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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姨娘陪着宫里的繁香姑姑来了。”钟离雪轻声道。
白云暖忙放下书起身,钟离雪上前扶她时,繁香已随着晴歌走了进来。
“姑姑来了?真是贵客。”白云暖笑吟吟的。
繁香在心里暗叹:真是个美人胚子。她上前给白云暖行了礼,晴歌不咸不淡地也给白云暖行了礼。
繁香道:“奴婢奉了德妃娘娘旨意,到王府看望王妃。”
“母妃有心了。”白云暖命钟离雪上了香茶和点心,自己亲拉了繁香的手坐到软榻几旁。晴歌却只能坐了侧首位置。
入冬,屋子里却暖融融的,地上笼了火龙,生着两个炭盆,用的是银骨炭。烧得如红宝石一样,绝无哔剥作响之声。地上两只鎏金大鼎里焚着安息香,淡白的烟丝丝缕缕。似乎连空气都是安静的。
晴歌环顾了四周,取了袖兜里的帕子掩嘴,道:“乐淑园的用度就是和这安品园没得比,怪不得王爷不往我那乐淑园去。单我乐淑园的炭在盆子里烧起来那叫一个哔剥作响,仿佛生怕谁不知道它烧着似的,哪比得安品园的炭,闷不吭声来得安静。”说话时,拿手漫不经心拢了拢鬓角,小翻了翻白眼。
白云暖并不与她计较。倒是繁香听不下去了,替白云暖伸张道:“有道是物随主性。晴姨娘是个爱热闹的,不似王妃人淡如菊。安安静静的。”
晴歌听繁香为白云暖说话,有些不爽地扯了扯手里的帕子,心里暗忖:这繁香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女儿?自己眼下虽只是个妾侍,可难保日后不能咸鱼翻身,把白云暖搬下台来。王爷为着成全白云暖替母守丧的孝心,需个一年之后方会与白云暖圆房,这期间自己要是先诞下王爷的骨肉,若还是个男孩,只怕母凭子贵,再加上她的德妃姑姑帮忙,白云暖的王妃地位未必就是保险的。
晴歌想及此,脸上越发得意与不屑。
白云暖道:“本宫掌管王府中馈,的确对晴姨娘照顾不周了,晴姨娘要是喜欢安品园里烧的银骨炭,待会儿就遣下人给乐淑园送去便是了。日后,乐淑园的吃穿用度全与安品园一样便是。”
繁香一旁听着白云暖宽宏大度的话,不禁替白云暖叫屈,想德妃娘娘还在宫里抱怨王妃是不是容不下晴姨娘,如今看来倒是晴姨娘自个儿挑事了。于是繁香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依奴婢看来,王妃对晴姨娘已经仁爱至极,旁人家的侍妾,主母坐着,她哪有平起平坐的份儿?只能一旁站着打帘子。”
晴歌坐不住了,繁香的话分明是说她目无大小以下犯上,她一下站起身,脸上青红不定的,甩了帕子便走人,一句告辞的话都没有。
繁香看着晴歌的背影,摇了摇头。
白云暖道:“姑姑别与她计较,她年轻难免气盛。”
繁香拉了白云暖的手,道:“奴婢只是觉得委屈王妃了。奴婢与王妃虽说只在宫里见过一面,却自觉不会看错眼,王妃的样貌是百里挑一的,品性亦是温和慈善的,只是这晴姨娘到底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女,她娘对德妃娘娘又有过救命之恩,所以德妃娘娘难免对她宠宥了些,她的性子也就跋扈了些,她对王爷的心又是极为热忱的,众所周知,王爷对王妃的钟爱程度非同小可,所以她难免心头不忿,给王妃你添堵。”
白云暖见繁香处处为自己说话,已是感激涕零,动容道:“姑姑放心,看在母妃份上,本宫亦会让着晴姨娘的。”
繁香赞许地点点头,继而面色一凛,道:“奴婢瞅着王妃是个极周全的,与王爷的感情又那样好,却为何有风声传到宫里,说王妃与王爷分房而居?”
白云暖愣住,没想到这点小事竟也被肖德妃知晓,定是晴歌从中调拨无疑,她只好如实道:“是王爷体恤本宫尚在母丧之中,所以愿等本宫替母守孝三年期满方与本宫圆房。”
繁香道:“原来如此。奴婢回宫之后一定禀明德妃娘娘,王妃自管安心便是。”
繁香起身告辞,白云暖自不会让她空手回宫,送了一副纯金头面与她,道是日后若能放出宫来,全当是一点嫁妆。繁香是个心思活络的,推脱一二便也收下了。回到宫里,将白云暖的话转给肖德妃,并依着自己的心思夸了白云暖一番,不料肖德妃却冷哼一声道:“既是要为母守孝,不肯与易辰同房,却为何又把他拘在书房?偌大王府又不只有安品园一个园子,那乐淑园里晴歌不可以伺候的吗?”
繁香自知肖德妃偏袒自己侄女儿,便回她道:“王妃倒有此心,只怕是王爷无意往乐淑园去。娘娘又不是不知咱们王爷一向是个主意大的,他又肯为谁改了自己打定的主意呢?”
肖德妃道:“本宫也知易辰对晴歌一向没有好感,也是本宫拗不过晴歌的娘硬塞给易辰的,可总要看在本宫面子上给她几分好颜色吧?晴歌跟了易辰也有些年月了,一儿半女都没有诞下,做不了正室,又没有儿女傍身,日后还如何在王府内立足?”
“王爷和晴姨娘都还年轻,娘娘您就少操点心。”繁香好意劝道。
肖德妃依旧不忿:“那白云暖身为易辰发妻,怎么也不劝着易辰以子嗣为重?”
“或许王妃劝过了,只是王爷不往心里去也未可知……”
“罢了,明日易辰上朝时,你让王瑾去和金銮殿的当值太监说一声,让他下了朝先不忙着出宫,到贤宜宫来见见本宫先。”
繁香立即附和道:“奴婢知道了,娘娘是王爷母亲,娘娘的话自然是比王妃要有用得多的。”
这话令肖德妃很是受用,她得意道:“不然,岂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
白云暖一整日未见到绿萝身影,便问钟离雪和美善道:“阿雪,美善,见到绿萝了没?”
美善唇角一抹阴森的笑。钟离雪老实答道:“绿萝有半日没见到了。”
美善道:“不是半日,是一整日都没瞧见了。”
白云暖道:“她今儿一早就说人不舒服,我让她去找太医瞧瞧,也不知怎样了。”
钟离雪已上前扶住白云暖的手道:“奴婢陪王妃去绿萝房里瞅瞅。”
当即去了绿萝住的抱厦里,见绿萝蜷缩着身子面朝里躺着,身上也没盖被子,只是昏昏沉沉睡着。
“这丫头,这么冷的天躺着也不盖被子,就不怕着凉么?”白云暖说着上前去推绿萝,手刚触到绿萝身上,就觉一股寒气逼人,她心下一惊,立即扳过绿萝的身子,但见绿萝一张脸红得跟滴血似的。她的手摸了摸绿萝额头,不由惊呼起来:“这么烫,赶紧去叫御医。”
美善装模作样往外跑,嘴里道:“奴婢这就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王爷爱王妃
美善请了御医过来,替绿萝看视,道是中毒已深,无能为力。于是宁彦又被请进了雍王府,结论一样,对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绿萝冲白云暖摇了摇头。
毒入膏肓,延误了诊治时机,所以回天乏术。
白云暖的震动不小,这王府之内谁会对绿萝下毒呢?
宁彦整理了药箱,让元宝背着,嘱咐元宝和小七到门外等着,起身对白云暖道:“王妃,宁彦有几句话想和王妃单独说。”
钟离雪和美善相视一眼便福了福身子退出去了。
抱厦内,宁彦敛容收色道:“绿萝所中之毒并非中原的毒,下毒之人来自异域。”
白云暖一惊:“你是怀疑阿雪和美善?”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总觉得他们三人来路不明,并非他们自己说的躲避战乱的富家千金如此简单。”
“可是他们潜藏于王府内到底能有什么目的呢?”白云暖匪夷所思。
宁彦也蹙眉摇了摇头。
门外,钟离雪将美善拉到一僻静处,责备道:“美善,你干嘛对绿萝下毒手?”
“谁让她敢踩公主你?简直不知死活!”美善不以为然。
“美善,你随我在宜岫城内忍辱负重十年,也不见你如此冲动莽撞,到底是怎么了?让你如此失了分寸?”钟离雪有些恨铁不成钢。美善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杰将军对白云暖的好颜色而迁怒白云暖身边的绿萝,她只是道:“奴婢是一时冲动,可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你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下不为例。记住了吗?”钟离雪能怎样呢?美善用掌风将毒药送入绿萝体内,如今过了一日,的确是毒入膏肓。再难回改了。而且不知此刻,宁彦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