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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你贱,我是怕别人说。”
“亏你还是搞美术的,心理这么阴暗?当裸体模特怎么了?没裸体模特你们画家画什么?画了人家还觉得人家贱,你他妈是人吗?你当初干吗让我脱光了衣服给你画?”
“我就是奇怪呢,当初脱光了给我一个人画,你还推三阻四的,现在光着屁股让满屋子的人画,你倒是主动献身?我还不如那些生瓜蛋子?”
“我不是为救朋友吗?给你画就行,给别人画就不行,我是你的奴隶呀?”
“你就是我的奴隶,性奴隶!”我被她说得理屈词穷,只好使用家庭暴力,将她压在身下,扒她的胸罩裤衩。她拼命反抗,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我强攻不行改为智取,挠她痒痒,她笑得不行我趁机再扒,终于得手。扒下来之后她两腿乱扑腾,我正面进攻无望改为反面进攻,将她翻过身来,终于捅进去了。几下之后,她身体软了,改为配合。
哪次翻云覆雨也没有这次风狂雨骤,她也特别兴奋,叫得浪声浪气,终于回复到我以前认识的梁莹了。雨散云收之后,我感到久违了的腰酸背疼,连喘粗气,大汗淋漓。她也软得像摊泥。
平静下来后我突然想:这不就是强奸吗?看来我那次酒醉之后,没准真把她强奸了。
030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们又做了一次。这次是从容舒缓的,也很舒服,两人都发现自从她在大庭广众当了把人体模特之后,我的性欲又被激发出来,像她刚住进来的那几天了。
那天她心情很好,我猜一是身体满足,二是感觉到了我对那件事的嫉妒,让她精神也很满足。下午我还又拿她当模特画开了素描,那件事的阴影这么简单就散去了吗?我自己都觉得太快了。看来我们还是相爱很深的,一件小事影响不了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俩如胶似漆,欲火熊熊。我又开始每天晚上去冰点酒吧了,不再是为了挣钱,更是为了陪她。而凌晨两点半回到家后,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扒光她的衣服,与她疯狂做爱。因为次数频繁,每次的时间也延长了,虽然没有看表,但感觉是一次比一次长,身体快要被掏空了。她不得不劝我注意身体,要细水长流,不要竭泽而渔。我呢,小车不倒只管推,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做爱的时候,我们就搂在一起调情,互相给对方起外号,说一些黄段子,嘻嘻哈哈到后半夜。她总是“哦哦”地应付着我的问话入睡,上午两人都起不来床。我觉得是坏事变成了好事,彼此更珍惜对方了。但做完爱后偶尔也掠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如此寅吃卯粮地“大跃进”,接下来不会是“三年自然灾害”吧?她是不是一种补偿心理:觉得当众展示裸体毕竟对不起我,现在就违心地迎合呢?我是不是觉得与她在一起的时日无多,所以才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呢?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
那几天老洞、臭鱼的电话不断,约我出去聚会,我一概拒绝,不想见他们。我知道他们的狗嘴里要吐出什么象牙,不想成为他们下酒的小菜。他们也不多劝我,也不提那天的事,一律“嘿嘿”、“呵呵”地奸笑几声挂机,尽在不言中。
031
当江葭的电话把我从梦中唤醒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这些天我沉浸在梁莹的“爱河”里,几乎忘了还要给金老头子写传记。也许是金老头子夸梁莹的那句话刺激了我,也许是在美院教室里看到了江葭的“泼妇”嘴脸不再想理她,总之我产生了心理障碍。
江葭约我中午十二点在航天桥的“湘鄂情”酒家吃饭,我答应了。放下电话告诉梁莹,她也没说什么。金卓如和江葭这一对父女,已经成了我们内心深处的一块病,不是很疼,但硌得慌,彼此都不愿提起。
我故意磨磨蹭蹭,到酒家的时候,江葭已等候多时。但她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满脸陪笑,与那天在教室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天你怎么自己走了?本来还想请你们吃午饭来着?”
“我看您太忙,就自己先走了。”
“你好像对女人很有办法,你一走,你女朋友脸色都变了。”
“是吗?这我倒没注意。”
“你都走了怎么注意?”她笑起来,“她呀,看来是非常在乎你。”
“何以见得?”
“你不知道啊?那天上完课,我父亲请她到家里去当模特,我开出了每课时一百元的天价,她却说,要回家和你商量商量,然后就没了下文。她跟你商量了吗?”
我楞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她说了,我没同意,白天她还要给我当模特呢,晚上又要去酒吧上班,实在是没时间,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她似乎从我瞬间的发愣中猜出了真相,吐了个烟圈悠然说道:“这样吧,你让她去给老爷子当模特,我另外给你请模特,挑你最满意的,十个之内,价钱我全包了。”
“我知道你有钱,但花多少钱不一定能请到这么好的模特。她要是不好,我怎么会把她收房了?”
江葭大笑:“你心里也明白,模特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漂亮小姑娘满大街都是,并不是她真有多出色,而是我们老爷子刚好看上了。你要真想侃价的话,你开个价,只要不太离谱就行。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她把“爱”这个字故意拖得很长说出来,使我羞红了脸。我说:“我对她怎么样,是我个人隐私,您还是别费心思了。如果您是约我来谈写书的事,我洗耳恭听,别的事就免谈。”
“好,那就谈写书的事。你写这本书,出版社准备给你多少稿酬?”
“还没说呢。”
“了不得两三万块钱。但是如果你肯让她去我们家当模特,我可以一次性地买断你这本书的版权,二十万。她的报酬还是每课时一百,一天八百,全国最高价。”
我沉默了。二十万?对于我这么个一幅画从没卖过千元的无名画家来说,实在不能说不是诱惑。画框,画板,画布,画纸,颜料……我的画很少有卖得出材料费的,连常常卖给我材料的老王头都劝过我,以后别买这些东西了,买几个西瓜吧。十年下来,我一直是用在酒吧画肖像的钱养我的画,没饿死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电话。我已经出了最高价,不能再高了,如果你真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也只有放弃了。小姐,买单。”
江葭潇洒地付钱走了,留下我面对一桌酒菜慢慢吃。我突然感觉到饥饿难忍,可能是这些天在梁莹身上体力透支的原因吧。我饕餮起来,吃着吃着又想起梁莹,就让服务小姐打了两个包,准备带回去。服务小姐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一个人吃饭确实少见,但她的目光里别有文章。
032
提着包回到家里,梁莹刚刚起床,正在洗头。她让我过去,拿水壶里的水给她冲头发。看着清水流过她的根根发丝,我突然觉得她怎么这么美?真像金卓如说的,是四十年才出一个的尤物?她拧干头发,抬起头来,闭着眼睛,我真想上去亲一口,又怕把她刚洗完的脸弄脏了。
“真舒服,再来一壶!”
又给她冲,她忽然大叫:“你想冻死我?怎么不兑热水啊?”
我兑了热水,她又叫:“啊!你想烫死我?拔猪毛呢?”
我把壶往地上一摔,流了一地水。
她倒沉默了,拿毛巾去擦头发。这几天她似乎在避免与我争吵,我一发脾气她就服软。等她洗完了,坐到沙发上准备开电视,我突然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呀?”
“一天八百,十天就八千,顶你在酒吧干半年吧?”
“她那副嘴脸,我才不给她打工呢!要是光为了钱,十万我也不脱。”
“有骨气。”我低声说。
“你什么意思?”她愤怒了。
“没什么意思。”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又对不起你了?”
“没有。是我不好。”
我起身去小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看上了肥皂剧,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033
但那天晚上,我推说太累,没陪她去冰点,她回来之后,彼此也很平静地各自睡去,话都没说几句。两人之间发了几天的高烧开始降温了。身体的确是疲乏,但我明白,那二十万让我再抚摩她的肌肤时提不起精神。她可以很轻易地拒绝每小时一百元的钱,可我很难下决心拒绝一次性支付的二十万!也许有了这二十万,我的一生就会改变。在内心里我还是相信自己有当大画家的才华,只是条件不好没有机遇而已。
晚上又一个人闷在家里,真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