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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石室
我打着手电筒,慢慢的往下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我的身体也不由得开始发抖。回头看看入口,只见阿宝正在那里张望,心里多少得到点安慰。
石阶很长,我只觉得怎么也走不完,当然我也不想走到底,我最希望的是,立刻看到掉下去的背包,然后拾起来赶快回去。但是,事与愿违,当我走完最后一节石梯,我也还没有发现我的背包。我用手电筒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做了一次彻底的搜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照。
忽然,我照到一张木桌,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木头上原本漆的红漆已经斑驳的所省无几。我走过去,只见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这个寺庙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里既然有桌子,说明有人呆过,可又是什么样的人会住这里呢?”
我刚想移动脚步,突然,只觉得我脚触碰到一样东西,用手电一照,不由得一阵欢呼,原来就是我的背包。我把包提起来,但并不想马上走,因为我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反而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地方。
我继续检查着这张书桌,发现在桌子的右上角,摆着一个笔架,架子上吊着几支毛笔,旁边还有砚台和镇纸。“看样子这里是用来练习毛笔的地方嘛!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练习毛笔什么地方不可以,为什么要在这里?而且这里是寺庙,怎么可能天天去转动佛像的脚指?这样对佛祖可太不尊敬了。”隐隐觉得这事必有蹊跷,但也说不出个究竟。
手电筒的灯光继续在书桌上照过,我忽然发现在桌子的正中,有一本象书一样的东西,上面有用毛笔写的字:“居寺散记”。我把它拿起来,将上面的灰尘抖去,随便翻了几页,发现都是些“之,乎,者,也”的古文,似乎这本东西有年代了,纸质也不好,稍一用力,就会碎裂开来,上去再看也不迟。
我绕过桌子,用手电筒往里一照,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个拐角,没有想到这里还挺大的。我向前走去,然后往右转,又走几步,用手电一照,竟然照到一个骷髅的头骨!我被这一突然的情况吓的叫出声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
上面的阿宝似乎也听到我的喊声,叫道:“怎么啦?你还好吗?”这个时候我早已不顾一切的在向回跑,只怕那个骷髅突然活动起来,这里那么小,连躲的地方也没有,实在比昨晚遇见那个鬼僧还要惊险。
我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去,当我钻出了那个缝隙,已经气喘吁吁,阿宝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下面有什么?”我稍微定了定神,说道:“下面……下面有具骷髅。”阿宝听了,也不禁面色大变,我们两人连忙搬了几块大石,将这缝隙封住,以防那骷髅真的跑上来。
我们两个背靠着坐下来休息,耳朵听着那缝隙下的动静,心里实在紧张的不得了。十几分钟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才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时我记起,我还拿上来本东西,从衣袋中抽出来,拿给阿宝看。
(十二)古书
“这是什么?”阿宝问道。“是我在下面发现的。”我回答,伸手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竖体写着:
“余,杨清宰,年三十。幼而好学,三岁能诗,五岁能赋,众皆异之,谓奇才也。才及弱冠,乃尊父命,远赴京畿,本欲考场得志,光宗耀祖,以显门庭。然时不予我,名落孙山,无颜回拜家父。
还投叔公,发奋苦读,以望能金榜提名,一洗前耻。孰料数不中试,亦无颜面久居蓠下,谢辞叔公而出。
渺渺茫茫,无所依托,呜呼,我辈读书人,情境何其凄苦!尝一人谓余,空山灵寺,其境幽邃,可专而一也。听闻此间有一寺,名曰天法,入,方丈待余甚厚,可久居,乃做居寺散记以为记之。“
我和阿宝看到这里,方才知道,这真的是一本古书,是一个叫杨清宰的人在这个天法寺居住时的日记。
我往后又翻了几页,看到的都是写他当日读书的心得,或是述说自己怀才不遇,没有什么特别。再往后几页,忽然发现几行有趣的文字:
“九月初四,小雨。余苦读至天明,方小睡,忽闻喧嚣,出,乃见一僧慌张前行,问之,不答而走。
深怪其行。后遇方丈,见其满面忧色,不忍追问,亦不知何事。寺中尽皆潜心修行之比丘,何以至此?“
这段似乎是说这个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那些和尚都忧心忡忡的,但他又不好多问。阿宝听了有点好奇,说道:“这个寺的秘密可真多,快看看后面,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我翻了几页,都没有再提到这件事情,直到九月十三,才又讲到一句:
“见寺中僧皆有惧色,谓:”佛门清净,亦难免耶?‘余异之,问曰:“何事?’皆不答。”
阿宝听了似乎很不满意:“就只有这点?”我点点头:“就写了这一点,我有什么办法,也许后面还有。”继续往下翻,果然见到不少,几乎天天都有,但大多是用类似“僧深惧,余问之,皆不敢言。”
的句子一笔带过,并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我翻到十月初三那一天的记录,才看到:
“早,见数僧出,皆布囊加身,似远行,问之,曰:”破巢之下,安有完卵?余等去也。‘过一刻,又走数十僧。未及午时,僧众离已大半,余不过几老迈比丘。
方丈唤余,曰:“先生至寺多日,款待不周,然鄙寺将遭大难,劫数也,恐累先生,请避之。‘余对曰:”未知何事?’方丈忧而不答。余奋起曰:“朗朗乾坤,堪以至此,何不早报官府?‘方丈长叹,吟曰:”菩提本无树,明净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乃出,命一僧尽拾吾书卷。余见此,亦不能留,然心深怪之。“
这段是讲寺里的和尚一个个都打好了行囊,离开了天法寺,不到一个上午,就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年纪大的没有走。方丈告诉杨清宰,说这寺里将有大祸临头,请他离开,以免殃及池鱼。杨清宰问是什么事,方丈不回答,又说为什么不去报告官府,方丈只吟了首诗,然后命一个和尚替他收拾东西。
杨清宰见这样,也只能离开,但心中对这件事情却很奇怪。
我继续往下读去,跳过几段,只看见:
“方丈待余甚厚,实不忍弃之,遇事而退,岂大丈夫耶?是夜,月清风高,余负囊而回寺,见方丈。
方丈大惊,曰:“先生去而又回,何也?天法尤自不保,累先生也!‘闻寺外有声,出而见一行人马,手抬数十木箱,径往寺走……”
阿宝说道:“怎么不读了?”我把书递过去,说道:“下面的书页都破了,看不清楚是什么字。”只能勉强辨认几个残破的句子,如“皆刀配,衣铠甲”“箱甚沉”等。
再往后几页都是一样,破损不堪,直到十月十二日那一天,还算清楚,只见上面写着:
“余居此数日矣,食粮将尽,自知命不久也。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