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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
我看着哭成泪人的柳叶,心里这才明白,为什么柳叶会关心起董三爷,看来这骨血之情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无法割舍的,凭她表面把话说的再绝情,但是生死之际,一样是过不了这道骨肉亲情关。看了看门里那些越来越欢实的小蛇,我心里急成一团,冲柳叶指了指屋里,告诉她,如果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里,现在还有机会,再迟,恐怕想跑都来不及了。
柳叶一脸泪水的看着我,冲我摇了摇头。
我还是第一次看柳叶哭的这么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这样子耗下去,明显不理智。这些蛇一旦缓过来,我们的两条腿根本就跑不过它们,结果是必死无疑。
我看了一眼大牙,大牙明白我的意思,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偷偷的从地上拾起那把手枪,抡起来,用枪托照着柳叶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柳叶“哼”了一声后就倒下了。
董三爷这时候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这枚跳弹看来是击穿了脏器,根本没救了,这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脸痛苦的看着我和大牙。他也知道就算是我们能把他救出去,他也是活不成了,又何况我们现在没有一个完整的人,自身都难保,根本没有能力去救他。
董三爷攒了半天的劲,用手指了指柳叶,然后指了指我,嘴巴张合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不过意思我看得懂,是想让我把柳叶带出去。
我看了看董三爷,苦笑了一下:“三爷,别怕我们兄弟心狠,说实话,你这伤恐怕是没法治了,不过,你放心,柳叶我会照顾好的。我想问您一句,那廉贞的后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
董三爷看着我,嘴角动了动,似是笑了,用手沾了点血,在地上费力的写了起来,费了半天劲,只写了三笔后,手指就不动了。
我再抬头看,这才发现董三爷已经咽了气了,看着他写的那个字,竟然是个“土”字,这也不知道写没写完,姓“土”的还真没听说过,如果字没写完,这可够猜上一阵子的了。
大牙看了看我,指了指董三爷,问我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伸手把自己的背心脱了下来,撕成几条,然后使劲的把他的小腿中弹处包扎了一下。大牙又帮我把胳膊上的伤口系紧。我看了一眼昏迷的柳叶,背在了身上,和大牙赶紧往回走。
等我们下水后,水凉一激,柳叶也醒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只看见我和大牙,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我和大牙,什么也没有说,一声不吭的掉了几滴眼泪。
我们沿着台阶转到上面,回到八根锁柱的大厅里,临出门的一瞬间,我突然又折身返了回去,走到最近一根柱子旁,胡乱的把上面的石板按了下去,就到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自上而下,震耳欲聋,赶紧又快步跑出大厅。
我们几个拼了命的往前跑,跑出没有多远,就到听身后一阵巨石倒塌的声音,显然那间大厅已要全部坍塌了。
我们顺利的又爬回了地面上,此时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天地间灰朦朦的,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等我们回到住处,已是黎明,东边的天际抹上第一道朝霞,天空中出现了淡淡的鱼肚白。
折腾了一宿,又困又累,谁也支撑不住了,衣服也没来得及脱,全都倒在床上睡着了。
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天早就大亮了,我和大牙起来后,看了看窗外,走到柳叶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不见柳叶开门。
起初还以为是柳叶还没睡醒,不过敲着敲着,我俩感觉有些不对劲,睡的再怎么实,也不会这么大动静也不醒,我俩赶紧下楼去了服务台,这一问,才知道,柳叶已经走了二个多小时了,看来她昨天根本就没有睡,不辞而别了。
我看了一眼大牙,长叹了一口气。
大牙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不用担心,柳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敢保证,过段时间,只要我主动去找柳叶,柳叶一定不会怪我的,说完后,吹着口哨就回屋了。
这事件到了现在,我也想开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这么算了吧,忙了大半年了,多少次死里逃生,到头来又怎样?
在这一瞬间,我终于有些顿悟了,这大半年来,我执著于生死,反倒是有些着相了。生命价值的大小不应该取决于生命历程的长短,而是要由生命的质量来衡量。无论是几秒钟,还是几百年,都是一生、一世。无论这一生有多久,该死的仍然会死去,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无常、无我。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就见大牙直愣愣的坐在床上,手里捧着那只木箱子,失魂落魄般一动不动。
我感觉有些不妙,急步走了过去,问大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牙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那只从地下抢出来的箱子,让我自己看。
我接过后小心的打开盖子,箱子里竟然是半块普通的青砖……
一缕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此时正肆无忌惮的照了进来,从我们眼前划过,眼前的景像渐渐的开始变得色彩斑斓,有些虚虚幻幻,最后什么都看不清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