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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邵卿其实也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回去看看他“惦记”着的父母兄弟,看看即将出嫁的左淑慧过的如何。
那天被陆铮抱出门,他还没来得及欣赏薛氏看到他那些嫁妆时的表情,正好趁此机会回去享受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
“多带点人出门,如今你的身份不一般了,出去就代表着镇国公府的脸面,可别让人看低了。”老夫人虎着脸提醒道。
左邵卿知道她担心自己被欺负,哪有不应下的道理,何况他今日本来就是冲着仗势欺人去的。
回房换了衣裳,左邵卿带着罗小六精神饱满地出了门,刚出大门就见到几辆装好东西的马车以及两排精神抖擞的府卫,更耀眼的是车队前面那高大的一人一马。
“你也去?”左邵卿又惊又喜,跑到陆铮跟前笑得有些傻。
陆铮将他捞上马背,“哪有丈夫不陪着妻子回门的道理?”
左邵卿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也不顾周围那些暧昧的目光,抱着人说:“那您等会儿可得镇定些,别坏了我的好事。”
陆铮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不高兴地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左邵卿在他胸口拍了拍,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您总得给我一个耀武扬威的机会吧?”
陆铮扭头擦过左邵卿的嘴角,将人搂紧,纵容地看着他,“知道了。”
这两人共骑一骑的画面已经成为了京都独特的风景线了,所过之处无不是各种唏嘘声。
行至一半,左邵卿出声问:“跟您商量个事如何?”
“嗯?”
“咱能将称呼改一改么?成天听着他们叫我夫人,怪不习惯的。”
“夫人怎么了?你可不就是本公的夫人么?”陆铮微微低下头,在左邵卿耳边饱含深意地呼唤道:“夫人……”
左邵卿搓了搓胳膊,勉强将一身鸡皮疙瘩压了下去,“咳咳……您我一男人,被人如此称呼总是太娘们了些,他们叫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
陆铮哼哼了两声没发表意见,不过等左邵卿回家时却发现,所有人见到他都很自觉地改了口。
从此,镇国公府中便多了一位三爷。
左府的门房大老远的就看到这么一队声势浩大的人慢慢靠近,等他看清楚最前面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时,惊得=的连滚带爬地冲进府里报信。
“老爷……夫人……三爷回门了……”
左韫文虽然没忘记自己嫁出去了一个儿子,却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还高出回门一说来了,一时间五味陈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惶恐。
不过不管什么心情,在得知陆公爷也一起来访时,他都不得不整装出门迎接了。
所以当左邵卿和陆铮在左府门口跳下马时,就见左家除了左淑慧外的其余主子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门口迎接。
薛氏看着镇国公府如此张扬的阵势,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若是她女儿的回门该多好?
等这一家子按礼节行完了礼,陆铮才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左老爷没忘记今日是邵卿的回门礼吧?”
左韫文擦了一把冷汗,底气不足地回答:“自然……自然没忘,快请进!”
陆铮一手牵着左邵卿,堂而皇之地走在所有人前头,一进门就蹙起眉头说:“本公记得邵卿并不是从这府中出的门,那这满府的红绸是怎么回事?”
“这……过几日便是老朽闺女出嫁之日,所以……”
“哦?”陆铮停下脚步,拖长尾音眯着眼说:“原来如此,没想到在左老爷的心目中,女儿更金贵些。”
不等左韫文辩解,他冷哼一声:“或者说,这左府真如外人所说,只会欺负一个弱小的庶子不成?”
“不敢不敢!”左韫文连忙解释道:“陆公爷误会了,之前小儿死活要从他二叔家出嫁,老朽也很是无奈,这些其实都是为邵卿准备的,只是想到女儿还用得上就没拆。”
“啪啪……”左邵卿拍着手掌欣喜地说:“父亲不说儿子都要忘了,大姐是后日出门的吧?……哎呀,儿子怎么恍惚记得她是嫁过去做妾的呢?”
左韫文朝他使了个眼色,可惜左邵卿压根没想搭理他,继续说:“儿子恍惚记得为妾者是不能用大红色的吧?”他转头,一脸认真地问:“陆爷,我说的可对?”
陆铮在他手心挠了一下,眼中带着笑意点头:“确实如此,想来左家世代书香,不至于连这点礼节都不懂吧?”
薛氏听着他们这一唱一和的嘲讽,不敢反驳陆铮,只能将矛头对准左邵卿,“邵卿这话就不对了,你一个男人都能出嫁了,你大姐用点大红色也不算出格。”
左邵卿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儿子可是由皇上赐的婚,难道大姐也有皇上的圣旨特批?啧啧,倒是儿子消息落后了。”
左韫文一把扯住还想说话的薛氏,恭敬地说:“是老朽一时疏忽了,等会让就让人重新布置。”
陆铮可有可无地点头:“毕竟是本公夫人的娘家,该注意的也得注意,否则明日被御史参奏一本,本公脸上也不好看。”
“是是……”左韫文低眉顺眼地回道。
第162章
陆铮带着人直接坐上主位,左邵卿大大方方地依着他坐下,占据了主位上仅剩的一个位置。
左家人齐齐瞪直了眼,虽说左邵卿如今贵为镇国公夫人,可是皇上并没有下旨册封,镇国公夫人的位置本事一品诰命,却不知是碍于左邵卿男子的身份还是皇上故意遗忘,直到今天也没旨意下来。
这事已经成为街头巷尾八卦的谈资了,薛氏更是抓着这件事狠狠地嘲笑了左邵卿一番,连带着之前后悔没给儿子送嫁的左韫文也歇了心思。
“父亲母亲快请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拘谨的。”左邵卿笑出八颗牙齿无比真诚地说。
左韫文被自己庶出的儿子压了一头,心里的别扭可想而知,而一直视左邵卿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薛氏,更是直截了当地讽刺:“邵卿,百善孝为先,这是要让我与你爹给你磕头不成?”
“这怎么敢?要磕头也是给陆爷磕,儿子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左邵卿的视线扫过全场,见左邵晏没有了往日的傲气,蔫嗒嗒的站在左韫文身后,暗笑了一下,关切地问:“大哥,之前小弟忙着备嫁,还没来得及问,殿试那日怎么没见到大哥?”
左邵晏猛地抬头,苍白的俊脸多了几份阴沉,语气冰冷地回答:“不牢三弟费心。”
“我听说是有人故意半途拦截,可有此事?”左邵卿不顾左邵晏越来越黑的脸色,径自愤愤说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赶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种事!”
左邵晏眼神闪动了一下,最终归于平静,依然还是那句话:“不牢三弟费心。”
如果是半年前,他一定会以为左邵卿时真心在为他抱不平,可是现在,两人的兄弟之情恐怕所剩无几了。
薛氏却没他可能的明白,虽然她一直和左邵卿不对付,但自问除了出嫁一事并没有亏待过他,而且有陆公爷在场,想左邵卿怎么也得做出孝顺的模样来。
她心里一动,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邵卿啊,我们左家只是清贵之家,无权无势,这才被人任意欺凌。”
左邵卿眉梢挑了一下,露出兴味的表情来,追问道:“母亲知道是谁故意为难大哥?我们左家虽然势弱,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铮斜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着左邵卿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腹诽:这一幕贼喊抓贼的戏码演的不错。
薛氏立即上了钩,红着眼眶说:“可不是,哎……说起来这还是个无妄之灾,打从你大姐在江府出了意外不得不嫁给江尚书后,就被江尚书的正妻盯上了,真是亏得她还是名门之后,没想到竟然如此心胸狭隘!”
左邵卿咳嗽了一声,掩饰着笑意说:“原来如此,想来江少夫人是担心大姐嫁过去后威胁到她的地位吧,毕竟大姐才色双全,她会有些担忧也属正常。”
薛氏瞬间被治愈了,点头称是,然后期待地看着陆铮,算起来陆铮也是左家的女婿,若是他能出手,何愁女儿嫁过去后地位不稳?
左邵卿将她的期待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冷笑,面色一派温和,“可惜这事没证据,否则咱们也能上门讨个说法……”
见薛氏眉头蹙了起来,他话音一转,接着说:“不过……虽然大哥的事情已成定论改不了了,但大姐的事咱们还可以斟酌斟酌。”
“邵卿的意思是……?”这下子连左韫文都心有所动了。
左邵卿朝陆铮看了一眼,见他老僧坐定一言不发,完全当个局外人,于是胆子更加肥了,“以大姐的身份嫁过去做妾也太委屈了,不知父亲母亲有没有给大姐争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