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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国叹了口气,他又说:“孙婉,我是说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她是谁?”孙婉看着肖建国似不死心的问,“她究竟是谁?”
“你明明知道,还刨根问底干什么呢?”
客厅里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每一秒都像敲在孙婉心头一样震得她发懵。
“哈哈……”孙婉自讽地放声大笑,“我真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了……是尹敏是不是?肖建国,离婚可以,但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和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肖建国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无声地吸着。孙婉看到肖建国的表情,瞬时觉得那颗原本抱着期望的心一下子“啪”的一声碎了一地。那一闪一闪的火星,慢慢也烧干了孙婉的心神。
他沉声说:“是在孩子的满月酒上。”
“肖建国,你没说实话。”孙婉孙婉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似下定决心般的一片清明。她看了眼肖建国,就像什么话都没听见似的扭头就走。
肖建国一把拉住了欲夺门而出的孙婉:“孙婉,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孙婉挣脱了肖建国钳制着的手腕,冷然地说:“肖建国,既然你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要这个家,为什么当年还和我结婚?我问你,当年我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你究竟在哪?”
肖建国按着孙婉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孙婉,刨根问底得到的答案对大家都不好。彼此都痛苦的事情你何不放手一马呢?我们现在都还年轻,好聚好散,以后你还有的是机会,还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孙婉讽刺的笑了笑,她挥掉了肖建国伏在肩膀的手:“肖建国,你现在是不是眼里只有你自己?你真是枉为人父!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干的出来,我真是替你觉得恶心!”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皱了皱眉,“我这么说,不也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吗!”
“为了我?为了孩子?”孙婉勾勾嘴角,却带不出一丝暖意,“为了我,为了孩子你会和我最好的朋友在孩子满月席那晚上床?肖建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
“孙婉,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恼羞成怒?”
孙婉看着肖建国的那双眼睛,缓缓地说:“建国,你变了……或许应该说,是我压根就没认识过你……”
“孙婉,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也知道,你对我的爱是你支撑下去的力量,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我肯定是不会和你离婚的。可是你应该知道,这是个意外,凭她们家的身份是不可能让她未婚先孕的……”
“呵肖建国,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或许你也不爱她,你爱的一直都是你自己而已。”
“孙婉,你别以为仗着我让着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看看你这疯疯癫癫,歇斯底里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一个大学教授的女儿!你就不怕让别人听见了丢人现眼吗?”
“肖建国,你娶的究竟是我还是我爸爸的职称?你都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了还担心我干什么!”
“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我真不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有什么不行的?离婚而已,我每个月还是可以给你生活费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眼泪一滴,两滴,轻轻地坠落到地毯上,一下子就了无踪迹。
孩子在哭,哭的声嘶力竭。
孙婉听着心疼,她抱起了琦筠,紧紧地搂在怀里。她明白,她和他这段近十年的感情,算是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如今她剩下的,仅仅是这个孩子了。
她尽力了,可大家不是都在说努力了就会有好结果吗?那么为什么这个结局还是这么悲惋,这么痛……
她拿出早就签好的离婚协议,往茶几上一扔:“肖建国,从今天起,我们母女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拿着你的离婚协议书赶快给我离开,我多一分也不想在见到你!”
肖建国哑然,他本以为这是场恶战,却没有想到孙婉早就准备好了协议书。他仔细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然后把它工整地叠好揣到口袋里。
“孙婉,我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这座房子还有家具什么的我都留给你,还有每个月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些生活费……至于尹敏……她让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她的好姐姐……其实你也别怨她,我们也是不由自主,有苦难言……”
“肖建国,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房子是我爸爸单位分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呵呵,不过也对,她是高干的孩子,你和她当然不会愁以后的生活。谢谢你的好意,以后只要你别再来打扰我们母女的生活我就感激不尽了!还有,替我转告尹敏,我没有她这么一个好姐妹,我愧不敢当更无福消受!”
肖建国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他生活了几年的家被他毫无任何留恋的扔在了脑后。
孙琦筠长大后问过母亲,怎么当年就这么容易的放走了肖建国。孙婉轻轻抚着琦筠的长发,看着窗外飘落的法国梧桐,良久才道:“以前我年轻,不懂事情,以为爱情就是小说中描写的那种美好,然后就碰到了他……那时候的他虽然有时也会办些傻事,可是却是真诚正直的人,现在我也还是认为我们那一段感情是真是存在的。我一直在等,等到他成熟的那一天,可是……他渐渐成熟了,也变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了。他的心里装的不再仅仅是爱情和家庭,他的私欲开始变得越来越膨胀……”
孙婉叹了口气:“琦筠啊,你还太小不明白啊……妈妈跟你说,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要男人变成熟是有代价的……他成熟了,也就不爱你了。”
琦筠至今多母亲的这段话印象颇深。女人是男人的学校,二十多岁的男人都是不成熟的,他们在一次次的争吵和冷战中被女人教会了太多太多。然而这个过程艰辛的又让人心酸,在无数次没有休止的磨合和争吵中,真正能坚持到最后的男人女人少之又少。琦筠觉得母亲很伟大,至少她自己是没有那个耐心,教会了一个男人只是为别的女人去服务。
她看到了从幼儿园内向她奔来的一双儿女,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不用再为另一个人担心了。她的生活里,有母亲,有儿女,已经够幸福了……人太贪心了,不好。
第二十章
穆克琛这辈子从来没有在一个人手下栽过两次,只有对祁尉除外。所以碰上祁尉这样的冷压迫,他穆克琛也就只有主动迎接,被动接受的份。
菜上的很快,穆克琛低着头,乖乖地品评着自己碗里的粥,不由自主地赞叹:“软糯鲜香,入口即无,这地方做的确实是不错。”念到此,他那张不安分的嘴刚平静没多久,就冲着祁尉又张狂起来,“有这样的东西你怎么之前不给我吃,非得现在才拿上来?祁尉,你可真是抠门抠到家了!”
“来尝尝这个。”祁尉夹了一块香酥鸡放到可馨和晟睿的碗里,慢条斯理地对穆克琛说,“作为一名合格的企业管理者,我觉得抠门是一项必要的看家本领。你应该知道,财富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可是需要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你要记住,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曾经教导我们,勤俭节约是美德。”
“可是这位伟大的革命导师也有穷迫潦倒,差点上街要饭的经历。”穆克琛摇头晃脑喝了一大口粥,含糊不清地说,“哥们,我也穷啊,不过跟人家老马比,区别就在于人家身边有老恩啊。人家贫穷失意的时候,还有恩格斯在旁边加油鼓劲,‘无私’的提供生活援助,琦筠啊,你说说是不是苍天不公,我咋就摊不上一个这样的好友呢?咱不图无偿援助,我都签了卖身契给自己的领导了,可惜人家领导还时不时的用我那点微薄的工资做要挟。祁尉,你也学学人家恩格斯啊,那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啊!”
祁尉用餐巾擦擦嘴:“恩格斯?那有什么好学的。”
穆克琛转了转眼珠,诱惑道:“你别总学资本主义剥削的那一套。你要是有他对老马的百分之十的温暖,我保证明年咱们公司盈利马上力增百分之十。”
“你是说恩格斯?”
穆克琛急忙点了点头。祁尉转了转眼球,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你喜欢的就是那个靠压榨无产阶级来支持马克思写文章,用以批判资本家压榨无产阶级的资本家?”
祁尉这一大长串定语,说的琦筠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穆克琛听了,突然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软座上:“祁尉,这辈子要是有一天我能说过你,让我当场死了我也瞑目了。”
祁尉点点头:“放心,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