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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谈股票了,说白了,就是谈钱,这是她感兴趣话题?我没有理由认为谈股票就是低级趣味。如果在平时,有女孩子能与我谈股票,我一定会引以为红颜知已。可我抱着对爱情的崇高敬意,第一次约她出来玩就谈这个,显然没有心理准备。
我怎么向她说呢?她也许恨不得明天就买股票,后天就发财,我如何能让她满意呢?
我炒股实在没有什么秘诀,首先是承蒙财神爷的一点慷慨,其次是心理素质和运气好一点。我搔了搔头皮说:〃 要秘诀?呃……简单地说……一句话……选股如选妻,低买高卖,恭喜发财。〃 其中选妻一说,我是当幽默来说的,可我说这句幽默话时候,是出了半身虚汗来做代价。
她笑了,表示理解。我轻轻吐了一口气,看来幽默效果是实现了一点点,虚汗立即风干了一些。
她的笑容里好象闪耀着黄金般的光泽,好象从神仙那里得到一句能获得财富的咒语一样高兴。过了几天,我约她看一部外国爱情片。她说她最不喜欢外国片,还不如看港台电视连续剧。
人人都有个性,但我的个性不能在恋爱时坚持,这会让她离我而去,就约她去公园,那是事半功倍的地方。
晚上公园里人不是很多,月黑风高,是酿造气氛的好时光。我们坐在长椅上,感觉并不太凉,她说:〃 椅子好凉。〃 我受宠若惊,相信她一定是在暗示我,傻瓜才不会明白呢。我麻着胆子试着请她坐我腿上。我幼稚地想,这样才象恋爱的样子吧。她扭捏地摆动腰肢,推开我,仍固执地坐在她感觉到凉的椅子上。
我问你有点不高兴?她故作惊讶地说,没有呀。我问,你现在冷么?她说不冷。
我有些失望,胆气更加畏缩,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打发时间。
我的肩部靠紧她,试着用一只微微发抖手搂着她的肩头,希望她感觉温暖一些。
她对我冒险的亲密举动居然没有什么反应,我只感觉到她的身体上还有一点暖意,却丝毫感受不到爱情的甜蜜。
我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以为这么坐着是不是冷淡了她,于是把脸渐渐地贴近她,嘴唇靠近她的脸,才一接触,她的头立即侧向另一边,指着远处的灯光说:〃 你看那是萤火虫么?〃 我本来就象做贼一样,加上她这一说,我内心的激情立即消退,精神有崩盘的感觉。我恨自己是个懦夫,想起电影里男人强行吻女人的样子,管你同不同意,多象男子汉,我为何这么怯懦?也许她倒喜欢我横蛮一点呢。于是我用手拔过她的肩头,仍想吻她的唇一下,哪怕是碰一下。她头一扭说:〃 别这样,我最讨厌亲嘴了。〃 她毫不含糊地抖出〃 亲嘴〃 一词时,无异在我的精神世界上扔了一枚逻辑炸弹,我的神经官能系统立即紊乱,好不容易积累的一些勇气立即消散,忙把手从她的肩上移开,两眼直楞楞地看着前方。
我恨自己无能,一时气恼,估计她根本没有看上我,她出来玩是没有别的地方玩。她既然能说实话,我为什么不把心里那一个疑问直接表达出来呢?
过度的自卑竟给我带来了麻木的胆量,我索兴问:〃 你是处女吗?〃 她又天真地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很重要吗?〃 我轻松一点了,痛苦地笑着说:〃 你是不是?男人都在乎这个,可如今处女是濒临灭绝一类的雌性动物。〃 如果被问的女孩有格调,即使她在十五岁时就不是处女,也应当说〃 那我就是属于濒临灭绝的那一类雌性动物啦〃 ,我认为这是唯一的回答,如同围棋死活题中所谓的正解。
她说,下流。我更加自卑了,仿佛我问那句话是流氓的专利。
好有什么好说呢?我就胡乱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就一起走出公园。分手后,我回到宿舍,我一夜恶梦频频,几次在黑暗中遇到母夜叉。
我实在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女孩要温存,早了不好,晚了也不好。我在镜子里顾影自怜几天,长相并不丑,头发也还有很多,身材高大,就是胆太小。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约她出来。我总认为自己配不上她。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她对我什么地方不满意,我做错了什么地方。
一个多月后,我在街上看见她挽着一个比我丑多了的男人,有说有笑,快乐得象天使,而我身边只有影子相随。
一年前,工厂的效益面临滑坡,一半以上的人没有事做,许多人面临下岗。我虽然离下岗还有一些距离,但对工厂和自己的前途有点灰心,难怪同学们在我的毕业留言簿上大都不忘写上一句:爱情事业双丰收。——原来祝愿的话,往往都是最难以实现的话。
我告诉家里,我已两个月没有拿到工资了。当工商局副局长的母亲说要把我搞到银行去,在税务局工作的父亲说企业的黄金时代过去了,银行黄金时代来临了。我说我不去。他们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是中国银行的,一个副行长的女儿,我怕人家看不上我,就说不去。
我寻找完美爱情的意志并没有因此沉沦,反而增强了我对永恒爱情的信仰。好象有一个女作家说,一个男孩出生后,不久也会有一个合适他的女孩为他出生,这就是爱情。
我不能看着年轻时光在身边如水一样地流逝,我要在几亿人中不顾一切地寻找她。
2 .我与三个女职员
我从工厂辞了职,我决定开一家电脑公司。
我对女孩子天生胆小,并不意味着我做什么事都胆小;我除了在恋爱上缺乏冒险精神外,其他方面我几乎无所畏惧,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在读大学时,我用几千元在业余炒股,赚了点小钱,积累了丰厚的证券知识。在厂里工作时,闲得无聊,向父母借了四十多万去炒股。以我现在的思想来分析,父母亲的一部分钱与中国其他各级的一些领导干部的一部分钱一样,似乎来历不明,我知道他们的工资不会有这么多,这不是我管的范围,我也管不了这些。有了第一推动资金,加上几次好运气,发行原始股时抽中了一些签,加上我赢亏无所谓的心态和不同流俗的炒法,几年间翻了几倍,父母亲的钱早就还了。他们来历不明的钱,与我赚的钱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我的存款差一块钱就有二百万,说起来大家也许不相信。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俗人,我招聘的人也不能有一个俗人。为了使招聘面更广泛一些,我印了上千张招聘广告,请民工到处张贴。
我所在的CX市是一个中小城市,脏与乱是全省有名的,因此受惯了脏乱的害处,也能享受脏乱城市的好处,可以到处乱吐痰,乱倒垃圾,乱贴医业与商业广告,只要内容不反动黄色,只要你能找到一块空墙,就不要放过。
广告张贴后的第二天,估计全市上街的市民中有80%知道电脑城有一个〃 惠友电脑公司〃 要开张,要招聘人。
应聘的人前后有一百多人,轻易地淘汰一大批俗人,留下来的是七个金童玉女。金童没有什么好介绍的,这是同性相斥的原理,他们都是电脑神童,对装机、维修与网络比对自己穿多大的鞋多大的衣熟悉得多。
我有兴趣简单地介绍一下玉女,有人曾说,人在创作造中,想像力贫乏得可怜,可一到回忆时,想像力忽然丰富得可惊可喜以至可怕。大家别以为我把这些玉女们想像得太美了,要知道,这三个玉女都是我从几十个女孩中精心选出来的,决不会太丑,当然也不是绝代佳人。其中琴最为漂亮,黛有极有气质,但长相一般。青满脸学生气,小女孩味最浓,长得也算清秀了。
琴,二十三岁,中文本科才毕业,正在找正式工作。爱好文学、音乐,熟悉电脑。常在CX市日报上发表些纯情散文。说话时语音清纯,吐谈优雅。
黛,二十四岁,本科,新近下岗。学的是纺织。爱好美术和时装设计。在CX市美展上有作品展出。她有艺术情调。
青,二十岁,自费大专,学的是财会。爱好音乐、电脑和诗歌。我的电脑公司正需要会计,当然要录用她。
我自己都搞不清出于什么想法,一时兴起,专门为她们三人打印了三张表格,有一栏〃 是否是处女〃 。说实话,我做这个表,其他项目都是幌子,全是为了这一项。收上表,只有青填了〃 是〃 ,琴和黛都没有填,这让我有点伤感。
如果她俩默认的含义是否定的话,这一个比例很接近本市对某一项课题抽样调查的比例,即CX市少女中处女人数只有33。3% ,就是说,婚前谈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