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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凭借着他现在的轻功,抓只野兔山鸡之类的应该很容易的。
靠在床上的陆铮眸中带点笑意,对着空气说:“隐一,去帮帮他,别被发现了。”
“是。”
左邵卿有些泄气,在附近的林子转了两圈毫无所获,却不愿意空手而回,他都在陆铮面前夸下海口了,不带点东西回去岂不是被他笑话?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密林里又走了百米,树上的水滴时不时滴落下来,左邵卿不堪其扰,走几步就要打个抖索。
走了一刻钟还没发现野物的踪迹后,左邵卿气闷地一脚踹在树干上,树上的雨水哗啦啦的落下了,浇了左邵卿一头一身。
于是,原本只是气闷的左三爷简直要抓狂了。
藏在树上的隐一好笑地看着一团孩子气的少年,真不敢相信这个少年就是他家主子的救命恩人。
他悄悄的将先前抓来的兔子解开束缚,朝着左邵卿背后的一颗树干丢去。
“砰”的一声响,在暗夜中格外清晰,左邵卿回头,恰好看到一只兔子撞在树干上,然后软绵绵地摔在地上。
他眼前一亮,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守株待兔?他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左邵卿捡起兔子,放在眼前瞧了瞧,那只倒霉的兔子还剩一口气,软软地蹬着四条短腿,他仰天一笑,“倒霉家伙,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呢?”
提着兔子往回走,左邵卿完全想不到,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密林,会有人特意捉一只兔子丢到他面前。
回到茅屋,左邵卿跟献宝似地把兔子在陆铮面前摇了摇,“看看,好大一只肥兔子!”
陆铮不忍直视他脸上得意的表情,淡淡地说:“去杀了吧。”
“啊?不是死了么?还怎么杀?”左邵卿一头雾水。
陆铮眼角一抽,低沉地反问一句:“你不是要烤兔子么?难道想生吃?”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左邵卿提着兔子的手垂了下来,刚才只想着烤兔子,却忘了,他不会啊。
陆铮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让一个从小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烤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把兔皮剥了,内脏清理干净。”
左邵卿应了一声,找出茅屋里唯一的一把刻刀,提着兔子走到屋外解剖。
杀人简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行了,要清理一只兔子,步骤显然没这么简单。
陆铮在屋子里足足等了三刻,才看到左邵卿拎着一只形状恐怖的兔子进来,顿时什么食欲都没了。
“然后呢?”左邵卿有些羞赧地问。
“去把炭盆的火加大,找根树枝把兔子串起来放火上烤,懂?”陆铮已经对这顿宵夜不抱希望了。
好在现在有隐一,没有了饿肚子的隐忧,否则他真不舍得拿一只兔子给左邵卿浪费。
左邵卿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很快就似模似样地将兔子架在了火盆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
“记得时不时翻动。”陆铮盘膝坐在床上,对左邵卿说了最后一个指令,然后便开始闭上眼睛运功疗伤。
左邵卿撇嘴,将视线从兔子转移到陆铮身上,大概是有个明显的比较,英俊挺拔的陆小公爷肯定比一只剥了皮的兔子好看,于是,左邵卿渐渐就不再关注火盆上的兔子了。
烤肉是个细致活,左邵卿左手换右手,换了十遍之后兔子只是表皮变了色,一刀子进去还是鲜红的嫩肉。
陆铮是闻着焦味收工的,双眼一睁开,就看到那个少年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握着树枝,树枝的末端串着一只兔子,已经有一半落在了火盆里,油滴滴入火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他叹了口气下床,从左邵卿手里夺过那只焦了一半的兔子,对上左邵卿刚睁开的迷糊的双眼,竟然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天真无邪,于是打趣地把烤兔递过去:“要吃吗?”
左邵卿看着那团黑乎乎不成原型的兔肉,唰的一下脸就红了,站起身后退一步,“不……晚生不饿……您慢用!”说完连告辞都没说就落荒而逃了。
陆铮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摸着下巴想: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还会轻功,看来还是少瞧了他。
左邵卿直到冲下山才意识到,他竟然在陆铮面前就用轻功逃了,虽然这不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但他不敢相信,这种丢脸的事情真是他干出来的。
他回头看向黑漆漆的高山,对刚才的表现悔恨不已,他就应该把那只兔子塞进陆铮嘴里,看他还敢笑话自己。
一脸懊恼地回到左府,左邵卿悄悄摸进自己的院子,脱了衣服倒头就睡,打算把这事当没发生过,他迷迷糊糊地想:要不明日让小六子去送饭得了。
茅屋里,隐一从暗处走出来,将房间收拾干净,然后将自己清理好的一只兔子架在火盆上,熟练地翻转着,很快屋子里就传出烤肉的香味。
主仆俩将一整只兔子分食干净,陆铮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吩咐隐一:“去查查左家。”
“是。”隐一已经把某个姓左的列入重点排查对象,能被他家主子这样对待的,恐怕天下也唯此一个了,他收拾好屋子,重新隐入黑暗,很快便消失在这片山林中。
重生之一品夫人 重生卷 031 跟着三爷有肉吃
章节字数:3070
左邵卿不记得自己当年是否有过真心相交的知己,就算有,在他被禁锢的那几年也淡忘了,所以当这个一口一句“贤弟”的书生站在他面前时,左邵有些卿糊涂了。
“贤弟,可是伤口不好?”那人紧张的神色不似作伪,拉着他就想扒开他的衣服。
左邵卿脚下一动,避开了他的手,咳嗽两声说:“曲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其实,他除了想起这人名叫曲长青,其他一概不知。
曲长青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也没在意他的抗拒,“为兄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情,这左邵陵也欺人太甚,竟然能对亲弟下此重手,真是败坏了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
听他说的愤慨,左邵卿不由得对他高看一眼,“曲兄不必挂怀,一点小矛盾罢了。”
“小矛盾尚且能动刀子,若真有深仇大恨可了得?”
左邵卿暗道,若真有深仇大恨,当然得要他生不如死!
回忆一点一点地被挖出来,左邵卿想起了几件与曲长青有关的事情,他们曾经同窗三年,后来曲长青入了尹学士门下,两人就很少见面了。
印象中的他,是个真正性子耿直的书生,大仁大义,大善大恶,与前世的左邵卿有些像,却比他多了份果敢与开朗。
大央有很多这样的书生,他们习孔孟之道,论礼义廉耻,高风亮节,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这些书生有的恩科高中,名列御史,有的淡泊名利,做一方大儒,可不管是哪种,似乎都与自己的道德理念背道而驰。
左邵卿有些害怕这样的朋友,因为在他们面前,自己就如同沾满了污泥,自惭形秽谈不上,却也满身不自在。
就感觉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曲兄满面风尘,还是先回去休息几日吧。”左邵卿面带疏离,淡笑着说。
曲长青微微一愣,“贤弟……可是有何难处?”
左邵卿轻笑出声,“没有,再过几日就是乡试了,曲兄想必也要准备准备。”
曲长青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心神,立即把刚才的疑惑抛开,拉着左邵卿的手说:“为兄就是因为这事回来了,后日一起出发前往昌平郡如何?”
左邵卿拒绝不过,点头应了个:“好。”
出发前一天,左邵卿特意买了很多干粮上山,好在天气冷,熟肉干和糕点放上几天也不会坏。
他和陆铮说明了情况,这一走至少十天半个月的,没人来送饭,也不知道这位陆小公爷会不会被饿死!
陆铮对他的担忧视而不见,吃了左邵卿带来的鸡汤和糍粑,又自顾下床走了两圈,然后坐到屋子内唯一的桌子边上。
桌上放着几本时下流行的话本,这还是左邵卿怕他无事可做,给他带来解闷的,陆铮翻了一次就没再动过。
“这次带来的干粮只够吃五天,之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左邵卿绕着屋子打转,看到炭盆唠叨道:“木炭也不够了,还好你不怕冷。”
看到水壶又开始嘀咕:“水壶有些小了,我还是去提一桶水备着好了。”
“要不……我还是把小六子留下好了……”左邵卿暗自下了决定。
陆铮从荷包里掏出那块乌黑的木牌,蘸上墨在一张宣纸上印下一道印记,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将那张纸拍在左邵卿的额头上,成功堵住了他的嘴。
左邵卿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一愣的,他揭下那张纸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
“不想要?”
“不……不……”怎么可能不想要?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