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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冤枉!小妹是被冤枉的!”骆雪音对骆子云使劲喊冤。
骆子云当然是信她的。她将县太爷一脚踢翻在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一派胡言!洛县出了人命。你身为洛县父母官不去调查真相,却抓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当替死鬼,还带头弄那些怪力乱神之说,你这官是当腻了吧你!择日,本官就上奏朝廷,让皇上革你的职。”
当即护送骆雪音随白玉书、白云暖父女俩回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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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漆黑深夜,真娘仍旧一袭黑色披风到了鸣珂巷最末一间屋子,将一袋银子交给雨魔,道:“洛县,你是不能再呆了,带着这些银子赶紧逃走吧!”
雨墨如闻大赦,她早就不想呆在洛县了,毕竟在真娘的唆使下,她手上已沾了数条人命,三十六计走为上。
白云暖去找钱随往、颜俊表兄弟俩追问谁人唆使他们发动请愿的时候,二人皆支支吾吾,终于在威逼利诱之下供出雨墨时,雨墨早已离开洛县,不知所踪。原来雨墨看准了钱随往家贫无力娶妻,便怂恿说只要他发动请愿,让县太爷烧死了骆雪音,自己便愿意嫁给钱随往,钱随往见雨墨貌美如花,便鬼迷心窍,又去游说了颜俊。表兄弟俩合谋干了请愿的事。
白云暖好不吃惊,雨墨竟然从舍村朱家回到洛县了,竟然还参与了陷害骆雪音的阴谋,只是她和骆雪音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做,她要怀恨的人也应该是她白云暖呀!
答案只有一个,雨墨所做的一切不过听命于真娘,因为对骆雪音恨之入骨的人是真娘,而这份恨的出发点是妒忌。骆雪音不但代替了母亲,成了父亲的填房,更让父亲倾心,名分与真情她都得到了,而真娘得不到名分,又失去了父亲的爱,所以才会恼羞成怒,要来个鱼死网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白云暖去见真娘的时候,真娘正被白玉书兴师问罪,哭得泪眼汪汪的。白云暖赶紧躲在了门外。
“这件事情,你是主谋,你总该给骆氏一个交代的,毕竟她差点因为你而丧命。就算她不追究,她哥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府里的下人都已经向骆子云交代了,关于骆鬼妖的传言最早是从你这儿听来的,所以,真娘,你去负荆请罪吧!或许,骆子云还能饶你一命。”
白玉书是无奈的,颓然的,无能为力的。
真娘是郁闷的,不平的,激进的。
“要我向她认错,决不可能!”
“你再好好想想,趁现在所有的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好自为之。”白玉书说着拂袖而去。
看着白玉书绝然的背影,真娘喊起来:“为什么?夫人在世的时候,你还能对我看上一眼,可是骆雪音出现了,你就再也不正眼看我了?士可杀不可辱,我真娘可以死,绝不能向她骆雪音低头认错!”
真娘血红着眼睛,抓起一旁桌上针线篮里的剪子就向自己的胸口扎去。她的手刚要从空中落下,就被人一把抓住,她以为是白玉书去而复返,一回头,竟是白云暖。
“阿暖——”真娘的泪在眼里闪烁着滚落下来。
白云暖紧紧抓住真娘的手,劝道:“真娘,你这是何苦?”
真娘哭着叫嚣起来:“小姐,你和老爷一样,有了骆雪音,就再也不正眼看真娘了,在你们眼中,骆雪音才是好人,我真娘是坏人,所以你拦着我干什么,让我死了干净!”真娘说着就拨开白云暖的手要自裁,白云暖哪里能见着她赴死,二人揪扯起来,一来二去,真娘的剪子不小心扎在了白云暖的手背上,白云暖惊叫了一声。
真娘眼见着鲜红的血从白云暖的手背上渗出来,赶紧慌乱地扔掉剪子,捧住白云暖的手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你受伤了,你流血了。”真娘慌里慌张地去寻医药箱,给白云暖的伤口止了血,又用手帕包扎了,捧在自己手里,哭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傻?你何苦拦我这十恶不赦的罪人?”
见真娘哭得涕泪俱下,十分可怜,白云暖蓦地想起前世心砚死后,自己和真娘在章家相依为命的日子,她一下抱住真娘,伤心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真娘,是阿暖不好,阿暖忽略了你,阿暖猜忌你,才酿成今日的局面,母亲的死和骆雪音是有关,但阿暖才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阿暖无端猜忌你,不让你守着生病的母亲,母亲就不会自裁,骆雪音就不会嫁进白家,你就不会被妒忌和失落蒙蔽双眼,一改你善良的本性,都是阿暖的错……真娘,你要罚就罚阿暖吧!真娘,你不要自裁,不要像母亲一样离开阿暖,真娘,求你,真娘,阿暖以后会像从前一样爱你,信赖你,真娘,求求你不要自裁,不要离开阿暖……”
真娘的头搁在白云暖肩上,她的身子被白云暖紧紧地抱在怀里,听着白云暖的哭诉,她的泪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她颤巍巍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白云暖,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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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向骆雪音负荆请罪的时候,白云暖收到了温鹿鸣从京城寄来的信,信中说了白振轩的遭遇和目前的处境,白云暖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去,整个人几乎昏厥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赴京探兄
白云暖当即决定去京城,只是并不告诉白玉书真相,而是谎称白振轩在京都病了,自己要上京照顾他。白玉书担心白振轩,但碍于骆雪音怀孕,此番又受了诸多折腾,不便离开,白云暖便让他宽心,并求了让真娘、秦艽同行。
白玉书答应了。
上京前,白云暖和骆雪音一番长谈,替真娘向骆雪音赔罪,骆雪音道:“我哪里就能怪她呢?我总归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也看在你待我总是一番真心的份上,我和真娘这一篇儿就翻过去了。”
“好心之人必有好报。娘,你好好养胎。”白云暖道。
骆雪音抚着还未显山露水的肚子,笑道:“如果我能生个像你一样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儿就好了,可是我如今身在古代,你们古代人重男轻女,为了母凭子贵,我又希望我这一胎能生个男孩儿。”
白云暖的笑容更甚:“只怕这一胎是个龙凤胎,遂了娘你左右为难的心愿。”白云暖想起前世的骆雪音可是生了对龙凤胎的。
“我哪里就能修来这样的好福气?”骆雪音不可置信。
白云暖道:“如若真的被阿暖言中,娘不妨让弟弟妹妹叫白灵、白清的名字,这是阿暖替他们取的名字。”这可是前世那对龙凤胎的名字。
骆雪音道:“一言为定。”
于是,白云暖携着绿萝、真娘、秦艽打点行囊上京。白云暖不知道此去便是经年,良辰好景皆都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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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修府,温鹿鸣将一托盘完好如初的饭菜端了回来,白苹忧心忡忡地迎上去,道:“怎么,大哥还是不肯吃东西么?”
温鹿鸣红愁绿惨点了个头。
白苹道:“已经多少日水米未进了。他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比身子更为严重的是他心里的伤。白世兄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遇到这样的遭遇是多大的打击,一下就让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摔到了腌臜的泥地里。他的确是无法面对我们,更无法面对他自己……”
温鹿鸣正和白苹说着话。小丫鬟霞丽跑了进来,快嘴快舌禀报道:“老爷、夫人,来贵客了。”
见霞丽眉飞色舞,白苹问道:“敢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把你高兴成这样?”
“真的是天女下凡呢,外头那位白小姐实在是美若天仙。奴婢平日里见夫人已经是极美的了,没想到这位白小姐竟比夫人还要美上几分。”霞丽歪着梳着三丫髻的头,眼睛忽闪忽闪。说得绘声绘色。
温鹿鸣已经最先会意过来,“白小姐,可是阿暖来了!”
白苹恍然大悟,当即夫妻二人携手迎了出去。
温鹿鸣租住的这个编修府不过比白府兰庭略大一些,花园不大,简单栽种了四季花木,依着回廊的是一溜烟厢房、耳房、抱厦。后进是个小一点的院落,白振轩住进安宇梦的厢房后,安宇梦便腾到另一间抱厦里居住。
温鹿鸣和白苹夫妻俩出了厢房、穿过花园,便到了府门。果见门前两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席白衣的白云暖。淡绿披风衬得她肤如凝雪,亭亭玉立如春风中的修竹。
白云暖身旁是丫鬟绿萝,身后是真娘和秦艽。
“阿暖——”白苹已经喜出望外地扑向白云暖。
“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