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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这提议一出,立即得到了众多大臣的拥护,比起不知名的火罗国,北狄显然可怕得多。
战袁锋假装沉吟一番,又算了算日子,便点头同意了,“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追吧。”
从这到鹤城再出海找到人,一去一回至少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够陆铮布局了。
等收到左邵卿保平安的帖子,战袁锋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担心,他将这个喜讯告诉大家,却没有得到太大的回应。
毕竟现在没几个人还关心着左邵卿是死是活,倒是江澈和商显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察觉到有些怪异的地方。
左邵卿以最快的速度敲定了措施安抚民心,同时将鹤城的粮价压了下来,并派人四处散播北狄即将战败的消息。
开始信的人不多,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百姓们渐渐地也都有了信心,以为北疆是个牢不可破的防线,敌人攻不进来。
等左邵卿受伤的腿能走动的时候,他收到了第一封陆铮的来信,短短的几个字看得他差点落下泪来。
他伸手抚摸着那几个字,“卿安好即可,勿念!”只觉得胸中一股思念之情即将破闸而出。
他提笔给陆铮回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写了一遍,最后还写上一首情诗,仿佛专门和陆铮的七字真言作对。
信送出去后,左邵卿没多少时间感概,鹤城的政务压了一大叠,许多要他批阅的公文堆成了小山,考验着他的耐性。
春天在悄然间流逝,左邵卿甚至没看到盛开的桃花,也没体会到蒙蒙细雨的烦躁,就觉得天气开始渐渐转暖,身上厚厚的棉衣终于可以脱下了。
每隔半个月都能收到陆铮的信,虽然每一封都不超过十个字,但左邵卿依然很满足,起码他知道那个男人是真的安全。
十天前传来了第一场胜利的消息,同时传来的还有陆公爷现身北疆战场,以神勇之姿击溃敌军的消息。
左邵卿明显了能感觉到,这个消息传进鹤城后,百姓们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虽然也有人怀疑为什么陆公爷会出现在北疆而不是在海外,但只要知道北狄攻不进来就好了。
至于那个什么火罗国,左邵卿并没有听到对方有出兵的消息,看了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才知道,原来对方月前确实有调动军队的迹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后又没动静了。
左邵卿让人密切注意着对方的动向,不仅是火罗国,其他海外小国也不得不防。
这次的事情有可能是北狄与火罗国达成的某种协议,只是火罗国不比北狄,有野心却没有胆量,何况两国之间的海域就是个不小的挑战。
当然,这只是左邵卿暂时的猜测。
随着北疆的第一场胜利,紧接着传来的都是好消息,朝廷上更是百官欢庆,原本质疑陆铮的声音都消失了,聪明的官员也渐渐猜出了一点头绪,纷纷为自己之前的猜疑而愧疚。
到了五月初,南方已经感受到了初夏的热度,左邵卿正给陆铮写完回信,准备找人寄出去,就见罗小六急匆匆地冲进来了。
“三爷……三爷……胜了……我们赢了……”
左邵卿手中的信没拿稳掉在地上,他也没时间捡,抓着罗小六问:“是真的?消息可靠么?”
罗小六用力点头:“是真的,隐一刚得到的情报,他让我来告诉您,说是陆爷斩杀了北狄王,北狄军溃败逃散,只要清理了逃兵陆爷就能回来了。”
“那他人呢?”左邵卿奇怪的问,往常这种情报隐一都是第一时间送到他手上的。
罗小六摇摇头,简单明了地回答:“不知道。”
左邵卿疑惑地伸出手:“那情报呢?”
罗小六继续摇头,“不在我这。”
左邵卿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咬牙切齿地吩咐:“回去让你家隐一赶紧把情报原封不动地送来,他要是敢漏掉一张爷就把他发配火罗国!”
罗小六兴奋劲过后,想起刚才隐一不正常的脸色,吓得立即跑回去传令了,等他再次跑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隐一。
隐一知道瞒不过,只好将情报递给左邵卿,汇报说:“属下怕您担心才不给您看的。”
“真的只是受伤?”左邵卿颤抖地捏着那薄薄的纸张问,难怪不敢给他看,原来情报上写着陆铮在与北狄王对战时,被刺中一剑受了伤。
“是的,若是陆爷出事,情报不可能会这么写的。”
左邵卿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十分想丢下这里的事飞到北疆亲眼看看陆铮,但他知道,自己如今是一方官员,这样的自由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打发隐一亲自去北疆接应陆铮,既然北狄王已死,这战事肯定要停了,那陆铮也能回来了。
又过了几天,左邵卿没有等到陆铮反而等到了北狄主动投降要求议和的消息,要说这已经是北狄第二次投降了,可是这样的议和却是没多大的约束力。
不过据说北狄这次上位的是性格残暴的三皇子,他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立大央五公主为皇后,以此表示和大央永结友好的意思。
左邵卿太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五公主的消息,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还嘀咕一句:“原来她还没死啊!”
事后左邵卿才知道,这五公主虽然还活着,可是日子却不好过,她刚嫁过去的时候确实很得宠,可惜那三皇子性格暴戾,又有些怪异的癖好,把她折磨的够呛,后来因为犯了事,更是被直接锁在房间里。
要不是有这次北狄战败的事情,这位五公主估计就要消亡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了。
左邵卿没工夫唏嘘这个女人的遭遇,他近日没事就爱往城门跑,美其名曰巡视城防,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左大人这是在当望夫石呢,瞧那期盼的眼神。
又是一个黄昏,左邵卿忙完公务习惯性地走向城门,他爬上高高的城楼,眺望着北方,心里数着日子,离隐一离开已经二十天了,按理说,他也该把人带回来了啊。
直到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面上,左邵卿又一次失落的叹气,转身准备下楼。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袭来,不待左邵卿反应就擦着他的耳际飞过,硬生生地插入了他前头的石墙里。
看着那没入墙体的长度,左邵卿吞了口口水,这一箭要是射中他,绝对凶多吉少。
城门口的衙役见到这一幕立即惊慌失措起来,纷纷跑上来挡在左知府身前,戒备地盯着四周。
远处烟尘滚滚,马蹄声渐渐入耳,待看清楚来人,有人高呼道:“是陆公爷!”
左邵卿整个人都呆呆地站着,挡在他身前的衙役赶紧退开,免得遮挡了左知府的视线。
马蹄声越来越近,左邵卿的视线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移动,直到四目相对,他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的笑意,才猛地从高高的城楼上跃下,轻功尽展,准确无误地落在男人的马背上。
陆铮眼中笑意顿时停了,怀抱着朝思暮想的人骂道:“你这是跳楼跳习惯了吗?哪里都敢跳!”
左邵卿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也不管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贴着他。
陆铮的嘴唇落在他的侧脸,收紧胳膊,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话:“我回来了……”
两年后,一道圣旨传至鹤城,已经任满的知府大人调任户部,任职尚书一职,同时加封太子少傅一衔,原太子少傅则替补了刚致仕的温书明,升任太子太傅。
不仅如此,在左尚书上任的第一天,皇上便赐下了紫色官袍,深紫的颜色只有一品官员才能拥有,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天凤帝笑道:“这可是给爱卿特制的官服,一品镇国公夫人,爱卿还不接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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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