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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左使,”费玲珑道,“你在青海的朋友还在打听玄玄门的下落吗?”
“我已经拜托了,应该还在打听吧。如果有消息的话,他们一定会来告诉我的。”
费玲珑轻轻叹了一声,道:“听说那里气候很恶劣,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辜璧洲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担心。”
“我就怕还有人要对他们不利,上次那个什么寒玉庄的带了那么多人去追杀他们,那些人肯定不会罢休吧?”
辜璧洲沉吟道:“现在他们要对付的人恐怕已经不是玄玄门,而是我们星月教了。”
费玲珑吃惊道:“是不是因为我……把、把星月教也扯进来了?”
辜璧洲淡淡一笑道:“跟你是有一点关系,但是就算没有这桩公案,他们迟早也会找机会对付我们的。钟嘉南这次去武林大会就是为了寒玉庄的事情,他不希望你留在山上也是因为有顾虑,倒也未必是在排斥你。”
费玲珑点点头,笑道:“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呢,反正我就这么赖着他。”
辜璧洲失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先前你就不该答应跟他离异。我刚回关内时就听教中弟子说起你们的事,我还不相信。我以为煜尧回到他身边,你和煜尧感情又那么好,应该是皆大欢喜才是,却想不到……唉!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费玲珑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也许是他看不惯我跟着玄玄门到处跑吧,也或许是看到了你送给我的那支笛子吧……”
“他看到了那支笛子?”
“嗯,但我没说是你送给我的。”
辜璧洲暗道:“原来如此。”他叹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是你明明白白跟他说那是我给你的恐怕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
辜璧洲苦笑道:“我和钟嘉南从小玩到大,那支笛子就是以前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他一看就认得。你不告诉他笛子的来历,他心里肯定就在瞎琢磨。他这个人我了解,有什么话总不肯明说,总是自己心里闷着。想当年他和沈绣君的事遭到老爷子的反对,沈绣君希望他能明确表态,但是他想等事情全部解决好了再告诉她,结果沈绣君等不下去就离开了他。如果那时两个人都能为对方着想,今日的一切恐怕就会有所不同了。“
费玲珑默然良久,深为沈绣君而惋惜。“这也不能怪钟嘉南,每个人都有年轻不成熟的时候,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要是没有当年的遗憾,也许也会有以后的遗憾。凡事不能总回头,还是得多往今后想。”
辜璧洲叹道:“你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说起话来像是阅历颇深的人呢?要是让老爷子听到你这些话,少不得又要大赞特赞了。”
十四
两人自顾说着话,书玉和小红坐在另一桌也说着话。大堂里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其中还有不少江湖打扮的人。这年头,江湖中人随处可见,但来这里的人大多是衣着统一、标记明显的人,一看便知是何门何派。辜璧洲起先并不十分在意,但看到来了三四拨人,均非中原门派,不由得起了疑心。
这里距离龙门已经不到一百里了,这些人显然都是前往龙门去的,难道他们也要参加武林大会?但是这次的武林大会由星月教发起,与会的都是中原大派,按理说,这些门派不该擅自来参加才是。辜璧洲暗暗打量这些人,只见他们脸色都十分严肃,显然此行颇让人感到有压力,那么,他们来此是自发的,还是受人所邀呢?
客栈里又陆续来了些人,有些人似乎还认识,渐渐开始交谈起来。一人道:“你们也来了,一路上还顺利么?”
…奇…另一人道:“还好还好。听说贵派也遭袭击了,不知损失如何?”
…书…那人重重叹了口气,道:“元气大伤啊!我们芜湖帮本来就人少势弱,被这么一折腾,简直都快混不下去了。你们凤阳门比我们总该要强些吧?”
…网…“要说强,那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一样快揭不开锅了。生意都被抢走了,更可气的是,我们连对头是谁都还不知道。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芜湖帮的说道:“不知道盟主要咱们都到洛阳来干什么,他们寒玉庄和星月教结下了梁子,难道要咱们去讨公道?呵呵……”
凤阳门的道:“那可难说。宋盟主几时做过亏本的买卖?反正咱们力量有限,顶多也是去壮壮声势,难道还真的去跟星月教动手?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辜璧洲暗中听他们说话,知道他们都是宋青浦怂恿而来的,显然这些人对于为什么要来也不甚清楚,真不知道宋青浦在打什么鬼算盘。
似乎再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四个人便回客房休息。费玲珑和小红在房间里坐着说话,谈起星月岩上的情况,费玲珑叹道:“我现在倒挺羡慕你……”
…奇…小红道:“姑娘怎么这些消沉?老爷子不是一直都在支持着姑娘吗?常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姑娘不放弃,教主一定会对姑娘刮目相待的。”
…书…费玲珑摇摇头道:“我烦恼的并不是这个,我只是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苦恼。你看,你和书玉都有那么好的武功,随时都可以为星月教效力,而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就像上次钟教主被上官夫人挟持的时候,我也只能无奈地看着……”
…网…小红笑道:“姑娘千万不可这么想。要不是有姑娘在,老爷子和教主的关系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呢。”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店伙计就端了饭菜进来,道:“二位姑娘,辜相公说楼下太嘈杂,叫小的把饭给姑娘们端到房里用。”
费玲珑叫他放好饭菜,道:“叫他们一起过来吃吧。”
店伙计应声出去了。不多时,辜璧洲和书玉二人进来了。
“辜左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费玲珑问。
辜璧洲微笑道:“没什么,外面人多口杂,怕你们不喜欢。”
“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起星月教的事,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对星月教不利?”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太岁头上动土?”
费玲珑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反正明天就可以到龙门山了,也许就能见到钟嘉南了。一想到这里,费玲珑心里就十分雀跃。
这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清早,趁着天还凉快,四人赶紧上了路。越靠近龙门山,沿途所见的江湖人就越多,还有不少人穿着奇装异服,显然不是中原人物。
龙门山下还有一家客栈,却是辜璧洲认识的。店主一见辜璧洲,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道:“辜大侠稀客呀,好久不见了!”
辜璧洲道:“是啊,有一年多了吧。最近生意不错吧?”
店主压低声音道:“有大事,可热闹着呢。”说着,把辜璧洲拉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辜璧洲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费玲珑远远看着,小声问书玉道:“他们说什么呢?”
书玉道:“这里是咱们教中的一个堂口,应该在说教中的事情吧。”
费玲珑颇感意外地四处打量,想不到这家客栈竟然是星月教的堂口,若非书玉告诉她,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不一会儿,辜璧洲过来道:“他们都还在山上。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们再上山。”
“他们在山上住哪儿?”费玲珑看着略显冷清的客栈,奇怪地问。
“山上还有庄院,住个二三百人不成问题。”
费玲珑点点头,跟着辜璧洲往楼上走。“我看这里还挺大的,但好像没什么人呢。”
辜璧洲道:“很快就会住满的。”
他的话果然不错,还不到天黑,就陆陆续续有人入住,后来竟都住不下了。费玲珑他们所住的是上等房间,并不觉得拥挤和吵闹,倒是可以安安静静地休息。
约摸到了半夜,客栈里突然人声鼎沸起来。已经睡下的费玲珑立刻跳了起来,小红也穿衣起来道:“姑娘别慌,我先出去看看。”她轻轻开了门出去,就见辜璧洲颀长的身影已经站立在走廊里了。
“辜左使?”
辜璧洲低声道:“没什么事,不必慌张。”
小红见他脸色很凝重,还是不太放心,道:“费姑娘很不安呢。”
辜璧洲道:“是寒玉庄的庄主宋青浦到了。告诉费姑娘说,只管安心,我自有安排。”
小红回到房中,把辜璧洲的话转告给费玲珑。费玲珑心头一沉,暗想:“宋青浦来干什么呢?”她是亲眼见到宋青浦曾与钟嘉南生死相搏的,寒玉庄和星月教分明已经是势不两立了,他深夜赶到龙门山究竟有什么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