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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性命担保……这样的话、朕看不如一个个把他们都先灭了的干净,免得被旁人捏住了其中的哪个都能轻易要了你的命!”
我一窒,这位陛下不会是因为太平若失会影响全局而真的动了杀意了吧?忙以头叩地,“母皇,儿臣不是不爱惜自家性命,而是对秦无伤此次行动有万分的信心而已。”
“哦?朕倒要听听你怎么对一个刚还要杀你的男人有了万分的信心!”她“啪”地一下将手中的笔拍在桌案上,人站了起来。
“母皇曾教导儿臣要以情动人,儿臣一直铭记于心。前晚儿臣与秦无伤已为夫妻,却并不因此之实向他索要任何东西。儿臣此举便是要动其心,让他晓得儿臣对他确有真情实意、并非利用之心。昨日他误被奸人利用、儿臣又力护其离开,他心中更是感念。昨晚他已自请要为母皇攻下太平而将功赎罪。儿臣因不知其确切底细,恐他实力不足、攻城不果而打草惊蛇,影响母皇大计。因此当时并未答应,没想他竟然还是去了。定是昨晚被儿臣对他的不信激到了,又急于立功补救昨日那场过失。所以儿臣断定他日落之前定会派人送来太平,以求母皇宽恕、博儿臣一悦。”
一气说完这么多的谎言,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的不自然。果然,虽事隔多年、离开现代商场日久,自己编造谎言、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依旧没有放下。一旦下定了决心要说谎、蒙骗,不费脑筋、眼睛一眨,依旧能滔滔不绝。原本在现代,为了生活和事业逼不得已常要用些手段,时常让自己都分不清周围人的真假。后来和澜相识成家后,只恐自己把工作上的习气不自然地带回了家,所以心里做了决定:不对家人说谎——那时,我心里承认的家人只有澜一个。
今日,我重新让自己的谎言抬头,颠倒黑白本质、没有任何犹豫,便是不再认她为养育自己近十年的亲人了。我如今,只将她视作了暂时的合作伙伴,合作项目是——通往权利的最高峰、成为天下最尊的人。
高处周身寒气的女人终于没再冷哼,沉默片刻,她才又出声:“既然兮儿这么有信心,那母皇就且等上一等。……不过,即便他真如兮儿所言,兮儿依旧要将他放归突厥么?”
“母皇,儿臣认为,突厥之地虽有富饶之所,但比之中原大地不及甚远,其边界又与罗刹、蒙古等国相邻,时有征战,其国民不胜其烦,所以才一直想夺中原之地。如今,秦无伤已无异心。母皇不如给他个人情让他回去突厥,以逸待劳、让他去收拾突厥的摊子,再让他心甘情愿地以一国之力为母皇抵御外敌、护卫边疆,使我朝战后修生养息,以免数国趁乱夹击,危及我朝社稷。且放他回突厥,万一日后……大事有变,母皇亦有个东山再起的根基。”
“如你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怎就能证明他秦无伤已无异心?他自小便诡计多端、野心极大,又甚会装傻扮痴,否则他的姨母、亲娘又怎会受他之骗,落得失国失位?”
被她这么一问,倒还真的是很难证明。他秦无伤的劣迹早已让所有人都对他戒心实足。虽在宫里的这段日子他乖巧之极,这位母亲陛下也不会真的就信他,表面上让所有人以为对他甚为倚重,实际上却是防备到了极点。否则她也不会真的在如此紧要关头还分散力量在背面渗透秦无伤在突厥的势力。只如今仅凭自己这几句话,即便不久后秦无伤将太平拱手让给了这个女人,又怎能真的让她相信这次他不是为了逃遁而故意失一城呢?
我心一横、咬牙沉声道:“母皇,秦无伤对儿臣钦慕之心定是不假,若再有子嗣在儿臣之手,其心必不会异。待他走后二月,儿臣便自称有孕,他定不会有疑。”
仓促下编造这荒诞无聊的谎言的谎言,不过是为了能给他尽可能多的时间。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一个人的心会永远不变,除非证明自己拿着他会一辈子挂心的人和物。现今他身边已无多少人马、又久战之后,若真被这女人攻了过去,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届时她的脚跟稳了,等援军一到、突厥国内又无主大乱,秦无伤便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我再救他便是万难。即便是救得了、又怎生安置于他?实在不忍一个有如许功业的男人终成了个被限于家堂的卑微之人。想到这里,我开始期望他能聪明点即刻离开太平,就算这个女人不信我的话而终是攻到了那边,也拿不住他。
“兮儿是说……?”高位上的皇帝沉吟,“嫡亲子嗣确为男子一生之愿,药香也有助孕之功,只是……”她上下扫我身形两眼,“好!今日母皇便候他两个时辰,若他果真如兮儿所说,朕便应允了此事。”
离心了么
顿时心里的石头落下大半,叩头谢着恩。心里暗念,无论如何这两个时辰也是时间啊,秦无伤不管你送不送东西来、都赶紧给我跑路,跑得越远越好。虽然这个陛下是答应了送来太平就放秦无伤回去,但保不准她哪天突然改了主意或又找点什么茬出来呢?!
哎,这两个时辰可真是比我之前跪着还要难熬,这位陛下也不让我离开,先是与我共进了午间的膳点,然后又让我站在她身边看她屏气凝神地练字作画,顺便为她研磨、换纸。我装得极认真仔细地做着这些活,还时不时对她的一笔一划进行诚恳地赞美,心里却如一锅即将沸腾的油一般。不光担心太平那边的秦无伤到底有没有离开,更是念着不见人影的沈言楷到底去了何处,自回来就一直没机会去找他,如今又被这个女人一套两个多时辰,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好在离两个时辰尚有一刻左右,宫外带回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清原先的颜色。他拿着秦无伤的在都城时用的令牌要求面见皇帝陛下,然后递上了这个女人期盼已久的东西。
“嗯,三千人敌一万,果真俱是骁勇之将。”她看着桌上摆放的几件代表太平最高权力的物件及库存账册眼神微晃,“你家公子可安好?”
“谢陛下关心。昨夜一役公子爷身先士卒、亲手杀了太平的匪首,公子虽有受伤但所幸尚无大碍。如今正请了太平城里所有的富户名门在府衙内听训,还让他们一同拆换各处名牌匾额,仰我朝威名。”
这人虽因力竭而气息凌乱,答话的内容倒还是机灵的很。我仔细观察着这个被秦无伤派来送东西之人的表情,想看出他说秦无伤尚无大碍是真是假,可此人满面风尘、血迹,甚难细辩出什么来。只恨那秦无伤若真是无碍,为何不赶紧离开了,还在那里折腾这些个做什么!而端坐的皇帝倒似听他说得津津有味,居然问:“你家公子连匾牌都准备了?”
那男子顿时叩首道:“是,陛下。公子说太平逆匪既已清除,自然不能再由其顶着原先的匪号。于是公子在那群请来的人里分找了写字立书的、篆刻雕画的,想来是人多好办事,小人出发前瞧着已做好了些,公子便让他们先拆换起来。”
呵,这秦无伤果然篡位夺权有经验的很,这么快将城里的名流都聚拢了,还让他们写牌刻字的。如此强兵环恃,哪个敢不从的必定是当场杀了儆猴,但凡一人照做了,必有胆小之人从之,而旁观的也再撇不清关系——整个是将他们城里的一竿子都拖下了水。
“公子可曾屠城?”
“未曾。公子爷说,太平之名意头甚好,既然匪首已清便不愿再让太平之地染上血腥。公子爷还说,惟愿陛下、殿下得太平、享太平、开太平盛世。”
连连点头,这位陛下终于满足了,挥手让这个快脱力的人下去诊治休养。
这位陛下的话虽没几句,却来来去去多是关心百姓关心秦无伤的,丝毫没提起库粮、库银,真真是个极会做的。
“恭喜母皇,太平既得,天下不日皆平。”
她脸上微带笑意,顺手翻着那几本簿册:“兮儿长大了,此番亏得有此好计。如今太平已得,母皇也不必再起兵戈。既然兮儿要以情动人,那便由你带了人去太平吧。眼下秦无伤兵力不足,若被旁人趁机了,岂非白费了他的一番心血?兮儿也可顺道探下秦无伤的伤势,再为都城里的百姓运些粮食回来。”
让我带兵去太平?这倒是不错。她如今是觉得秦无伤人力已不足、掀不起什么大浪了?不过从她的话里听来,都城的米粮之困,确已严重的很。想来她指望我去了那里,能迅速让秦无伤交接吧。哎,不管这个女人怎么打算的了,我一到太平便让秦无伤赶紧回突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