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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的这一份礼,当真是十分厚重。
徐子青的喜意,云冽自是看在眼里。
宗主与他传音不过一句“多加苦修,自有好处”,他神识扫过木匣,便知内中乃是一部剑典,传言乃是当年飞升剑修遗留,被他拿来,也可参详,算是不错的贺礼。
而他看师弟,却似乎别有不同。
下一瞬,徐子青就将所得贺礼乃是何物传音与云冽知道。
云冽一听,心里了然。
宗主对他二人,的确很是用心,其心胸之宽阔,性情之豁达,也是十分少见。
想必以他如今修为,再过不了多少年月,就要飞升成仙。
他与子青既是宗门中人,又得宗门厚待,自然也该为宗门出力。
并不多想,两人得了贺礼,就齐齐又向宗主道谢。
宗主含笑看两人一眼,之后身形微转,整个人已消失在半空中了。
直到这时,下方才又惊哗起来,虚空里那些大能们稍稍再多停留片刻,也都各自回去。
他们来此处观礼,又饮过了酒水、用过了果品佳肴,颜面都给足这位新晋的老祖,而现下又露出真容,便不必同下方的门人们同乐了。
待老祖们走后,云冽立在一旁,只听得有人恭贺,便微微颔首。
丘诃真人则同诸多徒子徒孙与一些金丹真人交往周旋,饮酒谈天,而徐子青,便一一同他的故友相见叙旧。
宿忻等昊天小世界中人,对徐子青都颇亲近,敬酒之时,亦极亲热。徐子青微微一笑,就与他们饮过一轮。而骆尧原本戾气外露,但见了徐子青后,却是收敛下来,隆宣、岳珺、杜子晖等人同样敬酒,也被徐子青同样招待。
不过众人俱是好友,并不同凡俗界喜事般要将徐子青灌醉,都只略尽一席,也就罢了。
最后徐子青才走到了一直自斟自饮的白衣青年身前,对他温和一笑:“南峥兄,你也来了。”
南峥雅抬起头,轻声笑道:“你二人同我皆有夙缘,来贺上一贺,实属当然。”
徐子青笑意更深:“当年多亏南峥兄相助,值此一杯。”
他说罢,举酒相敬。
南峥雅挑眉,也是将酒饮下。
两人遂不再多言,由徐子青一笑而过。
如此宴席颇延续了些时候,到宾客渐渐散去,方才平静下来。
众多弟子们收拾残局,而丘诃真人亦早早回去自家峰头。
而新结成道侣的两人,终是回去了洞府之中。
云冽拂袖将洞府禁制,室内便一片静寂。
徐子青抬起头,见到身侧师兄,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紧张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来贺的……好吧明天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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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而桌上则摆着一壶酒。
徐子青定了定心,走到桌边,将两个酒盏满上。
随后,他对云冽微微一笑:“师兄虽不饮酒,今日却当同我喝上一杯的。”
云冽走过去,将另一个酒盏拈起:“我听闻凡人成婚之日,当饮合卺酒。”
徐子青面色微红,而后说道:“此物虽不是卺,却也有合卺之意。”
他说罢,屈指一点。
霎时间,两人酒盏之下,就生出一根细长草茎,将两个酒盏相连。
徐子青抬眼,轻轻举杯。
云冽亦是如此。
两人便一齐将酒饮了半盏。
然后云冽同徐子青走到近前,两人之间不过一尺之隔。
这时他将酒盏向前递出,徐子青同样为之,二人手臂相缠,将酒盏换过,将对方余下的半盏酒饮下。
如此合卺酒就饮过了。
洞中并无红烛摇曳,唯独洞顶有数枚夜明珠,毫芒濛濛。
而此情此景,却显得有些旖旎起来。
酒已喝过,之后……该当结发。
云冽并指,将他长发斩下一缕,又将徐子青发端斩落。
两缕黑发纠缠一处,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死结。
两人一人放出丹火,一人放出婴火,齐齐扑向这发结。
下一刻,发结化作烟尘,又被那两团火焰一卷,再度飞回了二人丹田之中。
到此时,余下的……便只剩了双修之礼。
徐子青神色赧然。
他手指微颤,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同师兄最亲近时不过是师兄入魔那段时日,可那时师兄记忆全无,一切只由本能行事,他虽觉羞窘,但到底那处只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后就只有定下婚约后,他同师兄略有亲密……余下的工夫里,他与师兄相敬如宾,从不曾想过更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处,正是他与师兄大婚当晚,就要他手足无措起来。
云冽素来寡言,却知道徐子青此时心境,便道:“宽衣罢。”
徐子青一怔,就应声将外衣解下。
云冽更是干脆。
不多时,两人都只有一件里衣仍在。
徐子青面上含笑,实则脑中一片空白。
待云冽走来,将他手腕握住,带到床边,他触碰到石床凉意,才堪堪反应。
徐子青醒过神,抬眼看向师兄。
云冽神色不动,但垂目时,眼中亦有些许柔和。
徐子青呐呐开口:“师兄……”
云冽抬手,为徐子青将里衣解开。
徐子青深吸口气,也将手指触碰云冽,给他解衣。
眼见师兄□胸膛慢慢露出,平坦坚实,硬白如玉,他心里的忐忑之意,也越发深重了。
竟然不曾留意到,自己早已被人将衣衫褪尽了。
云冽此时,也将徐子青的身子扫过。
他与徐子青多年来形影不离,自不是头回见他这般,只是从前与如今,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的徐子青,是他双修道侣,亦是他初入仙道时未曾想过的仙途同行之人。
从前种种,他虽不言语,却全数记住,不曾有分毫忘却。
徐子青好容易替云冽将里衣褪下,才发觉自己已是□。
他心里一窘,不由后退一步,却反而将自身越发暴露出来。
虽说男子间不同男女间有许多忌讳,可此时,此时怎么一样?
可怜他苦修多年,原以为心境早已平稳无波,遇上这等事时,仍是止不住的羞赧。
此回与从前,都是大不相同。
恍惚间,徐子青足跟触上床脚,整个人便坐了下去。
随后云冽一手扶住他肩,把他往后按了按。
徐子青心里一颤,便往后躺去。
石床冰凉,修士寒暑不侵,原本不惧。
但这时于徐子青而言,却觉得有一种奇特异样之感,同他身子微微燥热相对,格外难耐起来。
他见师兄行来,将身体笼罩在他身躯之上,虽尚未同他相处,但师兄气息,已然将他包裹……冰冷、锐利而熟悉。
要他越发紧张了。
云冽伸手,将身下人长发拂到一侧:“子青。”
徐子青应道:“是,师兄。”
他话一出口,已然窘迫起来。
这般回答,当真是……
云冽似乎并不以为意,他只说道:“不必多思。”
徐子青一顿,点了点头:“我明白。”
云冽便不再多言,他身形下压,就同徐子青肢体相贴,覆住了他的身体。
徐子青心里一紧。
同师兄……赤身相亲。
肌肤之上,俱是另一人体温,他手指动了动,终是抬起手来,搂住了云冽肩背。
即便此时的情形同师兄入魔时那般相似,但师兄的身体是微暖的,却与那时的冰冷截然不同。
云冽察觉他试探之意,目光微缓,低下头,先同他唇齿相贴。
徐子青不自觉闭上眼,刹那间,师兄气息越发接近,仿若水银一般,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得密不透风。
呼吸间,六识里,俱是师兄。
云冽的舌很快叩开徐子青牙关,直入他口腔之内,同他舌尖相触、舌根交缠。
徐子青只觉一股冰冷气息灌入口中,连同师兄熟悉味道,一并侵入。
他心中忽然有些安定,就也微微动作,回应起来。
两人的气息在唇舌间交换,有一种锐利的金气,又有一种平和的木气,也不断地交换、融合、分开。
再分别回到二人体内,在经脉里流转。
不过是一次亲吻,结为道侣后,同从前相比,便有许多不同。
渐渐地,徐子青沉浸其中,就将方才的紧张忐忑之意,尽皆消融了。
两人唇舌交缠许久,云冽手掌已然抚在徐子青腰侧,将他身躯搂在怀中,也使两人越发接近。
徐子青睁眼,正看到师兄面容同自己极是接近,几乎贴在一处。
他微微一笑,双手也将师兄肩背搂得更紧。
一时间气氛缱绻,二人缠绵相吻,温情脉脉。
徐子青周身热度渐生,竟往一处涌去,使得那里逐渐硬挺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腿间也被一个硬物抵住,要他的呼吸都打了个颤。
是师兄……
徐子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