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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在这个大而空的地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宫殿里不寂寞才怪,人说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要我说都是她们自己作的。
咳嗽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在大殿中,合着回音听的人心寒,听这声音,宣帝病的不轻。
“安国候?”听到声音,宣帝勉强忍住咳嗽。
“是,臣金戈雅,参见陛下吾皇。”
宣帝用手帕捂着嘴,对着我摆摆手示意平身,一双眼睛不住的在我身上来回巡视,毕竟是经过四十年锻炼的火眼金睛,那气势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你是不是很奇(提供下载…)怪,为何朕会单独召见你?”
“是。”
“呵呵,咳…这么直接,你还有恃无恐。”听出皇帝话中的试探,我抬起头,微微一笑,神情尽是崇敬:“臣知道明君都喜(…提供下载)欢听实话,况且在陛下面前臣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瞒不过您的眼睛,既然如此,何不坦白些,这样陛下于臣都能剩不少时间。”
闻言景宣帝仰头大笑:“金戈雅,你果然是聪明人,能轻易看透人心,但这样的人通常都活不长。既然你如此坦诚,朕也不拐弯抹角,朕把你叫到这里,是有件东西要还给你。”
宣帝拿起枕边的锦盒丢在我脚下,熟悉的盒子砸在我脚背上微微有些疼痛,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厚实的了,弯腰捡起,径自打开,明黄色的布偶还如刚开始一般安静的躺在里面,身上的银针也未被拔下来。看着上边粗鄙的阵脚,自嘲一笑,我果然不是拿针线的料。没错,这个长得很奇(提供下载…)怪的巫蛊之祸的主角就是出自我手。有一日看着莫惜为金小蝶秀肚兜,一针一线在红布上重复勾画着,不多时一只金色的蝴蝶便栩栩如生的停在上面,看的我一阵眼红,觉得原来针线活儿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便自告奋勇声称要为金宝宝做个布偶,然后半下午过去,我羞愤不已的将那个丑的昏天黑地的布偶扔在了箱子里,最后关键时刻一加工,穿上龙袍便成了如今的成品,啧,都说人靠衣装布偶也一样,龙袍一穿立刻由癞蛤蟆变成了天鹅。
宣帝皱着眉看着手持布偶嘴角上扬,貌似心情不错的金某人,心下不满,这厮竟然丝毫不见悔改之心。不由冷声:“金戈雅,此物跟你可有关系?”
正陷入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喝吓了一跳,真是,竟然把这个大*OSS给忽视了,回头再治我一个藐视圣听之罪,忙收起脸上的微笑表情恢复严肃,撩起下摆跪地谢罪,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启禀陛下,确是戈雅所为。”
“哼,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诬陷皇女,诅咒一国之君该当何罪?”果不出所料,景宣帝龙颜大怒,啧,这老太太,身体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大的气性,虽然很想提醒她生气伤身,可眼下实在不是说这个的气氛,于是便低头配合着做出悔恨状,毕竟是一国之君,台阶还是要给的。再说你算计人家亲闺女,还容不得人家发发脾气?
“罪诛九族。”
是啊,九族,族来族去就族到皇上您女儿和宝贝孙女身上了。
察觉到皇上的怒气,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玉枕就照脑袋砸了过来,我已经做好了挨打和向景氏讨要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打算。熟料谈话戛然而止,原本风起云涌的内室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二人呼吸可闻。期间,抬头瞄了一眼不知在思索何事的宣帝,这老太太不会是被我气糊涂了吧。别夸我临危不惧,刀架在脖子上还能谈笑风生,我之所以如此淡定加得瑟,那是因为我料定景宣帝不会对我如何。栽赃陷害本就是皇族内斗的优秀传统,相信景宣帝当时也少得它的便宜,更何况,除了这个布偶,那从太女府中搜出的黄袍玉玺可是实实在在的,我一点儿手脚都没动。再者,太女景翟的是已成定局,没必要因着一个无用的女儿而断了未来国君的左膀右臂。
“金戈雅,朕一直都很欣赏你,但同时也很不喜(…提供下载)欢你,朕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取你性命,但却迟迟没有动手。”正当我无聊到蛋疼的时候,景宣帝悠悠的开了口,语气里满含无奈。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陪在皇儿身边,也因着你,及时将来她登上皇位也不会如朕这般一生孤寂。你有能力帮助她成为大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帝王,但同时也会成为她最大的阻碍。金戈雅,朕知道你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所以朕要你在这里对天发誓,永远都不会背叛三皇儿。”
从寝殿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未落山,天空镀上了一层金黄,看起来格外的暖心,听着从室内传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转向打算进去伺候的李宫人:“陛下,经常咳嗽?”
没料到我会突然提到皇上的身体,李总管微微有些诧异:“是啊,这两年一向如此,只是近几日格外严重,有时候咳得连觉都睡不了,老奴也是心急,只是无奈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药方开了一副又一副都不见效果。”
170 三皇女这人吧,其实很茶几
170 三皇女这人吧,其实很茶几
“有没有试过食疗,我那里有些冰糖,一会儿让人送来,李宫人将它与雪梨一起熬制给陛下服用,应该会有所缓解。哦,是我偶得的偏方,我试过效果很好,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御医先检验一番。”
“那老奴就先谢过了。”
啧,这物质贫乏的古代,我好不容易提出来的那么点儿冰糖也献了出去。我何时变得如此好心了,或许是听到那个九五之尊诉吐露一些心声之后吧。
她说:在朕众多的儿女中朕从一开始属意的便是三皇儿,她是朕与最爱的男子所生的结晶,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像极了朕年轻的时候。
她说:在皇家,你对一样东西越是喜爱就越要把她推得远远地,远远的看着,这样她才能不被别人发现,她才能少受一些伤害。
她说:当初是朕自不量力,认为凭自己之力足以保全她们父女,奈何还是被后君她们有机可乘,差点害了吾儿性命,从那时起我便狠心将只有十三岁的她送进了军营,这一待就是十年,这期间,她的苦痛与成长朕都时刻关注着,既欣慰又心疼,可朕不敢去见她也甚少传她入宫。
她说:朕歉她们父女良多,朕的身体朕清楚,能撑一年已经是难事,只求在最后这一段时间里竭尽所能,为皇儿铺好路。
她说: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就算没了老大和老四还会生出新的势力,这一点在景渊登位之后矛盾会渐渐显露出来,尤其是那些老臣,更难招架。渊儿还未练到火候,有些事未必能下的去手,这个时候就需要戈雅你出手,朕知道你的心狠,到时候该杀的杀,该抄的抄,就算是朕的儿女兄弟也不例外,反正那时候朕已经驾鹤西去,随便你们折腾。
她说:金戈雅,朕将这块兵符给你,以后大景一半的兵力就掌握在你手中,你要记住今日对朕说的话。
我迎着夕阳独自走在寂静的大路上,望望身后巍峨的宫殿,心中感慨一片,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不是无情,而是太过专情,她把所有的亲情都给了一个女儿,注定要辜负更多的人。
“咦?你为何还没回去?”
前来探病的景渊正巧与刚从龙涎殿出来不久的金戈雅相遇,看看天色,这都结束一个时辰了,这个家伙怎么还在这儿,照着她的性子不是早就窜回家陪夫君孩子去了吗?不由得有些诧异。
“我只是突然发觉这宫里的值得人停留的东西挺多,就拿这面墙来说,看看,这线条,这触感,这排列的规律,啧啧,多艺术。”
景三皇女丢过去一记卫生眼:“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
景某人见鬼似的盯着眼前这个从头到脚都很奇(提供下载…)怪的表妹,不解的摇摇头,一个时辰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不正常,最后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终于得出了结论:“神经病”
“三殿下。”喊住甩着衣袖,衣袂翩飞的三皇女,勾唇一笑:“你有一个好母亲。”
听了我的话,景渊微微有些发愣,仿佛是弄不清我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莫名其妙的,又发什么疯呢,我还不至于笨到分不清是好是坏,是真情还是假意。
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欣慰,景渊她该是有史以来最幸运的帝王,前有宣帝打下的国泰民安的基础,后有忠臣能士辅佐,当然,在这其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