳打,被陆铮一搅局,就跟插进了一把尖刀似的,很快就把曹宗冠的防守破了。
曹宗冠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过,他叹了口气,朝陆铮拱了拱手:“陆公爷,晚生输了!”
陆铮将棋子丢回棋盒,冷硬地说:“只要手中的枪够锋利,任何防守都是枉然!”
曹宗冠再次做了个揖,真心佩服,“晚生受教了!”
陆铮让他把棋盘收拾好,指了指左邵晏,“你来!”
左邵晏斗志昂扬,盘膝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黑子先。
陆铮也不推诿,手执黑子重重地敲在棋盘上,有了曹宗冠的前车之鉴,左邵晏一改之前的作风,从最初就采取了进攻策略。
反观陆铮,却依然不疾不徐地防守着,这让对手和两个看官都有些闹不明白,刚才势如破竹的陆公爷怎么就手下留情了?
不过,左邵晏的进攻也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常常刚冒个头就被陆铮压制的死死的,最后不得不投降认输。
陆铮接过左邵卿主动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不客气地教训道:“枪不够锋利就不要强出头,否则只有被围堵致死的份。”
左邵卿心中暗笑,这陆铮还真是不给人留一点面子啊,就差直白地说:“贪功冒进,咎由自取!”
不过,高兴过了头是容易乐极生悲的,左邵卿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愣愣地眨眼睛,“我来?”
“怎么?不敢?”
不敢?怎么可能?左邵卿亦步亦趋地坐在陆铮对面,看着清理干净的棋盘,先狠狠地吸了口气,才手执白子先行一步。
和陆铮下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你永远也无法推测他下一步会用什么策略,左邵卿想,难怪这个男人能把北狄赶出大央,这诡秘的战略之术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左邵卿心知输是必然的,他只是想让自己输的更好看些,他也研究过一阵子的棋谱,无聊至极的时候甚至左手和右手下,用以度过那些难熬的日子。
左邵卿在最初并没有定下主攻还是主防,他随着陆铮的步调一点一点地改变路线,虽然有点跟风的嫌疑,但至少不会一条道走到黑。
等他投棋认输,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他在陆铮手下坚持的时间最长,就连陆铮最后也不吝啬地赏赐了两个字:“不错。”
左邵晏和曹宗冠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前者很确定,在此之前,左邵卿并没有特别突出的棋艺,难道他平日里都在藏拙?
后者则是想:难怪都说左家是书香世家,就连个不怎么突出的庶子都下了一手好棋,想必左邵卿此次乡试也能有个好成绩,若是能得陆公爷的青眼,左家便复出有望了。
左邵卿没有忽略左邵晏眼里的探究和深沉,不过也不在意,等乡试结果公布出来,他再怎么隐藏也是枉然。
这期间左邵陵回来了一次,见几个大男人在下棋,看了一会就无聊的打着哈欠,自己找娱乐去了。
见天色已晚,陆铮做主在西禅寺住下来,遣了一个下人回左府报信,左邵卿却记挂着那间铺子和漕运的生意,恨不得连夜赶回去。
坐得太久,左邵卿站起来才发现肚子胀的厉害,便告了罪出门如厕,在绕到后院的时候,依稀听到左边的竹林里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那声音时高时低,时缓时急,熟悉的令人面红耳赤。
而且这压抑的呻吟声中有一方是女子,如果不是知道今天出现在寺里的女人只有柳惜一个,左邵卿真不敢相信,这两人竟然敢青天白日的就在寺院后山做出亵渎神灵的事情来。
他以为左邵陵至少会把人带回去安置好了再动手,没想到他还是高看了左邵陵的定力。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释然,又有些恍惚,左邵卿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岩石后面露出来的一截衣角,神色变幻莫测。
他靠在一棵树干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