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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用手搓了搓脸,冲我说道:“来亮,我总感觉,小宝的死不那么简单,你也知道,再有一年,就过了你家老太爷说的二十年之期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出事时是几号?”
我晃了晃脑袋:“这个谁记得啊,就知道好像是十月末吧,那阵子已经下雪了,谁知道几号?”
大牙瘪瘪个嘴,点了点头,这才告诉我,说他特意问过韩叔,韩叔告诉他是1989年10月29号。说到这里,大牙伸了伸脖子,咧着嘴看了看我,告诉我,小宝被砸死的那天正是今年的10月29号。
虽说这个冬天是冷冬,但是好在小区的供暖还很好,室内可以穿线衣线裤,暖气热的有些烫手,热浪一阵阵的袭来。但是大牙一说完这句话,顿时就感觉室内的温度骤降,如坠冰窟,浑身发凉,我就感觉一股冷风从裤管就钻了上来,像蛇一样的瞬间就游遍了全身,吓的我登时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整整十九年,一天不差,这个10月29日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晦气,透着这么多的诡异呢?
我感觉脚有点发麻,就站起身来四下走走,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周易万年历,好奇的翻到1989年10月29日的这一天。这一天是己巳年,也就是蛇年,阴历十月初一,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天的日子,虽说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可也不是什么诸事勿行的大凶日子。
下意识的又翻到了2008年10月29日这一天,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就直了,手里的书一下没有拿住,直接就摔到了地板上,把正在喝茶的大牙吓了一大跳。冲我就开始吼道:“整啥玩意儿一惊一乍地,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的脑袋这时候已经彻底的乱了,只看到大牙的嘴在动个不停,但是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这一刻,我似乎与这个空间隔离了出来,听不到一点声音,这个世界是安静的,静的可怕。
大牙估计也意识到了什么,就走了过来,推了推我:“来……来亮,你……你咋地了?别装犊子,没……没事吧?”
大牙这一推我,我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深呼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这才弯腰从地上捡起书,仔细地看了看,对大牙说:“大牙,你听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小宝出事那天都是10月29日对吧,可是你知道吗,不仅仅公历是同一天,阴历也是同一天,都是……十月初一。”
阳历上一天不差,农历上也是同一天,这种巧合每隔十九年就会循环一次,可是要知道这样的巧合放在别处还好,单单发生在小宝身上,出事的那天和死亡的那天竟然整整十九年,一天都不差,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是注定的?为什么是砸到头部死去,和当初小宝摔坏了那死人的头骨有关系吗?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就连热水壶烧水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呼噜噜”的响个不停,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在黑暗中咆哮着,响的让人心烦意乱。
大牙最终摇了遥头,叹了口气,打破了寂静,带些怨气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妈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日子,真让人想不明白。”
我的心也是乱到了极点,10月29日,十月初一,这个日子,这些数字,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不停的在我脑袋里绕来绕去,绕的我头晕目眩。
绕着绕着,突然间我就是一激灵,有些毛骨悚然。大牙看我这又一激灵,冲我骂骂咧咧地说:“你是不是不装犊子能死啊?总他妈的一惊一乍地干啥呢?诈尸哪?”
我这时早就没了和他斗嘴的心思,盯着大牙告诉他,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你记不记得当年咱们出事的那阵,小宝有多大?
大牙一点没犹豫地张口回答:“十岁呗。”
我又问:“小宝今年多大?”
大牙有些不耐烦了,告诉我那还用问,二十九呗!
他自己刚一说完,也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十,二十九。10月29日?妈了个巴子的,不会这么巧合吧?”
我瞅了一眼大牙:“大牙,我还记得当年我爷对我说过,小宝要是能抗过二十年,基本上就没有事了,我当时也不明白为啥是二十年,现在才弄明白,原来十九年是公历农历的一个轮回,是一个宿命。可这‘十岁’与‘二十九岁’竟然会与出事的日期对应上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了。”
大牙听我说完后,晃了晃脑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偶然也好,巧合也好,这个可能性都会有的,但是仔细一想这么多的偶合和巧然放在一起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好像这个倒是必然的。”
晚上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珠子、黄皮子、小宝、无名的尸骨在脑袋里转来转去,也就越来越相信冥冥中有太多的东西是注定的,是不可逃避的,是躲不过去的。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10章 砗磲魄珠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大牙问我,是不是要潘家园找个行家给看看这珠子,听说那里藏龙卧虎、英雄辈出,估计肯定有人识货,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撇了一下嘴,埋汰大牙看多了,现在的潘家园,更像是百货市场,就是流水线上下来的居家必用物品。拿砖头子砸一条街,真到鉴定时,也赔不了几个钱儿,那里的玩意儿,往远了说是八几年的,有的都烫手,那里不是说没有高人,是高人根本就找不到了,有的全是商人。
要说行家,我倒是想起一人,正是于麻子。
于麻子是福建人,50多岁的年纪,做珠宝这行有几十年的时间了,顺带着也卖些风水趋吉用品,偶尔也卖些老物件。我平时给一些朋友看风水,免不了需要一些风水用品,就经常去他店里,去得次数多了,也就熟了。出于礼貌,我一直称他为“于老哥”,他则叫我“胡老弟”。
他的店在北京西单大街北段的一个商场里,商场的一楼是婚庆摄影;二楼以上经营珠宝首饰还有工艺品。商场的人气一直不是很旺,鲜有人来。生意看似惨淡,但这行要的也并不是门庭若市,做这行的都晓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道理。于麻子这店也一样,背地里也收些老玩意儿,一个月做上几笔生意,利润应该还是很可观的。
坐公交,倒地铁,我和大牙总算是到了地方,刚一进屋,就看到于麻子正坐在柜台后悠闲地看着报纸,听到动静,抬眼见是我进来了,马上就站了起来,一脸堆笑的迎了出来,边走边打着招呼:“哟,这不是胡老弟嘛,今天怎么有空到老哥这来玩啊?来来来,坐,坐。”忙着去加水沏茶。
我也赶紧寒暄了几句,等于麻子坐下后,我这才开口:“于老哥,老弟一来就给您添麻烦来了,要说也是没招啊,老弟在这片儿人生地不熟的,不找老哥还找谁呢?”
说到这儿,我指了指大牙,给于麻子介绍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朋友拿来一件儿东西,想请您啊代为掌掌眼,我们对这个那是一窍不通,只好有劳您了。”
于麻子听我这么客气,一个劲的摆着手,让我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说这些话就生分了,伸手接过大牙递过来的珠子,看了看,然后用手摸了摸,笑着告诉我,这个珠子是“砗磲”的,品相也算是上乘。
于麻子见我俩不太懂,笑了笑,又说了一大堆,说的头头是道,听得我和大牙是瞠目结舌。
说了好关天,于麻子用手捏着这颗珠子摇了摇头,看着我说:“胡老弟,做这行有做这行的规矩,我不便多问。要说这珠子的品相,实属罕见。只不过,如果是念珠或是手珠,必有穿孔;如果是观赏,却不见雕工;要是把玩,个头还小点。这珠子倒是件老东西,只是看不太好,倒还真有点儿意思。”
我心里也疑惑起来,听这话,这珠子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弹珠,不像是谁无意掉在坟地上的,难道;会是那墓里的东西?是那只黄皮子叼出来的?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麻子一直在用手捻着那颗珠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们,这珠子以他的眼力来看应该是件老东西,而且表面似乎有些暗刻的纹饰,但是他手里没有设备,所以现在没法确定,如果我俩要是信得过他,他可以帮我们找个高人,帮着瞧瞧,兴许能弄出来究竟来。
我们一听,巴不得人家肯这样帮忙,赶紧连声道谢,告诉于麻子,珠子就先放他这儿,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