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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有六七分钟都不见有人出来,火势却越来越大了,甩了亚瑟的手,坐不住的端木非黑着脸往身上淋了一桶水,就要冲进去。
“ 给我回来!” 亚瑟气急,眉头皱得可以连打三个蝴蝶结,语气凶狠“ 你疯了是不是 ”
“ 他们也在里面 ” 端木非真急了,这都快十分钟了,日本的救火队效率也太快了吧。
“ 管你什么事,好好待着! ” 亚瑟拦住人,不让端木非进去。
憋住气似的,好半天端木非才缓过气 “关我什么事? 那是我大哥是我好朋友,不关我事管谁的事? ”
男人的脸也阴沈着,铁青的神色“ 你大哥?好一个你大哥! 你要想进去就自己进!”
端木非嘴一撇转头就走,亚瑟毫不客气的用狠辣眼神瞪着青年飞奔的背影,暗自唾弃了自己一下,气鼓鼓地追了上去“ 喂,我陪你进去 ”
端木非在硝烟弥漫里入口处忽然看见隐约的人影,正是端木笑抱着两仪千智从火堆里走了出来。
“ 大哥!” 他上前,接过两仪“ 她中抢了?”
因为吸入太多废气的男人不免脸上有些异色“ 她肩部中枪 ”
端木笑已为两仪做了简单的止血工作,但血还是染到男人的衣裤上,端木非把两仪送上救护车,却看到端木笑的手背竟被烧伤了。
挺严重的烧伤,但端木笑跟没事人似的,好像伤口是用水彩笔画上去的,不管他事。
“ 大哥,你也去医院包扎一下的好 ”
端木笑淡淡瞥了眼脸色并不好的亚瑟,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端木非也看出亚瑟情绪极不佳,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端木非叹了气,自己回去好好洗了个澡,打算休息一会便去医院看看。
太疲惫的关系,脸一沾床就迷糊了,幸好手机调了闹钟,不至于睡过头。
人家是夹在老婆和老妈之间尴尬,他呢?算夹在什么中间?
正睡得舒服,床上多了个人,亚瑟依旧气闷地凑了过去,却没了刚才冰冷的气场,语气不满“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弄死端木笑?”
端木非埋在枕头里,半睡半醒的状态,他当然知道亚瑟的复仇心有多重,要让他怀里撑船是不可能的。
然后亚瑟语气更郁闷了“ 小子,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在一起?”
“ 我回意大利,快被我哥念死了 ” 没有用BOSS这种称呼罗伊.博纳若,亚瑟的行动可以称得上是在赌气了,他用脚踢踢睡得跟猪一样的端木非“ 我知道你没睡”
应该还可以眯五分钟,抓紧时间……端木非想,话五分钟以后再说吧。
吃了哑巴亏的男人用鼻音重重地哼了声,也就枕着自己的双手自顾自的说了“ 端木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干什么要这么护着他?我想不明白,如果我真那么做了,我们是不是也完了?” 顿了一顿,他意义不明地笑了“ 我吃了那么大亏,还抱怨不得,世间哪有这种事? 可比一比,怎么想怎么比都是你比较重要点……我很不甘的,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咬咬牙,亚瑟有点自暴自弃的把多日来的结论告诉对方“ 我没低过头,对谁都没有,你明白吗?”
“哦……”手机闹铃响了,端木非突一睁眼,一个漂亮翻身捞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含含糊糊“ 收到 ”
“ 喂,你该不会是为了不让我杀端木笑才勉强和我在一起的吧?” 男人紧张兮兮追问一句,处于恋爱状态的男人,其实都是很容易有疑心的。
莫名其妙的看了亚瑟一眼,端木非搔搔头发“ 我还没堕落要卖身的地步吧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老实话“ 而且大哥也不是你想杀就杀得掉的,他很厉害不需要我保护 ”
亚瑟脸明显又黑了。
“ 你们杀来杀去,没效率,何苦呢 ” 端木非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现在都是法制社会啦讲点规矩吧,我知道心里憋屈,其实……其实那个吧,我大哥估计比你还憋 ”
“ 给你说句老实话,端木笑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虽然有点不像,但我认,我再没良心也不能抛弃家人,所以谢谢你了 ” 他真诚道谢,替端木家,也替自己。
两仪的手术已经做完,面容沉静地睡在病房里,端木非隔着玻璃不知道想着什么。
原来端木笑手臂至手背都是浅三度烧伤,必须留院治疗。
“ 两仪千智对现阶段我们非常重要 ” 端木笑缓缓说,换了蓝白相间的病服,这身打扮对端木非来说还是很陌生很有冲击力的。
坐在病床旁边椅子上的青年没有回答,头垂低了些。
端木笑的那句话其实是在向他解释,他救两仪千智不过是为了利益需要,自己根本无需内疚。
端木非知道,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不会多想,但人一旦开始注意某些东西,就会想的比过去更多一点。
所以他现在知道端木笑不过在安慰他,这件事不必愧疚。
“ 我——我出去抽根烟,呵呵,生病了闻二手烟更伤身 ” 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端木非略微不自然地笑了笑,关上门前问“ 大哥,我去买些水果吧,你想吃什么 ?”
“ 开心果 ” 男人一向认真的脸依旧严肃着。
“…………” 脸皮一抽,青年愣了半晌后忙笑“ 开心果好啊,吃多点心情也会好嘛,心情好病也会好得快 ”
好天真无耻的逻辑啊,端木非叼着烟,在医院附近小卖部排了队。
“ 什么?没有开心果?”
喂喂,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可不行啊,做了无用功还是跑到挺远的商场里才买到端木笑指定的开心果。
愧不愧疚这个问题真的很值得探讨一下。
世界上最难还的是什么债?
高利贷?啧……当然不是。
是人情债,而其中最纠结的就是情债。
人情分很多种,家人的情,朋友的情,这两种情接受起来比较让人舒服。
家人不消说,朋友可以有深浅有近疏,可情人这个词就没有说深浅之分了。
凭什么接受别人的好?朋友的话,你对我一片真诚,我可以还你一腔热血。但你爱我十分,我却还不起你两分,怎么办?
只能欠着,说不准一辈子都还不上。
人啊,不能老是想一些太哲学太婉转的东西,这不,端木非脑袋给绕晕了,还很紧实地打了个中国结。
中国结,要解开不容易啊。
双手提着口袋,端木非呆站在病房楼下的花园里,仰头这个角度正还可以看见二楼靠窗的端木笑。
端木笑的病床离窗户很近,就算远远望去病床上的男人依旧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端木笑的目光似乎瞧到了楼下的人。
端木笑眼瞳的颜色很深,一副可以依靠的样子,端木非举高自己手里的袋子,示意已经买到了。
受伤的男人似乎点了点头,端木非一时看得有些不真切,便也提着口袋上楼了。
病房里的电视声音很小,播着当地的一些新闻,某个不知名的日本小县又小型地震啦,某某体育明星被抓到拍拖而含泪道歉啦,某某海域里又抓到巨型鱼啦。
繁琐又有些八卦的新闻,端木笑依旧是一号表情,眼神好像很专注。
自然没有让伤员动手的道理,端木非自觉打开包装袋后开始剥开心果,他手指甲硬度很不错,掐进去一扳就行了,集了一小堆,他才放到小盘子里双手给端木笑递过去“ 大哥,你尝尝 ”
端木笑用没怎么受伤的左手挑了一颗,也没说什么,吃了目光继续聚焦电视机。
见病人一副胃口不佳的样子,青年自然负担起粮食的消化工作,捧着盘子扔了几颗入口后也随着端木笑看电视“ 被拍到拖手就要道歉?运动员现在那么难混啊?” 镜头前很是可爱的女生哭得梨花带泪,哎,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 端木笑依旧目不斜视,等新闻的休息广告时间时才说了一句“不知道 ”
没有主语,大哥啊……您老人家是在‘不知道’哪一部分呢?端木非苦笑了“ 是吧,大哥你也觉得这事好像很没人权吧 ”
“…………”
啪的一声,开了果子,好歹为冷清的气氛里加了些微活力。
开心果和瓜子一样,越剥越上瘾,于是乎青年流水线作业,一剥,一扔,一嚼,盯着屏幕很快就搬空了包装袋里。
病人好像只吃了一粒,为了掩饰点点不好意思,青年流露出痛心“ 日本的东西就是这样,又少又贵跟喂猫一样,想想还是我们那里好 ”
端木笑嘴角轻微动了动。
“ 大哥你先睡睡吧,剩下的事我去办,那个……我还是去看看千智醒了没 ”
其实吧……他这个大哥除了表情吓人了点外,人还不错,现在认真回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