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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于栖(女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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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了一会儿,作几次深呼吸,用手捧着我的一只脚往外挪了几厘米,再歇一会儿,再捧着另一只脚往外挪了几厘米……直累得我气喘吁吁,也才把身体转了个十五度左右,我刚想再接再励,就听门“碰”地一声被撞了开来。“成了!成了!”一个高瘦的黑影高声叫着、如风般刮了进来,我顿时一口气用岔猛地咳嗽了起来。
  “夏姑娘、夏姑娘……”沈言楷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终于一杯白水端到了面前,我顾不得咳嗽才停,一口气将水灌了下去。
  “夏姑娘,你快看!”我喝下水后刚想歇口气,却又被他拽着胳膊摇了起来,我无奈地转眼看向那人捧在我眼前的银晃晃的东西,嗯,一小块钢皮么,普通的很。正想掉头躺下休息休息,却见那小言竟然跪了下来,身边和身后还跟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村民。
  “夏姑娘,您真是我们村的贵人!”一个老妪颤巍巍地被人扶着走了过来。“这炼钢之法我村已失传了数百年,今日在夏姑娘的帮助下,才得以重见精钢!我村此次定能得救了!”说着竟然老泪纵横。
  我自然是尴尬的很,连说自己也不过是凑巧从一本家藏书中看来的,关键靠得还是村子里大伙儿的力量,但村民依旧神情亢奋,硬是对我行了大礼后才慢慢散开,说是去准备点菜今晚上庆贺一下。我不知为何这个曾经能制造出宝剑的村子如今落得连钢都不知如何冶炼,想来也是当时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的技术失传了。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宁静,小言搬了把木椅坐在床边帮我推拿,这几天他再忙都会按时过来,除了今天本说好下午过来却一直拖到了现在。他穴道和脉络都认得极准,暖暖的体温随着他手指隔着衣料传了过来渗透到我酸麻的手脚里,非常的舒适。
  “你把脸洗干净了?”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弄干净了自己,衣服也换了一身,虽已修补过多处,但配着他倒显得神清气爽、气质儒雅。
  “我本对冶炼无甚兴趣,只是此次事情来得太急,村长她们被关押,村中实在无人才勉强应付,”他低着头口里回答着我手却没有停,头上已冒出些许薄汗,“你教的法子我都尝试过了,发现第三种最容易操作便教会了他们,现在已不需我再在旁边。”
  “哦……”这人做事说话都很平和、态度认真,倒是没看不出来他还挺会开溜的,稍有成果就把摊子一撂。“几天后你们炼成了器具,要运到集市上去卖吧?”
  “是,得赶点路直接去都城,否则小镇子上很难一下卖到这么多银子,若实在来不及,直接拿些钢器去官府里赎人,想来应该是可以的。”
  都城,不就是我现在最想去但又去不得的地方么。“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打听点事?”
  “夏姑娘不需要客气,言楷定当尽力。”语调依旧是温和平静。
  “想麻烦你们打听一下宰相府里最近可安好……”我说到一半,发现他的手停了下来,忙又说,“我的一个表亲在宰相府里谋了份差事,原是跟着她家大少爷的,可许久未见给家中去信,我姑父想他想得很,让我这次顺道给问问,没想我这边受了伤给耽搁了。”这谎实在编得并不怎么好,因为我来此许久也没见焦急要给自己家中送信报个平安什么的倒是现在关心起表亲和姑父来,但心里实在挂念萧临云,急切间也就顾不了太多了。
  “好。”他竟然没多问什么,一口答应了下来,我暗自高兴。不过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说完话后他的手势要比平时慢了一些,似乎是有了什么心事。
  这晚的饭菜是我来这里后吃得最好的一顿,平日里基本都是山芋煮粥或玉米窝窝头这类已是对我一个客人和病人的特殊优待,而今天的菜里居然破天荒多了两片肉和一个鸡蛋,看得我要掉泪啊!实在是咽不下去,便把肉和半个鸡蛋分给了在边上看着吞口水的小非。
  第二天大早,村民们便热血沸腾地开始工作,一个上午便连着出了几坩埚的菜刀,每出一批刀他们都会拿一把到我这里让我看。第一批刀的力度还不够匀称,形状上也不太统一,后来几批就越做越好,虽然样子还不太精巧,但刀刃和刀背看上去倒也一气呵成,顺手拿来切昨晚吃剩晾在一边的猪大腿骨居然不费什么力就一批到底,众人在边上看得都是一愣,半晌才响起一片欢呼,整个村子又起□。
  我也没想到这挺普通的锻炼方法造就出来的钢器也是如此锋利,猜测这多半是由于他们此地的铁矿质地好,再加上原先遗留下的烧冶器具比较专业造成的。整个村子就在这样的亢奋中不断地给我拿来新出的刀、匕首、剑,我也被他们情绪影响,咧开嘴嘿嘿地笑着。
  而沈言楷则把冶炼的事甩得一干二净,丝毫看不出这个男人曾经整日里黑头黑脸。他一直陪在我边上不时为我把脉、按摩手脚,我喝的草药口味也已改变不少。我一直很想问他我腿上的纱布何时可以拆除,因为自我醒来已将近五天,我担心再如此下去自己都不会走路了,可是从刀具成型那时起,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每把一次脉都会沉吟许久,当初认为他对我身体状况有所隐瞒的感觉越加强烈。
  第三天上午,几个颇能说会道的村民带着铸造好的钢器起程到都城去,而沈言楷留了下来,虽说他告诉我已经交代了让帮忙打听的事,但我还是有些失望,总觉得村民们去不如他去打听来得稳妥。
  下午,他动手拆起了我腿上的纱布,布是从膝盖上面一点开始绑的,拆除起来比手上的那些难度高了些,他足足用了三刻钟才将这些布条一层层地剥离。我看着自己“解放”后的腿很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将它们包裹地这么严实,因为小腿那里并没什么伤口,只在脚踝处各有一处较深的划伤,伤口对称象是被人用刀剑刻意割伤的——这再次证实了我昏迷后曾遭遇过人为的意外。
  我依照原先的程序尝试动一下它们,可是却很不顺利,经过努力我可以弯起膝盖却怎么也动不了自己的脚踝,整个脚背脚趾也竟然毫无知觉!脸上的血一下子褪了下去——我残废了?我侧脸看向沈言楷,却见他的脸色更加可怕,难道我残废的局面无法挽回了?但是我敢保证现在他的脸色绝对比他知道自己要残废还要难看,不会是还有什么比残废更可怕的事吧。
  忽然,他一把抓起我的左手腕,仔细观察着那S形状的斑痕,手似在微微发颤。我心里纳闷:我这外伤难道也和这疤有关?我盯着他的脸,同样仔细观察着他的各种神情变化,虽然说直接开口问他是最方便的,但不知为何自己始终有点胆怯,害怕问来的是非常不好的结果。
  许久,终于听到他发出了声音:“和我成亲好么?”
  哈么?这、这、这个跳跃跨度也太大了吧,从我的腿伤看到我的手,接着竟然是、求婚!!!我的神经本来已经绷得很紧,被他这么一句话说出,当场彻底把我给打晕了,我的嘴张得估计能塞下一只鸽子。
  绝对是三分钟后我才反应过来,费力地咽了下口水,苦笑着说:“你直说无妨,是不是我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看样子是我猜对了,否则任谁都不会在这档口向一个残废求婚的。
  “我命不长久?”我又试探地问。
  他握住我的手猛烈的一抖,很不幸地我、又猜对了?
  “告诉我,全部都告诉我!”我冷冷地说着,虽然我已多活了将近九年,但为何在我刚刚有了新的牵挂时,生活又如此地来打击我。
  
  “你……中了毒,”他艰难地开口,我倒真的没有设想过自己命不长久是因为中毒,他们不是说那镯子可以让我百毒不侵的么。
  “情钟的确可以解百毒,”他看到我的疑惑,又接着说。
  “情钟?”我重复着他口中的词,不确定他指的是否是我曾戴过的那镯子。
  “就是你曾戴在左手腕的那个软镯。”
  啊,居然在这小山村里还有人能知道这镯子的名字,看来到哪都不能存了轻视之心哪。
  “情钟本是古西夏国王为表示自己对丈夫坚定不移的爱而让工匠特别制造的。镯子内层是一对毒蛇,被灌以药物封藏住,每日它们以西夏国王的气血为生又辅给她它们气血内的抗毒之物。”他徐徐道来,似是终于下了决心,“在国王受到侵、侵袭时,这镯子会主动反击对方。” 他在“侵袭”的字眼上停顿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侵袭”是特指在某种状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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