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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咄咄地敲击着地板,肖雄的嘴角抽动着,看样子被这两个不争气的孙子气得不轻。
回头再扫了眼何菲儿这边,何菲儿心里一惊,莫不是又要怪罪于她?
果然……话里夹枪带棒。
“混账东西,一个个都让人不省心,尽弄些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回来,还有脸跟这儿争风吃醋,气死了!这肖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肖雄胸口起伏着,拄着拐杖有些发颤的手,青筋暴突。“爷爷,您别太生气。”肖铃赶紧上前去扶住爷爷,“飞哥哥和阳哥哥不是真要打架,他们只是……”
“甭给他们说好话,我还不知道这两混小子的德行?”喝住了想要替两位哥哥解释的肖铃,肖雄用手一指:“滚,都给我滚回房去!”
权威大家长的怒喝谁还敢不听啊,肖逸飞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甩手,掉头而去,肖逸阳拍拍手,冷着脸,走过来,牵了何菲儿直接往来路而回。掉头睨了眼剩下的几个人,没有心思再过问那么多,何菲儿木偶般地随着男人走回房里。
男人黑着脸直接躺倒在床上,对女人不闻不问。
何菲儿知道他生气了。
可是,她也很生气好不好?莫名其妙地被肖雅骂了,没完,连带着又让老头子,批了一通,现在她满腹都是怨气。
也是,明明人家好歹提醒了她,多管闲事会惹祸上身,可她就是不听,还弄的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在庭院里打了起来。
她越想越不能明白了,这个男人动手打肖逸飞到底是见不惯他欺负女人呢,还是他见不得旧情人被欺负啊?
懊恼地抱着膝盖,靠坐在床头,她望了眼男人,他冷峻的侧脸,居然有一条泛着血迹的口子,想是打斗中被指甲什么的划到了。
心下一沉,何菲儿动手,直接抽了纸,要去擦拭那伤口,刚触上脸,男人一把就给她挥开了。
哟,横上了!
挑眉,何菲儿心里也不爽了。
进屋就黑了脸,看见旧情人被打得那么惨,心疼了吧,还跟她这儿横了,又不是她打了她!
心里腹诽着,一句话就蹦出了口。
“怎么,心疼了?啧啧,那么细皮嫩肉的,咋能受得了又踢又打的?早叫你起来去看看,不是不听么?去迟了吧,后悔了吧。”
何菲儿带着讥诮的一番风凉话,说得那叫一个酸溜溜,只是她个人没有察觉罢了。
“啊……”还想再说什么来着,男人一把扯倒了她,欺上身,钳住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没良心的坏东西!老子这不是为了你打架么?”
肖逸阳心里真的快抓狂了。
明明就是这女人偏要下去凑热闹,明明就是她骂他没心没肺的臭男人,狠他没有一点同情心,好吧,他现在按她的心意去做了,又不对了,反而是他心疼起那个谁谁谁了。
丫的!
心里那个火啊,一波一波接着往上冒。
看着男人骇然的眼睛,何菲儿心里窝着火,根本也不怕,牵动嘴角,她冷笑一声:“为了我打架?人家又没在打我,你当人眼瞎,谁不知道那楚楚可怜的女人是你旧情人?”
这么吼着,何菲儿眼眶里红了。其实,她知道男人真的不是心疼那个旧情人,季莎莎额上的疤痕就足以证明,可是,明知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眼红。
好吧,她承认,她真的介意了。
天!这是不是说明,她对这个男人在乎的太多了呢?难道,她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才这么发了疯似的醋了?
妈妈!可要怎么办?
纵使心里百转千回,恼恨得自己不行,对于眼前的情势她还是不要趋于弱势。昂起了头,倔强地盯着那双快起暴风雨的眼眸。
明明两人都了解彼此的性格,明明他们也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去做,可是,就因为心里起了变化,为了寻求一个发泄的借口,为了找到一个平衡心里的支点,于是,他们就这么杠上了。
恼怒!
愤恨!
急眼!
谁都是牛气冲天!
“我他妈还要跟你说几遍?那个女人于我已经完全没有意义!”红了眼睛,男人浑身血液沸腾。
纵使他长了千百个嘴巴,这事儿也说不清楚了,犟驴样的女人,就是有本事歪曲事实。
蛮不讲理的小娘们儿!恨得他牙痒痒的,真想一把掐死她!可是,他又更气的是自己又下不了手。
那个气没处发,一拳,砸在床上,‘嘭’的一声闷响,床剧烈震动,弹簧也铛铛地发出响声。
何菲儿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剧烈起伏的胸膛,再看那双血红了的眼睛,正冒着两团儿火,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烤焦。
‘咕噜’一声,她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有点无理取闹了。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委屈,一向不太喜欢啰里吧嗦地解释一大筐的人,心里有气,当然只有一个劲儿地发怒,发怒,表示他的愤慨。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两人就这么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想到自己被那些个人骂的不堪入耳,她眼珠子转了两圈,晶亮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滚了出来。
“都怪你,都是你,丫的禽兽,让我成了不知检点,狐媚浪、叫的荡、妇,呜呜……”
嘴巴一歪,何菲儿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双手握拳,使劲儿捶打男人的胸膛。
情况发生得有点突然,看着女人闭着眼,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一气儿对着他乱打,肖逸阳愣了下,叹了口气,他这是招惹谁了?
心里的怒气莫名地遁形了,抬手,轻轻擦拭着女人的梨花带雨的脸,低头轻吻,她的眉眼。
“是,都怪我不好……”
嘴里这么说着,其实,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错了?疼爱自己的女人,与自己的女人恩爱缠绵,哪里错了?就算激动了些,稍微发出了点激情的声音,那不是也太正常了么?
他就不相信,谁在办事儿的时候,还没有个情绪高昂的时候,能死咬着唇,一声不吭的,保管是两个死人!
若要真怪罪谁,还真的应该怨那些个见不得人家夫妻恩爱,眼红眼馋的人。
好吧,这场战争,就以何菲儿的哭闹告终,以肖逸阳的疼爱结束,不过何菲儿总结出了一条经验:在肖家这个地盘里,还真管不得闲事,否则,就会像昨儿晚上那样烧到自己。
次日,她依旧想尽了办法,硬拽着肖逸阳去他父亲那儿走一趟,哪怕他不肯靠近,只远远地在门外瞅几眼,从男人的眸光中,她还是看出了与往日不一样的情绪。
至少,他的眸子在看向他父亲的时候没有像仇人那样冰冷彻骨。
当她提了包,准备上班了,快走到书房,就看见老头子拄着那根象征身份地位的权威拐杖,站立在哪儿,凭感觉,她知道绝不是巧合,这老头,一定是专程在这里等着她。
想来也没有啥好话对她说,该来的总是要来,逃避也躲不过。
心里想着,她已经站在了老头子跟前。
“爷爷,你有事找我?”对上了肖老头的眼,何菲儿的心还是忍不住快跳了两下,毕竟那两道精光,真的有穿透人的五脏六腑的感觉。
“谁允许你叫我爷爷!”
肖雄眼里鄙夷的光芒一闪,说出的话儿,那叫一个森冷,若是换了别人,肯定得抖两下,可是,何菲儿不是别人,她经常都听这种话来着,因此也就木然了。
喝!好像她多想要叫他爷爷,要不是看在肖逸阳的份上,她不想最后这段时间跟他撕破脸,她根本就不想站在这儿被她鄙视。
何菲儿抽动嘴角,嗤笑了下,没再吭声。
“进来!”
没头没脑地说完,肖雄带头进了书房。
默默地跟着肖雄进了书房,何菲儿依然保持着最佳的风度,望着老头子,等待指示。
“别以为你现在可以住进肖宅来就真当自己是肖家的媳妇儿了。”斜睨了何菲儿一眼,肖雄握紧了拐杖,“希望你明白,现在,要不是你还能为那父子两人,做点事,你甭想住进我这里来,败坏我肖家的门风!”
威严地用拐杖敲击了几下地板,肖雄对着何菲儿,似乎越看越恨。
嗤!老头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卑鄙加无耻?想着她还能有点用处,就留她在这里,要不然呢?
要不要这么毫不掩饰地露出自己丑恶的本质?
谁稀罕当肖家的媳妇了?谁稀罕住进这里耳根不清净了?谁稀罕住进这里看见那些肮脏的人了?
她是很想要告诉肖雄这些,可是这老头也太欺负人了不是?她怎么着就败坏肖家的门风了?难道他那大孙女儿,在卫生间跟男人苟合就不是败坏门风?
“我根本就不稀罕住进这死人墓穴一般的鬼地方来!”反正这句话是他孙子说的,她就原话给他说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