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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冽见他这般,点了点头:“之后对战,尽力而为罢。”
徐子青便侧头一笑:“子青谨遵师兄之言。”
之后不多时,果真对战继续开始。
徐子青毕竟入五陵仙门不久,即便资质出众、修行刻苦,到底也比不得一些浸淫许久之人。实则若非他及时领悟了青云针,恐怕半路就要败在杜玲珑手里,便也没有这百人大比之事了。
然而即便如此,徐子青终于也只再战两场,便即输给了一位元婴老祖的亲传弟子。那少年亦为单灵根,年岁甚至比徐子青还要小上两岁,可拜在老祖门下,却已有十年之久,其更是一名雷属剑修,出剑后势如雷霆,威力极为惊人。
饶是徐子青随云冽习剑多日,可比起正经练出剑罡的剑修,境界则相差很远。
青云针虽然厉害,目前却还未能练到极致,不过初初领悟罢了,于雷霆剑罡之下,才撑了一刻工夫,就败下阵来。
如此苦战过后,徐子青终是为躲避一道雷光而跃下了对战台,输给那位少年。
排名不过在十多位左右罢了,但好在也入了前二十之列,于他而言,当真是不错的成绩。
百人大比之后,唯有前三名确确是决出了名次,胜过徐子青的那位雷霆剑修,正是排名第二,败给此人,也并不冤枉了。
徐子青取得如此成绩,丘诃真人真可说是满面喜色。
筑基期修士数十万之众,其中虽大部分都是没有师门的内门普通弟子,但亦有许多小峰头弟子,甚至是中峰、上峰的弟子。
前二十之列,以往通常都被中峰、上峰的弟子包揽,小峰头的弟子,不知多少年才能勉强挤进一二位,可如今的徐子青,就给他挣下了这一份脸面。
丘诃真人并无师门,全凭自身苦修成就小峰头,底蕴比之许多年代久远的小峰头也差了不少,何曾想过有今日风光!他也算庸碌平凡大半生,到现下,总算是老怀大慰。
徐子青得了这名次,自然宗门也有丰厚赏赐,有:上品灵器两件、中品灵器五件、下品灵器二十件;上品一元丹一瓶、中品一元丹五瓶、下品一元丹十瓶;上品补元丹三十瓶;上品灵石五枚、中品灵石五十枚、下品灵石三百枚;黄阶功法一本、人阶功法三本。
前二十位皆有如此待遇,而位列前三者,又更加不同,赏赐更厚。
但即便如此,许多修士亦是露出十分钦羡甚至妒忌之色。
也莫怪这大比众人都是汲汲营营,若是一旦得了这名次,岂非就发了一笔横财么?且不说它本身就抵得上自身数年积蓄,便是拿来结交朋友,也是很好。哪怕单单只是用作修炼,也省却许多工夫了。
这些奖赏徐子青仍是要拿来孝敬师尊,但丘诃真人却是不允了,徐子青无奈,有意要送师妹们一些好处,可惜她们不曾筑基,但凡是筑基期能用的,她们尽皆不能。唯独有人阶功法可以分了去,偏生功法只有三本,师妹却有八个,终于还是不了了之。
筑基期大比到底不是全部,很快对战台重新分作演武台,众多演武台重又分成了十个演武场,要容纳化元期的修士比斗。
丘诃真人一行并未离去,只仍在高台上观看比斗,化元期的弟子也是数以十万计,故而这些比斗,又要消耗不少时日……
·
极乐峰深处开凿了一座洞穴,叫做极乐居。
这一日,有一名身着黄袍的修士匆匆上山,举了令牌,进入到极乐居中。
洞穴里极为宽敞,铺着一种不知是什么妖兽的皮,光滑柔软,呈现出一种极致的艳红之色。
在这张皮上放着一张软榻,榻上斜倚着一个男子,被十多名美貌男女簇拥,或是捧了他的手指吮吸,或是以口唇与他哺酒,或是贴了他的膝头磨蹭,更有埋首于他胯间者,诸多淫|靡之态,不一而足。
黄袍修士见到,也未有羞窘之色,但却也不敢往那些男女身上看去,只管低头顺目,连连唤了一声:“老祖!”
那男子“嗯”了一声,就有个美貌女修乖觉地跪在后头,扶了他靠在自己胸口,露出他的面容来。
只见这男子生得长眉细目,秀口薄唇,面色苍白,显得颇为阴柔。
看起来,这面相也不过三十左右。
自然,他的真实年纪,是绝然不止三十的。
而他的声音,也极是柔和:“你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169章
黄袍修士诚惶诚恐:“回禀老祖,李少主他……”
极乐老祖一怔,笑了起来:“可是那个没用的孽障又输了?”
黄袍修士立即恭维:“老祖英明!”随后又赶紧将头埋得更低,“只是、只是李少主他,他被人将神识打散,神魂也大为受损,已然没有意识了。”
极乐老祖神色不变:“还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黄袍修士心领神会:“小竹峰徐子青。”
极乐老祖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这么一个一根手指就能戳死的小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老祖我面子,可果真是活腻味了罢。”
黄袍修士不敢插嘴,只听这老祖继续说下去。
极乐老祖推开一个过来凑趣儿的,冷哼一声:“那孽障虽不争气,却也不是谁人都能踩上一脚的。既然那徐子青有胆子下这狠手,想来也是决意要与老祖我结梁子了,若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岂非还都当老祖我是吃干饭的了?”
说到此处,他略一皱眉,就有个美貌男子讨好地依偎而来,双手给他轻轻按压额角,极是温顺。
极乐老祖又道:“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洪庵,你去寻个空子,将那徐子青杀了罢,也莫要让他再碍老祖我的眼。”
黄袍修士迟疑道:“老祖,这……”
极乐老祖长眉一竖:“怎么,这么个玩意儿,还让我自个出手不成?他一个筑基期的小辈,也配有这面子!再说老祖我好歹是个元婴,亲手对付这小辈,可要让旁人看了笑话了。”
他这话说出来,就泄露了一丝气势,整个洞穴里都是真元震荡,不止是那些个美人儿各个东倒西歪,就连这洞窟似也要倒了一般。
可怜黄袍修士虽有化元后期的修为,在元婴面前也是瑟瑟发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不敢受老祖的雷霆之怒,是深深弯腰、连声解释:“那徐子青本身虽有潜力,却还并未长成,不足为惧,只是他的师兄云冽……是天龙榜上第五位,也是核心弟子之首,宗主极为看好……他们师兄弟平日里形影不离,若是真要对徐子青如何,也定然是瞒不过云冽去的。”
极乐老祖一顿,洞穴里的气氛也是一冷:“这么说来,我还轻易动不得这徐子青了?”
黄袍修士忙道:“非是动不得,只是不能太过明显。之前、之前也是李少主多番寻衅,这道理上,咱们极乐峰也站不住脚……”他越说声音越小,却还是坚持说完,“……若是宗主留意到了,恐怕有些不妥。”
空气一时凝滞。
良久,极乐老祖方才叹了口气:“唉,是我那孙儿可怜,不能及时出气。不过既然梁子已经结了,便不能让云冽与徐子青长成……也罢,你去四处寻摸寻摸,我极乐峰也有许多交好的人脉,就去找个能将他两个都陷进去的事儿,送他们师兄弟一齐上路罢,也是老祖我的仁慈。”
黄袍修士闻言,赶紧应和:“是,老祖。弟子这就去办……”
随后,他偷眼看一看那老祖,见他神色淡淡,知道今日事已了了,当即便立刻起身,退出洞去。
洞里,极乐老祖摆了摆手,就让这些个姬妾、侍宠都下去,跟着他又一挥袖,就把洞穴给封了住,再无人能私自进来。
之后他口一张,就吐出一面看着黯淡无光的镜子来。
镜子里传出男人沙哑的笑声:“怎么,我的心肝儿生气了?”
极乐老祖幽幽一叹:“那孽障好生没用,若非是我嫡脉只剩下这点骨血,我才懒得理会。”他说时,将那面镜子微微一侧,细细地看。
原来在那镜子之中,正有一个盘膝而坐的淡淡虚影,似是处在颇远之处,一动也不动的。观那影像,也正是个看着颇有英姿的健壮男子,也不知相貌如何,只能听得其嗓音自镜中传来。
只听那男子说道:“好心肝儿,你莫恼,可要让我的心都疼煞了。”
极乐老祖眼波一动,就抿唇笑道:“你就会拿这话哄我。”
男子似是极冤枉的:“我哪里是哄你,莫非我还待你不好么?”
极乐老祖吃吃地笑:“是,这天下间也唯有一个你,待我最好。”
两人这番对答,竟像是小儿女家的调笑,言语中春情脉脉,很是情浓。
这般互相耍了一阵花腔,复又说起正事来。
男人先是开口说道:“方才我听闻你那嫡孙神魂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