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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令她浑身一僵,她仓皇抬起头来,慕岩已经欺近,一手撑在她头顶上的金属壁上,一手环住她的腰。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却是冷的,而他的声音更是清冷的让她直哆嗦,“电梯里这么安静,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嗯?”
慵懒上扬的尾音扣人心弦,而此时的卢谨欢只觉得他是恶魔,整个人乱抖不休。她的双手推拒在他的胸膛上,灼热的温度烫得她险些缩回手,真是奇怪,他给人的感觉就像千年冰山一样寒冷,可是他的身体却是炽热的。
“慕…慕岩,这…这是在电梯里。”
“在电梯里才更有意思,不是吗?”慕岩开始不管不顾地啃她的脖子。
卢谨欢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曲起来,这个种马男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要荒。淫无。道,也不必将她拉下水吧。她太紧张,因此没有发现他声音里其实裹了笑意。
“可是这是……”卢谨欢话没说完,“叮”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露出几个女职员的脑袋,卢谨欢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不住狠狠跺了慕岩一脚,快速闪至一旁,脸已经红透了。
卢谨欢那一脚踩得不轻,慕岩疼得一脑门子冷汗,仍故作轻松,淡淡睨向那三个呆愣的女职员,“你们不进来吗?”
兴许是她们根本没想到慕岩会乘员工电梯,更没想到他会在电梯里跟新来的秘书调。情,一时有些呆滞,三人同时摇头,又同时点头,然后同手同脚地走进电梯,步伐整齐划一。
慕岩俊脸微红,自然不是因为尴尬,而是痛的。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身体哪里痛,脸就会红。再看卢谨欢,她已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那三人的目光虽然没有瞟她一眼,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她们在打量她,那种无孔不入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一楼,三个女职员又同手同脚走出去了,或许是脱离了慕岩制造的低气压,她们开始聒噪起来,自以为小声的讨论着。
“刚才你看到了吗?那个女的太不要脸了,竟然在电梯里勾。引总经理。”
“就是就是,我吓了一跳,我天神一般的总经理啊,就被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勾去了,太伤心了,太伤心了……”
“哎哟,总经理还害羞了,看来传言不假,我们总经理多清纯啊……”
这些话还是不小心飘到了卢谨欢耳朵里,卢谨欢悲催了,她可以预见明天公司里将会流传出她多么下贱,而慕岩又是多么无辜的流言蜚语,而这一切,都是拜身边这个种马男人所赐。
他果然无时无刻都没停止过折磨她。
☆、041 见不得光
电梯门合上那一刹那,慕岩再也绷不住抱着脚跳起来,嘴里咝咝抽着冷气,表情因疼痛而变得狰狞。
卢谨欢缩在角落里,看着他幼稚地抱着脚又是蹦又是跳,一时怔忡。此时的他完全颠覆了之前存在她脑海里的印象,那是一个冷酷淡漠的男人,永远冷静淡定,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稚气的一面。
他满面狰狞,却不会让她感到害怕,这是这三天来,她唯一一次不怕他。
电梯很快到了负一层,慕岩疼过最难忍受的那一阵,慢慢直起腰来,抬眸瞥见卢谨欢唇边噙着的笑意,眉头一拧,他警告她:“下次再敢踩我的脚,我就要你好看。”
也许是瞧见了他不为人知可爱的一面,卢谨欢竟然不怕他,还想若真有下次,他要怎么让她好看,整容么?
回到卢家,卢文彦与卫希兰已经等在门口迎接他们,卢谨欢有些激动,可当她看见车窗外没有她想见到的人时,她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的落寞下来。
原来无论她多么风光,她的母亲始终是见不得光的。
慕岩下车时敏锐的感觉到她的不同,两人一路虽未交谈过,但是从她眉梢眼角挂着的笑就可以看出她是开心的。可是现在,她脸上的笑意很勉强。
下了车,司机已经将备好的礼物拎进了卢家,卢文彦迎上来,有些拘谨地看着慕岩,客套道:“来了就来了,怎么还带礼物?”
慕岩礼数周全,“初次来岳丈大人家,空手而来,我怕下次岳母不让我进门。”
卫希兰抿嘴笑了,走过来挽着卢谨欢的手,说:“瞧瞧咱们女婿多会说话,我还怕请都请不来,怎敢不让你进门呢,走吧,我们进去说话。”
卢谨欢附和的笑了笑,被卫希兰挽着的那只手臂已经僵麻,她很不习惯卫希兰放下身段来跟她亲近,她宁愿她还是之前那个尖酸刻薄的卢夫人。
慕岩进退有宜,并没有因身后的权势倨傲无礼。卢文彦老丈人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当晚家宴上就多喝了两杯。一时感慨:“慕岩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欢欢,她性格倔强,又死要面子,你可一定要多担待。”
“爸爸。”卢谨欢红着脸跺脚,她是怎么嫁进慕家的,卢文彦忘了,她没忘。慕岩没事事刻意为难她,她已经感恩戴德了,怎敢妄想他还会对她好?
卢谨欢难得露出女儿娇态,慕岩握紧她的手,微笑地看着她,真诚的说:“爸,你放心,我既然娶了欢欢,就一定会善待她。”
卢文彦放心了,卢谨欢迷惑了,他的神情真挚无比,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因相爱而结合的夫妻。而他此番话,是为了安一个父亲的心。
作者题外话:欢欢的身世马上就会揭晓,妞们应该猜得*不离十吧,嘿嘿,厚颜求收求票求留言。
☆、042 抵不住思念
卢谨欢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就再也坐不住。趁着卢文彦与卫希兰把注意力都放在慕岩身上,她悄悄起身,出了客厅,往后院走去。
这条路她走了22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急切。穿过一片栀子花园,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出现在眼前,楼上亮着灯,一如从前。
卢谨欢热泪盈眶,她明明才离开三天,可是已经那么迫切的思念着妈妈。她狂奔过去,蹬蹬蹬冲进小楼,穿过客厅,来到沈洁的卧室外。
她突然就裹足不前了,心里无端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情怀。空气中飘荡着栀子花的花香,那么熟悉那么温暖,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心里默默的,默默的喊了千万遍妈妈……妈妈……
可是她不敢进去,她怕妈妈会看穿她的不幸福,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埋在她怀里哭泣,宣泄委屈。
“欢儿,是你吗?”沈洁温柔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她早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可她迟迟没有敲门。她的傻欢儿,只有受了委屈才怕见她。
卢谨欢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崩溃了,她推开门向沈洁扑去,沈洁已然张开双手接住她,她埋在她的怀里,哽咽道:“妈妈,我想你,欢儿想你。”
沈洁抱紧怀中的女子,像抱住了世界最宝贵的东西,她眼中亦是泪光闪闪,却舍不得女儿看见难受,硬是忍着不掉泪。这个当年Y市的第一美人,如今已是残花凋零。当年她为了爱,毅然抛弃了道德,放弃了尊严,成了卢文彦的情人,被他金屋藏娇,连累她的女儿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
为了让女儿光明正大的进入卢家,她跟卢文彦闹了许多次,终于在她出车祸断了半条腿之后,卢文彦点头答应了。为此,卢文彦答应了卫希兰一个条件,让她们回卢家可以,但是从此后,在人前,卢谨欢得叫她妈妈。
这无疑是狠狠扇了沈洁一个耳光,你能生女儿又怎么样,你能进卢家又怎么样,你永远都见不得光,你的女儿永远都要在人前叫我妈妈。
沈洁用自己的半条腿换回了卢谨欢的一个光明正大,可是她也用她的半条腿葬送了她的爱情。自此后,卢文彦只会在每个月给她家用时才出现一次。
可她,并没有什么遗憾,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必然要失去更珍贵的东西。
“欢儿,妈妈也想你。”沈洁是个固执的人,这样的人其实不好,她认定了一条路,就会一条道走到黑。这些年来,为了卢谨欢有一个风光的前程,她从不允许她在外人面前叫她妈妈。
卢谨欢往她怀里更深处钻去,热热的泪烫了她的脸也烫了沈洁的心,她不满地咕哝,“你想我,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
这几天,她每到固定的时间都会给沈洁打电话,可是不管她拨多少遍,她都没有接过。她心里忍不住生怨,语气也不甚好。
沈洁笑而不语,她不接电话,是怕自己会抵不住思念。
☆、043 他很爱我
卢谨欢窝在母亲怀里,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母女同心,她又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怅然叹了一声,瞥眼看到床上放着的相册,她刚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
那是记录她从小到大的成长日记,每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