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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自是不行,所以带了个领路的药童。”
司瑞口中的药童,看起来的确年纪不大,她一直低着头,我们便没太在意,只当是小孩子第一次进军营难免紧张。
“京中已经传开了吗?”一行四人,边朝大帐走着便聊聊如今的形式。
“民间只是略有一些风声,朝廷并没有任何的声明,看来是在尽力压着。”
“是要压着,如今这个时刻黎昕不能出任何乱子……事情并不是传染病那么简单,已经确认是瘟疫……
听到景渊的解释司瑞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蹙,“我也是猜到了这一层,最坏的也莫过于如此了。”
51 药童?白欣?
“士兵们仅仅用方巾遮掩口鼻,这样对于预防瘟疫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司瑞打量着四周来来往往带着白巾的将士们,建议道。
“军中条件简陋,连生病士兵的药物都得不到保证,更别提这些还安好的将士们了。”
“我车上倒是载着几千副特制的面罩,在夹层中缝进了一些预防的药材,效果应该不错。时间有限也准备不了许多,把这些先分给那些与病人有直接接触的人。待我将那些药材熬成汤汁,剩余的将士们只需将面巾在其中浸泡即可。要把传染人数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才好治疗……”
“好,一切都听你的,司瑞,我们可就指望你了……”
“司瑞定当竭尽全力。”感觉到我们的信任,司瑞感觉到了肩上担子之沉重,却依旧重重的点头,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啧啧,司瑞,我怎么不知道你男工做的这么好,看看这针脚密的,跟专业的是的。”景渊手指上挂着司瑞带来的面罩把玩着。或许是心中的石头因司瑞的到来轻了不少,景渊露出了多日未见的笑容,恢复了一贯涎皮赖脸的形象,听着那欠扁的调侃语气,竟觉得异常的怀念,呵,难道我有自虐倾向不成。
“渊姐,你一向就会欺负我,这哪是我做的……”司瑞憋屈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委屈地道。哎,这孩子还是这么单纯!
“哦,不是你?那是谁?你把他叫出来,本殿要好好地赏赐他。”
“谢三殿下赏……”不等我们有所反应,那个一直默默站在一边充当木头人的药童突然站了出来,语出惊人。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感觉到我和景渊的疑惑,那药童缓缓地抬起头来,对着我们露齿一笑。
妈呀……这一笑当真是吓到了我和景渊,我还好只是打翻了手中的茶杯,湿了前襟,更夸张的是景渊,那厮竟然毫无形象地从座椅上直接滚了下来。
“白……白欣?怎么是你。”
“可不就是我吗,三皇女,我刚才明明听到你说要给我赏赐的,可不能赖账。”没错,那名落落大方站在中央的正是我们乔装打扮的白大公子。
“你……哎,真胡闹,军事重地,男人是不能进来的,你这是触犯了军纪,要是被发现了,我和你表姐可都保不住你。更何况这里的处境你也看到了,我们面临的不只是弘国的百万大军还有瘟疫,这岂是你一个男儿该待得地方。”惊吓过后,景渊缓过神来,对着白欣好言相劝。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你们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也懂医术,留下来还能帮忙……”白欣狡辩道。
“这里这么多的御医,哪一个不比你医术高明,还用得着你这个半路出家的……”
“算了,就让他留下吧。”打断景渊的话,自作主张地做了决定。
“哦耶,还是表姐最好。”达到目的白欣,高兴地手舞足蹈。
“戈雅你……”用眼神示意景渊看看旁边呆呆注视着白欣一举一动的司瑞,两人心中都有了计较。
“啧啧,这里面有故事啊,你是想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景渊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俩人都老大不小的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端起茶杯,吹去浮在表面的油脂,一派享受的模样。
“霸道的家伙,你都不知道人家白欣愿不愿意,我看你是想替自己省去个麻烦吧。”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成了……”
“喂,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背着我们商量什么呢?”白欣凑近询问道。
呦,这都成“我们”了,有谱!
“咳,你年纪小,这次的事就不计较了,可司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触犯了军纪,这顿罚可是免不了。我正和你表姐商量着怎么罚能轻点儿。”景渊故作严肃的对白欣说道,看来是想试探他的心意。
“不行,是我逼着她带我来的,不管她的事,要罚就罚我。她不远万里来帮你们,是大功臣,哪有受罚之理,再说,她又不是你手下的兵,军纪对她没用……”听到司瑞要因为自己受罚,白大公子刺猬一般的竖起了全身的刺,利用三寸不烂之舌,据理力争。
“白公子,司某没事的……”
“不行,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受罚的。”白欣向着一脸感动的司瑞拍着胸脯保证道。
52 家信
看着眼前彪悍的白欣和小男儿样躲在白欣身后的司瑞,一阵好笑,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什么事儿放到这两人身上就会本末倒置,这是男尊?
看到此处,景渊转过身冲我调笑着眨巴眼,那神情好像就是在说,看吧,我就说她俩之间有猫腻吧。
“咳,既然这样,那司瑞,白欣在军中的一切事物就交给你全权负责,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拿你是问。”
“行,没问题……”
啧,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
夜晚,我正准备就寝,白欣突然闯了进来。
“表姐,我可以进来吗?”
他站在我面前,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说道。
额头滑下三根黑线,大公子,你人都站在跟前来了,再问这句话有个屁用。
“我说不可以,你会出去吗?”
“当然……不会。”
切,那不就得了。
“表姐,我不辞辛苦跑来给你当信使,你连个笑脸都不给,太伤人了……”白欣抱着怀中的大包裹,坐在床上作委屈状。
“拿来吧……”对着他展露出一个自以为最迷人的笑脸,伸出手索要。
“哼,笑的比哭还难看……”
听到这句话,我郁闷了,最引以为傲的三十度角微笑竟然被形容的如此不堪。果然应证了那句话:一个男人啊,当他喜(…提供下载)欢你的时候,你的一切都是好的,缺点被转化为优点,优点被无限放大;他若是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你的优点就全都变成了缺点,而缺点则连屎都不如……
复杂的动物……
白欣自是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自顾自的打开包袱,(。。)整 理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实物,嘴里念念有词,“这个是舅舅的,韵儿的、戈馨的、月的、星的……韵儿的、星的、星的、韵儿的……韵儿的、星的……”
等了将近半小时,韵儿和星的名字倒是反反复复的出现,怎么两个人都一个德行,真想把这他俩掐死,我跟你们很熟吗?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等急了吧,呐,莫惜的……”就在我濒临暴走边缘时,白欣总算是找到了关键。
接过那件淡青色长袍,触手即升得温度,光滑细腻的触感,无不令我心生暖意。手指抚摸着精致的竹叶刺绣,惜,你的绣工何时变得如此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一定勤加练习了。
“这些都是表姐的,你慢慢看,我先走了。”许是看到我没工夫招呼他,白欣识相的离开了。
迫不及待的换上惜亲手为我缝制的袍子,大小正好合身,款式和颜色都是我喜(…提供下载)欢的,自我欣赏的转了一圈,仰躺在床上,将已经捂热的那封信放在胸口,感觉就像莫惜躺在身边一般。
过了许久,才慢慢拆开来看,大致浏览一遍,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莫惜何时变得如此调皮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妻主,我好想你……
相似的笔迹,相同的内容,俨然就是我上次写给他的那封家书的翻版,只是改了个称谓而已,呵呵,是在报复我这么久没给他写过书信吗?
捡起信封来回翻找,应该不止这些吧,以他的性子一定还藏着另一封。翻来覆去寻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那封真正的书信,难道小白兔真的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