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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央安放着一张大床,此时床的一侧微微隆起,床上之人呼吸平稳,似是早已经睡着。
卢谨欢脚步一顿,刚才还轻松的心情瞬间又揪紧。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地伤害了自己之后,竟然还能安睡?简直是奇人!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恨极拿刀将他砍了?
卢谨欢在原地站了足足十分钟,终于有了动作。她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然后一点一点靠近慕岩。不要误会,她绝对没有要亲近他的意思。
她的脚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找了个最佳位置,然后一脚踹向慕岩的屁股,只听“砰”“咚”一声重物落地声,伴着“哎哟”的呻吟声响起,卢谨欢捂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连忙滚到床边睡好,装作睡眼惺忪地样子爬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惊讶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慕岩,“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怎么了?”
她虽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可是微扬的唇角还是泄露了她的心声。
慕岩从地上爬起来,屁股火烧火辣的疼,头也昏沉沉地,他看着卢谨欢,昏黄的灯光里,她眼里虽带着刚醒的迷离,可是眉梢眼角尽是笑意,似乎在嘲笑他。
他确实喝了许多酒,可是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他本来想宿在书房,可是却在书房里意外地见到了卢谨欢。看见她悠然自得地站在他的书房,那样强势的介入令他万分恼火,仗着酒意,他再一次强占了她。
他的确是想羞辱她,这个阮菁拿钱买来的女人,她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可是看到她闭着眼睛默默承受的样子,他又开始憎恨自己。他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可是就是无法释怀,更加无法看到她在慕家悠闲自在地生活。
她毁了他的一切,她就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一直以为,卢谨欢是那种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懂得隐忍懂得退让。可是就在刚才,她那一脚,让他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她或许并不如他们所看到的那般稳重自持,她只是将她的幼稚与天真都藏了起来。
作者题外话:有没有妞在看呀,好冷清哦,我要开始养鱼了。
☆、011 叫她起床
昏黄的灯光里,慕岩的双瞳格外炯亮,看得卢谨欢胆战心惊。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看出是她故意将他踹下床时,他却不声不响地爬到床上躺好,一分钟没到又睡着了。
卢谨欢被晾在那里,完全傻眼了,他他他就这么睡了?
事实证明,他确实就这么睡着了,不一会儿,安静的卧室里就响起他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刚才他掉下床去只是她的幻想。
卢谨欢一拳打在棉花上,别提有多郁闷了。她倒在床上,郁闷得睡不着,想再踢他一脚,又怕他把自己扔出去,到时候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虽是这样,还是远离慕岩,绝对不去触碰禁区。她滚了一会儿,眼皮开始沉重起来,到底还是年少没有警觉心,她渐渐沉睡过去。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她旁边睡着的慕岩,此时睁开了眼睛,他偏头看着躺在床沿边上沉睡的卢谨欢,眸光深沉而复杂。
卢谨欢再一次睡到让人来叫 床,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柳妈,而是慕岩。只见他穿戴整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卢谨欢吓了一大跳,连忙滚了两圈,离慕岩远远的,并且顺手抄起枕头挡在胸前,一脸防备地瞪着他,“你干嘛?”
慕岩直起身,双手环胸,睥睨着她,言简意赅的道:“起床。”说完再也不看她,转身扬长而去。
卢谨欢呆了半晌,瞥眼看到床头闹钟上时间刚过七点,她气得直捶床,这是哪家的破规矩,非得早上七点全家一起吃早饭?明明大家面和心不和,坐在一起吃早饭,也不怕嗝应得难受!
怨念归怨念,她不得不起床,梳洗完毕,她去更衣室换衣服。看着一柜子的雪纺淑女裙,她想起昨天被慕岩撕烂的那条裙子,决定还是穿裤子保险一点。
可是她翻遍了衣柜的每个角落,愣是没找到半条裤子。她记得当时父亲给她置办嫁妆时,特别叮咛说,慕家是名门,穿得不能随便,必须有品位。
所以给她买了很多名牌裙子跟高跟鞋,将她以往所穿的球鞋、T恤跟牛仔裤全都扔了,力求能配得上慕家。
当时她想自己相当于是慕家买回去的媳妇,所以不想落人口实,从里到外都得端着。可是经过昨晚,她觉得若长此以往下去,她肯定端不住,至少她不想再穿裙子,让慕岩随时随地都能羞辱她。
她选了一条看起来很结实的裙子换上,画了个淡妆,这才出门往主楼走去。
☆、012 狼狈至极
卢谨欢昨晚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走起路来像是踩在棉花上。她强打起精神出门,南园外有一座假山喷泉,规模极大,很是壮观。喷泉的水引自南园一侧的溪流,水质清澈刺骨。
她走过去,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顿时清醒了不少。一回头,就见慕楚正从楼上下来,他伸了个懒腰,又捂着嘴打呵欠,怎么看都是个懒散的公子哥。
卢谨欢一看见他,立即就想起昨晚的尴尬来,她急急转身就往外走,结果慕楚已经看到她了,笑嘻嘻地喊她,“大嫂,早啊。”
卢谨欢脚步一顿,在心里将慕楚骂了千万遍,她回过头去,皮笑肉不笑地说:“早。”
慕楚像是没有看见她的不自在,径直走过来,热情的说:“你要去静安雅筑吧,正好同路,我们一起吧。”
卢谨欢心里犯嘀咕,谁爱跟你同路?可是好面子的她,生怕他以为自己因为昨晚的事怕了他,只好跟他一起往静安雅筑走去。途中她故意走得很快,想将他抛下,可是每每拉出一段距离后,他三两步就将距离缩减成零,气得卢谨欢咬牙切齿。
事实证明,穿着高跟鞋跟男人比脚力,是相当愚蠢的行为。
慕楚悠闲自在地跟在她后面,还是翩翩佳公子,卢谨欢却狼狈至极,脚后跟磨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痛得钻心。可是凭着那股不认输的劲儿,她硬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走起路来的姿势有些怪异。
慕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服输的女人,她走路都一瘸一拐了,仍旧不肯放慢速度,真是倔强得可以。他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调侃道:“我们又不去赶考,不用走这么急。”
卢谨欢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脚后跟很痛,又加上她满心羞恼,不由得语气也添了几分怒气,“是啊,不用赶考,我们是去赶饭,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破规矩,非得八点前吃早饭,不吃这一顿两顿的,会死呀。”
都说豪门破规矩多,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慕楚没有生气,他笑得无奈,“是啊,不吃这一顿两顿的,不会死。可是这是慕家的家规,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有了。”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卢谨欢听出几分苍桑的味道。她的神情缓了缓,速度也放慢下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抗议过?”
“没有,因为只有吃饭的时候,全家人才会聚在一起,以前觉得大家一起吃早饭很幸福,后来……”慕楚的桃花眼黯淡了一下,侧头望着她,笑吟吟的说:“现在也幸福,以后也会幸福。”
卢谨欢突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小时候,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可是随着人渐渐长大,就不会再那样单纯,一旦他们开始计较得失,心里就会失衡。
因此很多人都怀念童年的美好时光,因为那时候,我们是最单纯美好的。
☆、013 不需要同情
两人来到静安雅筑的餐厅时,其他人都已到齐,见到他们时,各人表情不一。卢谨欢没有细究,向阮菁问了早安后,然后安静地坐在慕岩身边的位置。
她刚坐下,就感觉到对面有两道不太友好的视线射过来,她抬头望去,一眼撞进了白柔伊来不及掩饰憎恨的眸光里,她愣了一下。若她记得没错,自己好像不曾招惹过她,难道是因为她跟慕楚一起走进来?
白柔伊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一秒已经恢复如常,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卢谨欢惊讶了一下,随即摇头失笑,果真是巨星啊,演技非同一般。
阮菁坐在主位,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真丝大摆裙子,将她衬得肌肤胜雪,泡泡袖的设计,更是让她年轻了十岁。她没有理会白柔伊与卢谨欢,将目光放在慕楚身上,“楚儿,慕岩已经结婚了,你再住在南园就不合适了,还是搬回梅苑住,不要扰了你大哥大嫂。”
慕楚瞥了一眼慕岩,见对方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