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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了淡淡面香,她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
“珀西伯爵,我请你吃面吧。”她指了指前面五十米处的面馆,“这家面馆,我吃过几次,味道很特别。”
珀西伯爵正求之不得,一想到可以单独和她吃面,便知机会来了,他要紧紧抓住。
“看来,我今晚要有口福了。”
两人一起进了面馆,兴许是过了晚餐时间,没有什么客人,一眼望去,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影与散着热气的几碗面。
他们找了一张四周没有什么客人的桌子,点了两碗海鲜面,等面的时候,倪天爱总觉得这家面馆与他的旋转餐厅比起来太寒酸了,微低着头不好意思说:“珀西伯爵,这里太简陋了,你坐得不是很舒服吧。”
珀西环顾四周,一家十分温馨的面馆,老板伙计都是一张笑脸。
上面了,天爱为他递来一双筷子说:“吃面要用这个,不知道珀西用得习惯吗?”
珀西接过筷子,插入面里,挑了几下比想像中用得好,“筷子很特别,面也很好吃。”
其实他拿筷子的动作一点也不规范,倪天爱也不想花时间纠正,反正能夹到面就好,便埋头苦吃起来。
足足吃光了一大碗,肚子总算是饱了,抬头发现珀西正用着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这时她才明白刚刚自己吃得有些欢了。
“没吃晚饭,肚子实在是饿了,所以吃得有些快,伯爵你不要介意我的吃相。”她说得有些别扭,毕竟坐在对面的是英国贵族,他的日常生活一定很讲究礼节与细节,刚刚自己的吃相虽然不是太难看,太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珀西的蓝眸中慢慢闪起笑意,抽出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说:“快擦擦!”
倪天爱慌忙接过纸巾,擦拭了与旋转餐厅的那次用餐比起来,这次她一点也不拘束,大大咧咧的,非常可爱。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倪天爱点了两杯饮料然后一边吸着一边问:“伯爵这次在凌台市打算呆多久?”
“我也不知道。”珀西耸耸肩。
天爱有点搞不清状况,堂堂一个伯爵,一个公司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呆一个地方多久呢?
微愣中她又听他说:“在凌台市,我发现了一个大宝贝,什么时候得到这个宝贝我就回英国。”
“什么大宝贝,还让尊贵的伯爵念念不忘?”天爱对他的话产生了很大兴趣。
“现在还不能说。”珀西故作神秘,她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几分钟的功夫喝完了饮料,天爱正有回家之意,然而对面的人却蚊丝不动,她忍不住问:“伯爵,我们不走吗?”
珀西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然说:“我还想坐一会儿,你能陪我吗?”
他的眼睛十分清澈,没有任何杂质,天爱不想驳他面子,只好静静坐着。
面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少了,珀西才缓缓说:“天爱,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这一句话让天爱的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抬起头来将他的样子看了个仔细,这张西方的面孔在自己的记忆中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再说他都呆在英国,自己也就是几年前在那里呆了不到一周时间,她不可与他见过面的。
“伯爵,你真会开玩笑。”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他在说笑,逗着自己玩呢。
“你再好好想想。”异常温柔的语气,从珀西口中吐出,他微眯着眼,记忆早就飞到了数年前的伦敦街头。
倪天爱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终是无果。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天爱觉得脑细胞都消耗了不少,“伯爵您可能是记错了吧。”
她的表情在珀西看来有些失落,心痛。
天爱的一只手平平地摊在桌面上,忽感到手背上一阵温热,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手已被他拉起并翻转着。
她正想厉声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却见他的指尖划过自己的手心,在那里用力地画了一个圆圈,嘴里还念念有词:“sun!”
质问的话语被这个英文单词卡在了喉咙里,在他的提示下,脑海中有了模糊的记忆。
大雪纷飞的伦敦街头,自己调皮与父母失散了,无助之时随便找了一个人,并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堆话,无奈那个人听不懂自己说的,只能把自己带到了警局。在警局呆了一个多小时,等待中她拉起了那人的手,在他的手掌心里画了一个圆圈,说里正是说得‘sun’这个简单不过的英语单词,后来父母到时,自己被领走的时候,又过他说了这个词。
事隔数年,那个人的样子模糊不清,只知道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英国伯爵身份如此不一般,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呢?
倪天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根本不可能是两个人,可还是疑惑为什么他会做当时自己做过的动作。
“六年前,伦敦,你与父母失散了,拉着我的手,然后我就把你带到了警局,当时你就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说了一模一样的话。”珀西字字道来,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她脸部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个人真是你?”倪天爱还是不敢确定。
“是我,就是我!珀西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天爱的眉眼渐渐暖起来,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六年前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会是伯爵,还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丝毫也没有察觉自己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且温度越来越高。
“我也是无意在摄影大赛上看到那张《天之雪》照片,照片里的你和六年前一样,身着粉色羽绒衣,站在白雪之中。”珀西对于当时的情景过目不忘,那个小女孩无助地站在大雪之中,粉色的大衣映衬着她动人的小脸,那睫毛每闪一下都会牵动自己的心。
直到手里传来一抹痛意,天爱才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他紧紧锢着,兴许他是太兴奋了,才不知自己的力度将她的手弄得微疼。
“我的手被你弄得有些疼。”她的语速极慢,脸上的表情几分欣喜,几分激动。
珀西这才松了手,“对不起,我开心过头了。”
得知他是数年前的故人,天爱对他产生了几分熟悉感,本想好好叙个旧,看了看四周,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老男人又要发火了。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以后再慢慢聊吧。”她起身时看到他打了个电话,然后也跟着起身。
“我让司车把车开到了这里,我送你回去吧。”珀西一个闪身,快速拿起她身后的风衣,他记得前几天在旋转餐厅庄一为她穿衣的一幕,他也想享受一下这个特权。
天爱本想自己穿上的,却见他将风衣拎得高高的,丝毫没有给自己的意思,于是绽开一抹笑颜,伸出手臂,他很配合地为自己披上了风衣。
在她看来,这是英国人的高尚礼节,并未曾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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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爱从面馆里出来;就看到了那辆名贵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深吸了几口气,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奇怪,今晚老男人怎么没有了动静?换作以前,这个时候他的催命似的电话早就打来了。
也好;难得的清静。
“天爱;上车吧。”珀西伯爵伸长手臂做着邀请动作。
天爱觉得这么晚了,伯爵送自己回家也是一个男子风度的表现;并没有多想就上了车。
司机开车开得极稳,她安静地坐着,这样的车速欣赏窗外的夜景正好。
凌台市的夜生活还是相当丰富多彩的;这不一路过去,不是霓虹灯闪烁的饭店就是灿灿夺目的娱乐城。
看着与自己相仿年纪的男女笑嘻嘻地从娱乐城里进进出出,她还是相当羡慕的,十九岁,风华正茂,处在这个年龄的男女除了读书外就是娱乐,哪像自己这般早就踏入了围城。
“在看什么?”温柔的男声打断了天爱的思绪,转过头正对上伯爵的那一双蓝眸,可能已经熟络的缘故,她总觉得这双眼眸明亮了许多,只是这么一望,仿佛陷入了深蓝的海波。
“我在看那些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女,可以如此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着,想玩就玩,想笑就笑,如花般的灿烂。”她说此番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
“庄先生是不是限制了你的自由?”珀西的话一针见血,蓝色的眸子寒意逼人。
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天爱这才收回目光,不敢看珀西,她方才的言语里分明是在诉苦,只要是聪明人都可以听出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她没有自由。虽然老男人这段时间放宽了许多,可她毕竟与那些人不同,不是想玩就可以玩,想疯就可以疯的。
“回答我,好吗?”珀西见她脸色大变,便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可他想听她亲自说出来。
“限制自由有些过头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