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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你足了本钱,和他们谈好了协议,这里的蛮子们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所要的海货给准备好地。”
一个懒洋洋的,带着几分空洞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如此说来,他们却是淳朴至极地人,就算是有点刁蛮,愚怒,那也是至情至性的表现……倒是你们这些南洋珍宝生意的人,伏着几匹松江府没人要的下三流地绸缎,就换了他们冒险下海采珠,斗鲨,甚至是以肉身和那大鲸鱼,也就是传产中的鲲鹏相斗……唔,听得锦衣卫的将军们说你们都是敲骨吸髓之辈,果然不假。”
那通译官满脸狼狈的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是谁如此胆大,敢当着马和的面如此的奚落自己,谁知道他刚回头,顿时就看到了两道蓝电般的神光,浑身一抖,仿佛刹那间走过了十几个轮回一样,自己做过的那些亏天理,伤人伦的事情全部从脑海里冒了出来,顿时就看到这久经江湖,脸皮和大象皮有得一比,心肠比泥炭还黑的通译官惨叫一声,满脸油汗连连。整个人软在了舱板上,连声叫嚷‘阎王爷爷’饶命不止。
马和,水甲他们几个大惊,不知道高抵,连忙回头看时,就看到吕风背着双手,满脸温和笑容的站在了他们身后,马和原本就看不透吕风的修为,如今也不过是见到吕风出关了,顿时欣喜了叫嚷一声:“好兄弟,你可算是从那桅杆上下来了……没得说的,你可要帮哥哥我管管我水师的事情,以前还想得轻松,真正上手了,这才真正叫做焦头烂额呢!”
吕风笑嘻嘻的点头应诺了,目光顺势朝着水甲他们扫了一眼,水甲他们则都是顶尖的修道高的,一看吕风那软弱无力,却似乎能看破自己前生后世的古怪眼神,不由得心里大为羡慕到:“这人怎么修为的?怎么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却又比以前高明一了大截?”
至于站在附近的三山弟子,馓是他们都是各自门户中的杰出精英,去也是大感难受,吕风似乎是凭空出现在马和他们身后的,根本就不见任何的法力波动,他们眼里看到人影一闪,立刻就把自己的神念透了过去,想要抓诠吕风的神识以便应付他接下来的举动,防止他暴起伤人,哪知道百余股神念透了过去,却感觉那里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顿时心里好不难受。
吕风那高大魁梧,有如高山仰上的身躯就站在那里,可是这百多个起码都是元婴期上下的修道人,却一点都把握住他的所在,百余股神念在虚空中往来纠缠,就好像几百只手在油缸抓泥鳅一样,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点痕迹,却是碰都碰不到任何东西,这个有力无处使的难受劲,那就不要说了。
更让他们心神震颤的,则是吕风身体内释放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气劲,绵绵密密,坚韧无比,一丝丝,一圈圈,一层层,一道道无数个细小的漩涡组成了一个稍大地涡流,无数这样的涡流组成了一个极大的黑洞般的气场,这气场似乎极大,可以弥天极地,笼罩八荒;可是这气场似乎又极小,隐隐然隐藏在最小的一颗浮尘中,仅仅掩盖过了吕风的身形而已。
中南山派出的弟子中有对于道法领悟超过同济地道人,隐隐然回想起了某些极老的典籍中记载的异象,不由得流露出了又惊又羡地神色,一颗道心大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等藏匿形气,升腾时如龙腾九霄,晦涩时如蛟伏黄泉的景象,分明就是道法大战,可以肉身飞升的仙人才能有的本事啊,一个锦衣卫的统领,却怎么能有这等地修为?
三山弟子们心里惊疑不定,对吕风任风多了七分的敬畏,一份吕风不可战胜,不可违背的烙印无声无息的印在了他们心头,为吕风最终掌握他们,最终让他们背叛了师门,乖乖的投入了吕风地黄龙门下,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随手抓起了那软在地上,心里天人交战,苦苦反省一辈子追求名利中犯下的不可饶恕之事地通译官,吕风温和的问到:“这里就是百越蛮荒之地么?……呵呵,怎么都是一群猴子啊?最多体形比马猴大一点就是了。”一股阴柔的热气,已经侵入了那通译官的身体。
那通译官身体一震,精神劲可就上来了,他满脑袋雾水地责问自己:“娘的,我今日触怒了哪方毛神?那些蛮子自愿下海采珠斗鲨,可是我用货物换的,又没有说让他们白白送死!我有什么愧疚的?我这泼天介一份大家私,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有什么好自责的?……嘿,搭上了锦衣卫这条线,日后我可得把自家的珍宝生意做到皇宫里去,这吕大人的问话,可得好好的回答了!”
当下他摆出了一脸的谄媚,随手擦试了一下脸上的油汗,笑嘻嘻的说到:“吕大人说得可不是么,这蛮荒之地的子民,怎么能和我中原天朝的百姓相比?他们长得也就这样子了,又黑又瘦,矮小干枯,和猴子也好不到哪里到……嘿嘿,吕大人目光如炬,这些蛮子,说不定还真的和猴子是亲戚,他们是和猴子杂效出来的哩!”
马和呵呵大笑,连连摇头,心里滴咕到:“岂有此理,人和猴子岂能混血焉?吕风弟却是少年气盛,说话太刻薄了些。”可那些附近的将领,船工,可就管不得这么多了,听得吕风和那通译官说得有趣,顿时心里一股子的自豪劲冒了上来,连声大笑,他们朝着岸上指指点点的,嘲笑那些磕头如蒜的,浑身漆黑,只在下体围了几块兽皮破布的土著。
那些海商,土著中有点眼力见识的,已经看到了大明水师宝船上飘扬着的龙旗,顿时就看到他们跳了起来,满脸急促的指点头,吱吱喳喳的叫嚷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大明水师那是又笑又跳,兴奋不已,土著们那是兴奋,可是那些海商的脸,可就是一脸的震惊了,尤其那些靠岸休息的胡商,看到那般大的宝船,那般雄壮的水师,脸上隐隐的都浮现出了几丝阴霾。
喧哗声中,岸上的人群突然左右分开,一群身体矮小的,但是形容精悍,步伐稳重有力的汉子顺着人群让开的通道走了过来,那通译官立刻指点到:“马将军,吕大人,你们看,这人就是这方圆数百里内最有名的土著,叫做阮黑的就是,这附近几个港口的海货生意,基本上都是靠他做中间人敲定的价钱,为人最是义气不过,就连更南边一点的那些海盗,也是对他佩服得紧的。”
顿了顿,他有点羡慕的说到:“这百越蛮荒之地,却是没有什么王法的地方,他们虽然各义上有个统一的王,却是管不到这边,这方圆数百里内,也就是阮黑说话有分量,和土皇帝差不多呢。”
马和点点头,沉声说到:“如此甚好,他若是能说得上话的,正好补充我们的淡水和食物,和他交换一些货物来未尝不可,唔,吕兄弟,若是这厮是个省事的,我们也不娘给他一个小小的官位如何?想必我们中原天朝地册封,哪怕是一个从九吕的吏员,他们也是巴不得的。”
眯起了双眼,远远的隔着几里地,吕风把那阮黑已经看了个清楚,大概五尺高下的身躯,皮肤和身边的同族一样漆黑的,身上穿着一套就算是在中原也很少见的精工绸袍,满脸的傲气和骄横,满是一副土皇帝的最标准的嘴脸,但是最让吕风注意的,是他的那一对手……一对惨白色的,根本就没有皮肤,简直就如精钢打造一样,白惨惨,射出丝丝寒光的手掌,更让吕风心惊地,还是他手指甲缝隙内射出的,那一丝丝灰色火光,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吕风都听到了有冤魂嚎声从那灰气中传了过来。
“嘿嘿,这位阮黑,可是不简单啊。”吕风想了半天,就他所知地所有共籍都想了一遍,硬是就不知道这阮黑到底修炼的是什么邪门法术,水元子的确见识算广博罢?可是就是这吕风从水元子那里,零扈碎打地学来的一些奇门法术中,也没有和阮黑所修炼的法门近似的东西,这是什么?把自己地两只手练成了精钢一般,这不是把自己当作法宝来修炼么?
马和微微的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