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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搏的,寒玉庄和星月教分明已经是势不两立了,他深夜赶到龙门山究竟有什么阴谋呢?
楼下渐渐安静下来,辜璧洲叫小红传话给费玲珑,说晚上安心睡,明早上山。费玲珑知道自己担心也没有用,只好回到床上去。毕竟也累了,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辜璧洲叫书玉送进来两套男子的衣裳。书玉道:“辜左使说我们大家换个装扮再上山,免得被教主发现。”
费玲珑一听要换装扮,兴致又来了,赶紧换上男装,再戴上斗篷,还真看不出是女孩子。两人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只见辜璧洲和书玉也换了身普通的长衫,都戴了斗篷。
这家客栈便是龙门山的入口,过了这里,一路上山,道路非常崎岖。四个人中,只有费玲珑功力最浅,好在她是练过轻功的,近来武功长进也颇快,所以还不甚吃力。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到了山腰,隐约可以看见山顶上迎风招展的彩旗。
“那里是不是他们?”费玲珑指着那彩旗道。
辜璧洲道:“不错,就是他们。我们上去以后就不要随便开口了。若有人问,就说我们是慕名而来,想见识一下武林大会的。”
三个人连忙点头称是。再往上走了不多久,道路渐渐平坦,已经能够看到依稀的院墙了。
“哇,看起来规模很大呀。”费玲珑不由得惊叹道。
书玉和小红都没有来过这里,也吃惊地伸头张望。辜璧洲淡笑道:“这里是本教的别墅,平日若要请各派聚会,通常都在这里接待,不会去总坛。”
费玲珑点点头,暗想:“既然是专门用于接待的地方,一定会修得很气派。也难怪总坛看起来那么寒酸。”
果然没走多远,就有巡山的武士拦住他们盘问。辜璧洲道:“我们是安阳铁拳门的,听说星月教在此召开武林大会,特慕名前来,还望行个方便。”
那武士并不刁难,立刻放他们上山。四个人顺顺当当地进了山庄。
十五
山庄大门之内便是极开阔的广场,广场四周摆放着数十张长凳,另外还有几十把靠椅,排列得整整齐齐,显然此前有人在这里开过会。一名接引使迎上前来问了他们来历,便将他们往后院引。
费玲珑心里很紧张,紧紧跟着辜璧洲。走过广场,又穿过一片极茂密的树林,费玲珑看到成片的院子一个挨着一个,每个院子里都有七八间房屋,还有亭台楼阁,流水假山,俱是依地势而建,中间还夹杂着各色花木,各各相映成趣。
“各位请先到客房休息。”接引使将四人引到一处院落,指着其中一间屋子说道,“马上就要开饭了,会有侍者来通知各位的。”说完,径自离去。
四个人进了屋子,这屋子颇大,有三进深,住四个人绰绰有余。费玲珑取下斗篷,道:“这里真大啊!难道所有来的人都住这里吗?那得住多少人呀?”
辜璧洲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敢住这里。像寒玉庄那样的门派恐怕就不会住进来了。”
“不来更好,免得还要准备他们的饭。”费玲珑冷哼道。
“这里的饭也不是白吃的,要交饭钱的。”辜璧洲失笑道。
约摸到了吃饭时间,果然有人敲着锣一路叫唤。只见百十号人像突然从地底下涌出来似的,纷纷朝前院涌去。四人又戴上斗笠,跟着人潮走。前院也有一大片空地,摆了几十张方桌,每张方桌都配了四条长凳。四周搭起了十来个灶台,二十几个菜盆整齐地摆在旁边的条案上。另有十来人专门负责分发饭菜。
费玲珑看见一旁竖起的高杆上挂着个大木板,上面写着“一人十文,不论多少”的字样。
“十文钱一个人,也不便宜。”费玲珑暗想。虽则如此,人们还是规规矩矩地先去记帐台付了钱,然后打饭菜。上百号人排得整整齐齐,竟一丝不乱。
费玲珑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什么很有身份的人,都是些看起来颇有些落魄的江湖人。她悄声道:“所有人都在这里吃饭吗?”
“当然不是。有身份的人自有专门吃饭的地方。要是我们表露身份的话,也可以去那种地方的。”辜璧洲低声道。
“哦。”费玲珑点点头,表示明白。
打了饭菜,四个人躲到一个角落里吃饭。费玲珑捧着饭碗,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吃饭呢。
辜璧洲道:“其实在江湖上闯荡,有时候连这样的饭都吃不到。”
费玲珑想起和玄玄门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真是三餐不继,朝不保夕。
正在吃饭的时候,有人高声叫道:“未时正各派在演武场集合。”
费玲珑看着辜璧洲,辜璧洲低声道:“我们也去凑凑热闹。”费玲珑又兴奋起来,赶紧扒着饭。
约摸到了未时,费玲珑他们跟着各派弟子匆匆往前面的大广场去。广场上渐渐聚满了人,各派弟子纷纷列队站好。不多时,只剩下主席台两侧的靠椅还空着。未时正,随着两列星月教弟子缓缓进入广场,各派掌门鱼贯而人,分别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作为东道主的星月教教主钟嘉南最后一个入场。
众人坐定以后,星月教护法汤靖作为司仪致辞,欢迎各派掌门的到来。
混在人群中的费玲珑注意到宋青浦竟也在座,不由得大吃一惊,牵了牵辜璧洲的袖子,压低声音道:“那个人怎么也在?”
辜璧洲点点头,招呼费玲珑离开这里,留下书玉和小红继续观望。两个人悄悄回到下处,辜璧洲道:“看来江湖上又有大事了……”
“为什么?”费玲珑奇道。
“寒玉庄分明已经和我们撕破了脸,现在却又跑来参加这次大会,实在是居心叵测。此人城府极深,江湖历练相当丰富,我担心钟嘉南未必是他的对手。”辜璧洲语气有些沉重地道。
“那你赶紧告诉钟嘉南,要他堤防宋青浦呀。”
辜璧洲摇摇头,道:“钟嘉南当然知道要堤防,但是他未必提防得了。费姑娘,我看你最好还是回去,江湖实在太凶险,你一个女孩子家受不了那个罪……”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小红匆匆进来,道:“辜左使,教主决定参加七月初七的嵩山大会了。”
辜璧洲道:“嵩山大会?按例应该是明年才举行的,提前到今年了,是为什么?”
小红摇摇头,道:“属下也不清楚。这会儿各派掌门都散去了,辜左使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辜璧洲沉吟道:“不必了,我再暗中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这时,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大概是散了会,各派弟子都陆续回来了。费玲珑站在门口竖着耳朵想听听别人的议论,听了半天也只听到大家说“真太可怕了”“到底什么来路”之类的话,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天色将晚,各派准备明天早晨再下山,因此晚上有些关系甚好的门派便纷纷聚会道别。辜璧洲不知打哪儿弄来些假须发,和费玲珑乔装打扮一番,装成两个中年汉子,也混到那些聚会的人群中,想探听些消息。
他们来到江南各帮派的场子中,别人只当他们是中原门派的,也不甚在意。辜璧洲拉住一个微有些醉意的汉子,道:“这位兄台,幸会幸会!”
这人拱拱手,客气了两句。辜璧洲道:“请问兄台怎么称呼,仙乡何处?”
汉子自称是凤阳门的,叫陈旺。辜璧洲皱起眉头,道:“听说贵派近来有些流年不利呀,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陈旺重重叹道:“不瞒兄台说,本门今年真是倒了大霉,不知是哪里来的对头,不问青红皂白就砸了我们的场子,把我们的生意都抢走了。”
“哦?”辜璧洲故作吃惊道,“什么人这么厉害?凤阳门在皖鄂一带也是响当当的大门派,怎么会……”
“就是啊,我们门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他们的对手。那些人的武功诡异得很,肯定不是中原的武功。”他略顿了一下,接道:“听说你们中原的门派也有不少吃了亏的,大家都在猜测,莫不是天星老怪又到中原来找晦气了……”
辜璧洲心头微微一动,别了那陈旺,又混入到其他门派,得来的消息竟都大同小异,看来江湖上真的将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将回到住处时,辜璧洲看到护法许奕文一个人不知要往哪里去,他纵起轻功,掠到许奕文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奕文吃了一惊,猛地回头,却见一个中年的高个男子微笑地站在他身后,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沉声道:“阁下是……”
辜璧洲低声道:“是我,辜璧洲。别声张。”
许奕文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果然是辜左使,张口结舌道:“辜、辜左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辜璧洲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