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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觉得好玩的阿嫚恼羞成怒,厉声质问:“那你没事干嘛赖在人家家里用餐啊!”
“是我叫小雕来的。”杨至言挥手让尤香琳按捺下怒气,出声打圆埸。
“对啊!反正两个人吃饭和三个人吃饭是一样的,而且这样比较经济,不会有剩菜。”
花雕一脸坦然。“人家我爸妈从小就叮嘱我们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就认真去追求,以坦率的态度面对生活,不要在虚与委蛇、客套一堆后,因错失机会而扼腕吐血。所以伯伯叫我来,我想想也好,就来了。”
已经铺好报纸,准备油漆的杨品逸蹲在墙角稀释水泥漆,嘴角的笑意加浓、加深。
“阿嫚,妈妈真的不想再发脾气了。”尤香琳柔声警告。
阿嫚理都不理,恨恨地指着小雕手上的纸袋。“那这几袋呢?要给谁?”
“多嘴啊你,小孩子间那么多做什么?”花雕羞赧地抆起腰嗔闹道。
阿嫚忽然扑过去要抢袋子,花雕灵敏地往后退。阿嫚被她逃避的态度惹得更火,穷追不舍,被逼到墙角的花雕忽然绊到杨品逸,整个人跌进他的臂弯里。
“喏,快拿去,两袋是你的,一袋是杨令悠的。那个“番婆”今天吃错药了,快藏起来。”仰视因美人在抱而不自在的杨品逸,花雕实在被阿嫚闹得没辙,愠怒地将纸袋塞进两人中间,侧身护着。“讨厌,我本来想私下送给你的。”她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恼声嘀咕。
杨品逸的反应和他老爸如出一辙,又似乎更为错愕。
阿嫚简直不敢相信。“你和他在交往?!”她强拉起好友。
“啊!被你偷偷知道了哦!”花雕不好意思地哈哈大笑,那直率的认罪表情,重重刺伤阿嫚。
杨品逸抬头漫不经心瞥了眼阿嫚,随即又安然的重拾手边工作。阿嫚被他不予置评的态度惹得十分光火。
“陪我去逛街!”她绷紧脸,跋扈地硬勾着花雕往外走。
“不要啦!这两天买衣服的人好多,而且伯伯今天要大扫除,我要帮他。”阿嫚心花开也不是这等开法,这时候去逛街有多受罪啊!
“阿嫚,妈妈陪你去。”尤香琳软下怒气居间调停,心疼女儿患得患失的心态,也能体会小雕的心情。
“你见色忘友!”阿嫚奋力推开她,气冲冲跑走。
搞什么鬼呀!花雕被她刚得心火顿扬。不知是谁自从认识那个痞子之后,屡次爽约的,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你真的不去?”阿嫚停在遥远的那端,见她没追来,震怒地下最后通牒。
“我不要!”被惹火的花雕交叠双臂,赌气的侧过身去。
“好,那我们绝交!”阿嫚声色俱厉声明完,朝住家方向跑去。
“喂……有那么严重吗?”花雕怔怔回头望着空空的长廊低呼,然后转向尤香琳,“尤妈妈,阿嫚又怎么了?”
“老杨,对不起,让你兄笑了。”尤香琳污颜地向老邻居陪罪,决定回去开导女儿。
“阿嫚喜欢使性子,小雕,你别和她计较。记得转告你爸妈明天的约会,尤妈妈先走了。”
“好,尤妈妈,再见。”反正阿嫚和她绝交有几千、几万次了,一有不顺她意的事,她就抬出来压人,懒得理她。不受教的家伙。
“小雕,我看你还是陪她去逛逛好了,难得有合得来的朋友,要珍惜。”杨至言替她担心。
“没关系啦!我们的感情就是绝交来的,别理她。”花雕卷起袖子。“好吧!我们快点来大扫除,然后晚上吃呛死人的麻辣火锅。”她兴高釆烈地宣布。
“好好好,好久没吃麻辣锅了。”嗜辣如命的杨至言食指大动,陡然想到,“小雕,你父母刚回国,不用回去陪他们吗?”
“他们今天忙着送礼、套交情,不回来吃晚餐,不用担心。”花雕从背包前袋摸出一张油渍斑斑的便条纸。“伯伯,快看,这是我摆地摊时向隔壁摊的老伯问来的,是四川人独家配方的麻辣锅,加了五香、四川花椒、八角……”
热烈讨论的一大一小,如同以往,完全没将那个静静粉刷墙面的人放在眼底。
遵懿旨将机车行的铁门降下,以御冷风:杨品逸上楼洗完澡,又遵懿旨拿了套衣服给陪他辛劳大半天的“女朋友”换。待他那位自认为尽心尽力的女朋友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出来,天色已经暗沉。
花雕下楼时,杨品逸刚把餐桌从厨房移出,摆在清爽的前头,该先下锅的材料也已下锅。滚沸的汤汁飘出诱人的香味,耗费了一下午的体力在清扫上,花雕的肚子直咕噜咕噜告荒。
习惯她偎在杨品逸身边,她望着火锅,口水猛吞地低喃;“我好饿哦!”
正在调酱的杨品逸含笑看她,“饿了就先吃。”她那种软软嗲嗲的声音,一撒起娇来,效果惊人。
“火锅要人多才好吃。”不见杨至言,花雕奇怪道:“伯怕呢?”
“去买饮料。”杨品逸坐下。
她跟着无力地瘫坐椅子上,下巴顶在桌缘呻吟:“我的骨头全散了,你们家的油渍好难清。”
“这里是机车行,油渍当然多。”杨品逸好笑的从桌上挑了颗小巧的富士苹果,让她充自。
她穿著上次那套衣服,依然是娇小得惊人。认识她那么久,他第一次看她放下头发,可能是没力气绑辫子。
杨品逸拿来吹风机给她。
“我没力气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吹?”花雕哀求地拉着他。
杨品逸完全无助。教他帮女孩子吹头发?这实在太亲密,目前的误会已经够深了。
“好不好嘛……”战斗力一消失,所有的疲惫都涌上来,累得她实在不想动了。
“不太好吧。”他温言婉拒,眸光回避地调整火候。
“那你等一下载我回家哦!”花雕笑意盈然地勾住他的手肘,脸上没有丝毫受挫的痕迹,“我们班同学的男朋友都是这么做的。”她调查过了。
“男女交往有特定的公式吗?”杨品逸微笑反问。日日相处,她的要求天天有一箩筐,他早就适应了她出其不意的言行。
“嘿!”啃着苹果的花雕突然停住,兴奋的挺直身惊讶道:“你不工作时和工作时判若两人耶!”
杨品逸但笑不语,一一将腰花、簧喉、牛肚夹进锅。
又来了,他在工作时就是这副不理人的酷样子。花雕没好气地趴回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偷瞄身畔的人。
从她决定封他为首任男朋友那时赶到现在,已有两、三个月,她天天固定到他家用餐,气人的是,杨品逸多半是忙于工作,甚少和她同桌吃饭。摆完地摊大都十一点多了,接近姊姊订的门禁时间,从板桥骑车回中和虽然不远,但姊姊的圣旨可没人敢违背,所以她只有在便利商店轮班才能多接近他。
呵呵,幸蒙老天垂怜,早班小姐产假期间找不到代理人,她自愿代班,这样整个寒假就叫以待在男朋友身边陪他了。
花雕笑咪咪地伸出食指顶顶杨品逸侧腰,引来他的注意,她问道:“你和伯伯吃饭的时后都不聊天的吗?我们家的家庭会议都是在用餐时进行的,你们呢?”
杨品逸讶异地顿住,敛眉沉思。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上回和爸爸聊天是在什么时候。
这时杨至言抱着一箱乌龙茶打开门,辛辣的浓香迎面扑来,暖和冰冷的夜风。
“伯伯,你好慢,我饿扁了。”花雕将苹果心丢进垃圾桶,跑过去想接过他手中的箱子,杨至言摆手拒绝。
“对不起,刚刚在店里碰到老徐,和他聊了一会儿。”从箱里拿出两罐茶放在桌上,他将其余的放进冰箱。“你们饿了先吃,不用等我没关系。”
花雕喜孜孜转回位子,拉拉有手边的杨品逸,指着伸手莫及的盘子。
“喂,我们先来涮肉片。”
杨品逸依言端起盘子,把肉片一片片放进滚沸的汤里。
“小雕,今天辛苦你了,谢谢。”杨至言看看桌面,似乎发现少了什么,转身又往厨房去。
“哪里,我只有洗地板而已,其它都是你和杨品逸清的。”双颊被腾腾的热烟扑红,花雕捧着碗筷,眼睛没离开过火锅。
杨品逸被她饥馋的模样逗得嘴角更弯,干脆将涮好的肉全夹给她。
“你不吃吗?”饿得快昏倒的人,大快朵颐前有些罪恶感。她的工作量最轻却最饿,这……好象有些说不过去。
“再涮就有了。”他继续放肉片。
“小雕,你先吃,别管我们。”杨至言忙进忙出,洗出一锅茴莴放上桌,复检视琳琅满目的桌面一遍后,拿筷子沾酱汁品尝。“阿逸,你有没有放大蒜?”
杨品逸摇头,杨至言没再说什么,端起碟子进厨房,重新调味。
“喂,和你爸爸多说几句话嘛!”花雕撞撞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