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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睿笑道:“那怪不得他。他那里原本就是最忙的地方。我这里要省心多了,但凡教主下达的命令,只需在我这里传达下去就行了。事情比较简单。”
“哦,这么说,这里也并不怎么缺人手咯?”费玲珑试探地问道。
“那倒未必。我这里很缺一种人才。”隋睿压低声音道,显得神神秘秘的。
“什么人才?”费玲珑不由得严肃起来。
“费姑娘应该听说过我们教主的脾气,真是像极了老爷子。我们这两位大老爷又是各不相让的主儿,我们这些底下人夹在中间很为难,所以急需一种能够在他们中间调和的人才。教中弟子都知道费姑娘在老爷子跟前绝对是说得上话的人,所以我想,费姑娘如果能够留下来帮忙,那可是我等的福气了。”
费玲珑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但她不好意思表现在脸上,故意板着脸道:“隋右使是在打趣我吧。”
“不敢不敢。”隋睿道,“前几天我不就跟辜璧洲说了吗?要是费姑娘在那儿待腻了,不如到我们这里来。这绝对是肺腑之言,费姑娘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费玲珑恨不得马上说好,但还是假模假样地客气了两句,终于答应等辜璧洲那里的人回来以后她就过来。
隋睿笑眯眯地想:总算可以给老爷子一个交代了。
费玲珑哪里想得到,辜璧洲和隋睿都要她留下来其实是老爷子一手安排的。老爷子怕钟嘉南反感他们干涉教中事务,便先把费玲珑安排在和她关系比较好的辜璧洲那里,然后再一点点往钟嘉南身边靠近。老爷子相信,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一定可以产生感情。他可舍不得像费玲珑这么好的女孩子成为别人家的媳妇。
这天,辜璧洲到问星楼来禀报事情,特地叫费玲珑跟来。费玲珑抱着一大摞文书,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一起进了钟嘉南的事务房。
钟嘉南起先并没有看到费玲珑,等费玲珑费力地放下怀里的东西后,他不觉一呆,以为自己看错了。
辜璧洲体贴地道:“辛苦你了。”
费玲珑呵呵一笑,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天气越来越热,稍微动一动就是一身汗。
辜璧洲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手帕递给费玲珑道:“用这个吧。”
费玲珑看了看一脸高深莫测的钟嘉南,道:“不、不用了。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吧,我已经叫人准备了酸梅汤,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费玲珑感觉到钟嘉南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赶紧逃了出去。边走边嘀咕,今天这个辜璧洲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十一
辜璧洲一直看着费玲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过头来,道:“这几天真是把费姑娘累坏了。”
“你那儿连个人手都没有了?竟然找个外人做那么重要的事。”钟嘉南不冷不热道。
“费姑娘怎么能算外人呢?她可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教中弟子都喜欢她,她的话比我的命令还管用。不信你问煜尧。”
唉!钟嘉南暗暗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儿子喜欢费玲珑呢?可是……这几天总能见到费玲珑和辜璧洲出双入对,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寒玉庄好像又有什么新的动作,据探子来报,近来有很多江湖门派出入寒玉庄,恐怕要对我们不利。”辜璧洲不再说笑,一本正经道。
钟嘉南也打起精神,道:“宋青浦前一阵子在江南举行了一次武林大会,污蔑本教勾结邪魔外道霸占寒玉神卷。看样子,很多门派已经相信了他的话。我想此事还是要澄清得好,但关键是玄玄门突然在江湖中失踪,当日唯一知情的上官秋盈也已经不在人世,此事恐怕破费周折。”
“寒玉庄在江南固然是一呼百应,但在中原,我们星月教也有很多同盟。他们既然可以召开江南武林大会,我们何不也召开个中原武林大会呢?届时邀请中原各大门派,将此事说明清楚。以星月教七十年的声望,难道他们会不相信我们而相信宋青浦么?”
“话虽如此,但是上次和寒玉庄一战,连蜀中唐门和霹雳堂都被他们收买了,中原武林有多少人和他们勾结也未可知。”
“寒玉庄连天香堂和夜冥坳都找来了,他们又怎么敢以名门正派自居?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天香堂和夜冥坳俱是江湖中极邪恶的组织。”
钟嘉南点点头,道:“召开武林大会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传令下去,今晚酉时正在议事厅开会商讨此事。”
辜璧洲领命后离开。钟嘉南重重叹了口气,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想了想,决定去看看钟煜尧。
骄阳炙烤下的练武场一片白晃晃的。钟煜尧(拾儿)的小小身影在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汉中间显得特别惹人怜爱。尽管天气炎热,钟煜尧还是很认真地一招一式地练着,武师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其他的弟子有的自顾自的练武,有的对拆招式,也有几个偷懒的躲在场外的树荫下看别人练功。钟嘉南远远的站着,不想惊动场上的人。守在外围的侍卫因为接到教主的指示也没有通知武师们。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高叫道:“拾儿,真棒!”
钟嘉南心里一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费玲珑呢?他有些心慌地四处张望,竟真的看到了费玲珑的身影,她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居然就躲在那几个偷懒的弟子乘凉的树荫下。而那几个偷懒的弟子竟然跟她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有趣的事情。
钟煜尧练完了一套剑法,朝费玲珑咧开嘴笑着。武师上前跟他指点了一下,他就又开始练习。
费玲珑看了一会儿,一名弟子送来了一个食盒,费玲珑笑眯眯地说了几句,打开食盒,取出一只小瓷碗,走到场中央。钟煜尧停下动作,接过费玲珑手中的碗,一口气便喝完了。费玲珑又拿出汗巾给他擦去脸上和脖子里的汗。钟嘉南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想起沈绣君来。倘若沈绣君还在世,煜尧该是多么幸福的孩子!不过现在费玲珑正在扮演着一位母亲的角色,煜尧在费玲珑的身上感受到的母爱或许并不比在母亲身上所感受到的少吧。想到这些,他心里更难受了。如果有一天费玲珑嫁了人,煜尧会伤心难过吗?如果有一天费玲珑和别人生了儿女,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关心爱护着煜尧吗?这些问题虽然有些无稽,但钟嘉南就是忍不住地想了又想。他很烦恼,他想上前大声告诉费玲珑,不要对煜尧太好,不要让煜尧对她太依赖,那样终究会伤害煜尧的。作为父亲,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受到这样残酷的伤害。
钟嘉南匆匆走到那棵树下,有人发现了他,大家顿时慌乱起来,几个偷懒的家伙赶紧跳到场地上练功。费玲珑呆呆地望着这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灵,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有话要跟你说。”钟嘉南沉声道,然后转身在前面走。
费玲珑赶紧跟上去。两个人在一处僻静的树丛旁站住,这里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两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费玲珑心里很慌,不知道钟嘉南要跟她说什么,还找这么幽静的地方,难道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喜欢上她了吗?那她该怎么回应呢?满口答应,还是先摆摆架子,难为难为他?费玲珑心里像有一群淘气的小鹿在蹦蹦跳跳,让她心神不宁。
“费姑娘,你山上已经有好几天了吧?”钟嘉南的声音低沉悦耳,让费玲珑听得很舒服。
费玲珑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道:“希望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麻烦也谈不上,不过这里终究是江湖,都是粗人呆的地方,费姑娘恐怕也觉得和这种地方有些格格不入吧?”
费玲珑心里一紧,立即察觉到钟嘉南话里的意思,他分明在下逐客令。“钟教主,是不是我让大家感到不痛快了?”
“没有。”钟嘉南很干脆地回答。
“那么钟教主的意思是……”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费姑娘,这里并不适合你。”钟嘉南说道,心里却难受得紧。他知道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直接告诉对方她不受欢迎。这绝不是一个有教养的男人该做的事情。
费玲珑的眼泪顿时下来了,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风把眼睛吹疼了,她就想流眼泪。
“我明白了,我会尽早离开这里的。”费玲珑吸着鼻子道。说完,起身就跑开了。
整个晚上,钟嘉南都在议事,虽然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马上做出决定,但他还是拖到很晚,以至于与让大家都感到异常疲惫,心情沉重。直到过了亥时,钟嘉南终于放大家离开了。他估计这个时候费玲珑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