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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铮喜出望外,自然感激,犹豫了一下,她问:“我能不能改名?我们三人都想改个名字。”
“哦?也不是大事。”季师爷沉吟道,“你说来听听。”
“苏铮。”
和三奇走下楼梯,三奇问:“可曾打算什么时候走,如果急的话,倒是可以尽快安排。”
苏铮问道:“不是说河道都被封了吗?”
“总有办法的。”
苏铮想了想:“那就尽快吧,麻烦你了。”经过这件事,她对三奇的态度也冷淡了,毕竟没人会喜欢不心诚的伙伴。
不过同时她对徐老大的忌惮也小了——既然他没有用隐藏的实力回馈她,也不该用那种力量来害她,这点原则总该有的吧,或许她只要把对方当成普通人就好了。
“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苏铮在楼下停住,看着三奇走远,在原地站了会,然后摸清楚了院子里那零星的黑衣人的眼神所向,就朝衙门后院过去。
这衙门她来过,后院更是熟悉,但还没进去就被一黑衣人拦住了:“什么人?后院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苏铮盯着他的黑衣,道:“我找人。”
一样的黑衣,全头全尾的沉默凛然,这些人应该是一个体系的吧,她忽然想起当日从马车上救下自己的黑衣人,隐隐然有个猜测。
或许在那么早之前,那位颜公子就已经帮过她一把了。而那时自己身上有什么好图谋的吗?绝对没有。
“你找什么人?”
苏铮张了张嘴巴,怎么说呢?
她眼睛向里面张望进去,果然看见了那个人,他负手站立在一棵枯树下,月色如轻纱,他身边围着好几个黑衣人,正在向他汇报什么,那些黑黑的人影却越发衬得这个年轻男子丰神俊秀气宇雍容。
他转过头来,所有人都跟着看过来。
颜公子对她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其他人一下子撤得一干二净。
苏铮走过去,表情有些奇怪地道:“我是来谢谢你的,今天若是没有你,我的事一定办不下来。”
这事说来也尴尬。她依赖的,没让她依赖到,她一心提防的,却帮了她一个大忙。
颜公子点点头,接受了这个道谢:“除去道谢你没别的话讲了?”
苏铮讶然,还有什么好说的。
颜公子挥挥手:“既然如此,你便走吧。”他抬头望望天,没来由地感叹了一句,“天凉了啊。”
苏铮莫名其妙,但看他没有多说的意思,只好道了声别。
颜公子眯起眼,并不瞧她的背影,抬手将竹笠的沿压了压,只露出坚毅的下颌。
白皙的肌肤,流畅的轮廓,远处火光映得他脸时而明时而暗,说不出的漠然。
周围仿佛有什么东西凛凛欲动。
颜公子搭在竹笠沿上手指开始松开。
苏铮忽然停下脚步。
手指一顿,周围气氛也是一滞。
苏铮有些挣扎地看着前方,心里再三斗争,又折了回去:“那个……”她斟酌着措辞,眼睛四下瞄着不敢看颜公子:“我无意间得到一样东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放在身上总是不安心,仿佛要惹祸上身一般,你说我该不该把它交给需要的人?”
颜公子轻轻一挑眉,眉宇松开了些许,只是这细微的变化被竹笠挡住,别人看不到:“需要的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大概是有本事的人吧。”
苏铮盯着自己的鞋尖,双手受伤的指头交叉着,两只拇指在那里互相绕着转圈圈。,
颜公子玩味地看着她:“有本事的人做坏事也较得心应手,就不怕交托错了人,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苏铮抬头仔细地看了看他,不大确定地道:“我想,应该不会吧。”
这个人虽然让人看不透,但瞧着挺有正气的,不像是会做坏事的那种人。
这样带着些怀疑,更多却是信任的小眼神让颜公子莫名愉悦,不禁笑道:“你先说说看。”
“那我说出去之后应该就没我的事了吧。”
“那却未必。”
苏铮紧张起来:“你不给个准话我就不说。”
周围不知是谁闷闷地笑了,苏铮环视一周没找到人,心里更有些发慌,完了完了,她狠心折回来是想求个坦白从宽,外加丢掉一个大包袱免得日日提心吊胆,但这个“宽”要是讨不来怎么办?
现在骑虎难下,退都没路退了。
颜公子看着她颇有些好笑:“答应了的事未必不能反悔。”
苏铮睁大了眼睛:“徐老大答应我的事他都能做到,难道你不行?”
****那个,对手指~~有热心的童鞋说西风遣词造句上有较大的硬伤,有些地方读起来大不痛快,西风尽量下功夫了,但修炼之道漫漫,西风也不是天赋异禀之人,一时半会可能还改正不过来,泪目求多包容啊??
第059章 名字
颜公子看着纸上端正清瘦的四十个字,摇了摇头,仍然觉得有趣。
季师爷泡了一壶茶进来,放到桌上,也看着那字道:“没想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个小姑娘手上。”他问,“公子早就知道了?”
“起初只是怀疑,后来试了她一试,才确定的。”颜公子道。
怀疑是在那日清晨,看到苏铮从衙门后门里出来,手上带伤,又叫人去查了一下那些紫砂器残片,果然发现了蹊跷。又派出数路人马分别对刘府的各个仓库库房进行查找,都无所获。
于是就有了书店门前的试探。
他故意让人当着她的面写出这样类似的数字,来试探她的反应,果不其然,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苏铮脸上的惊异慌张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她果然是知道的。
那件紫砂壶已被她摔碎,其中机密不复再见,除非她记下来了,否则谁都不可能再知道,这样这个人就变得重要起来。
季师爷点点头,其实他心里还有疑惑,既然早就确定了,为什么公子不动手,迟一天就多一天的意外可能,公子从不会在大事上拖拉不前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当天晚上就是要动手劫人,弄回来细细审问的,只是他在胡七弄堂的屋顶,察觉到苏铮在屋里的种种反应后,忽然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由此放弃了强硬的手段,一边留意她,一边给她坦白的机会。
跑去刘府做客,主要就是想看看她能做出什么事来,结果还真的让他给撞上了。小巷里他给了苏铮第一次坦白的机会,刚才后院里是第二次,本来已经要动手的,幸好苏铮在最后关头主动了。
颜公子一愣,他为什么会觉得“幸好”?
他微微一凝目,不再细看字迹,把纸给了季师爷:“尽快破译出来。”
“是。”季师爷恭敬地问,“公子是否要离开庚溪镇了?”
“快了。”颜公子站起来道,“你将尾巴扫一扫,也快回荒都去吧。”
景朝的国都百余年前无比荒凉的莽原山地,世称荒都,后来被建设起来当了国都,便改称为大都,只是一般性道上的人,或者官场上的某些人还会用原来的称呼。
季师爷知道主子这是要他处理刘府了。
刘府与云朝某些商人勾结不假,走私也不假,这些罪足以使其锒铛入狱,但公子真正恼怒的是,有人借着刘阳的货偷偷向国内某些人传递某些信息,就如这紫砂壶上的密码。若非无意间被觉出不妥,到如今都还谁都不曾察觉,时日一长谁料得到会发生什么事。
刘阳虽对此不知情,但若他没有走私,又怎会被人钻了空子,可谓死有余辜。
季师爷应下,又问:“那徐飞那里?”
颜公子笑道:“那个徐老大倒是很有意思,竟然敢用一个女孩子,还真的给他成功了,随他去吧,那样东西与他而言重若千斤,我们却犯不着稀罕,抢了也没意思。”
季师爷点头,又听他道:“不过,此人确实猖狂,你得个空去敲打敲打他也好。”
季师爷一凛,这是着恼了啊。可是公子为什么会恼?要说因为徐飞明知道公子身份不俗还要伸进来一手,倒是说得通,但怎么感觉不像呢?
门外进来个身高体壮的大汉,笑着道:“爷,船备好了。”
颜公子“嗯”了一声:“那就走吧。”
季师爷疑道:“公子这是要坐船去哪里?”
“去边上看看。”边上指的是云景朝交界之处,某些地方是兵防森立,某些地方时荒山垂壁处处天险,而有些地方,城镇繁华,人口密集,因为两国都能管,又都不能尽情管,所以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什么事都能发生,什么人都有,特别的混乱。
两国之间走私的接头点、钱货交易处,十有八九就在那里。
季师爷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忙道:“怎么突然就要去?事前也没什么消息传进来啊,我们都没有准备。”
“不用准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