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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便引来众多人士趋之若鹜。
商湛让赵秘书定的位子,订位子之前,商湛考虑了好几家,最终选择鸿记是因为这里够高档,菜也的确不差,他猜何欢会喜欢,他费了这些心思,哪想她一句忙就撂了。
商湛心里琢磨,这女人就不能对她太好了,你越对她好,她还就越来劲儿了,带着小蝶去了鸿记,却万万没想到,司机刚把车开进鸿记的停车场,就看到右侧边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只要商湛没瞎,就能认得出其中那个女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不救才说在车祸现场忙的连吃饭时间都没有的何欢,另一个人是锦州。
商湛眸光晦暗,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活,这女人活腻歪了,让司机掉头回公司,小蝶刚看见鸿记金灿灿的招牌,不想,她哥就在门口溜达一圈,就回公司了,这算什么,她不满的道:“哥,不说请我吃饭吗,干嘛回公司?”
商湛敲了她的额头一下道:“哥忽然想起来有个重要文件没签,恐怕时间来不及。”
小蝶道:“那我自己去好了,正好叫上我几个朋友,搓一顿。”
商湛自然不会让她去鸿记,把郊外会所的卡递给她:“那天你不说想跟朋友去泡温泉吗,这家不错,餐点比鸿记差一些,也过得去,跟你朋友去哪里消磨一天不是更好。”
小蝶眼睛一亮,这家会所她早想去了,好容易今天有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接过卡,嘿嘿一笑:“那回头花太多钱,哥不许心疼哦!”
指了指车窗外:“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就好了,我不开车,让敏敏过来接我。”
商湛目送小蝶下车走远,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阴测测的命令:“回鸿记。”
进了鸿记,大堂经理急忙迎上来:“商总,你交代好的菜已经备好了,给你留了高升堂……”商湛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问:“锦州在哪儿?”
经理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为难,谁不知道商总跟陆医生的关系,可鸿记之所以做到如今,也不是全凭运气,有一套相当严密完善的规章制度,尤其对客户的私人信息,绝不能透露半分,来鸿记的客人其实并不杂,但都是知名人士,权贵富豪是常客,这些人大多会带女伴过来,很多是线上当红的明星,因此私密性是必须的,尤其,陆医生今天带来的女伴并不是商家千金,众多周知,陆医生既是陆氏的少东,又是商家未来的女婿,这时候跟商湛碰上,可不妙。
虽然拿不准陆医生跟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可这种情况商总过去仿佛不妥,可又不能得罪这位,因此颇为难的道:“陆医生是在这边吃饭,今天带了个朋友,商总过去恐……”
他话没说完就被商湛打断:“我知道他跟朋友在这吃饭,少他妈废话,哪儿呢,还是你想让我挨着间的找。”
说着举步就要过去,经理急忙拦住他:“商总,商总……陆医生在金玉轩……”
商湛哼了一声:“早说也省得我跟你废话了。”大步奔着金玉轩去了,到了门口毫不客气推门就闯了进去。
陆锦州看见商湛明显一愣,昨天在商家,陆锦州才知道何欢是被母亲遗弃的身世,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想起在她家看到的那幅字,生亦何欢,生亦何欢啊!是这个意思吗,他被这种深沉的悲哀绝望深深震撼了。
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吧!这样的她,即使虚荣仿佛也可以被原谅,陆锦州晚上回了医院的对面的公寓,却没进自己家,而在对门站了很久,终于还是拿出上回何欢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从那一天从这里走出去到今天,也才半个月的时间,这里竟仿佛变的陌生了,期间何欢应该回来过的,因为各处都整理清楚了。
陆锦州进了书房,书架上的书也都打了包,整齐的堆在一侧,看来她是想搬走了,是啊!嫁进商家,她还住在这里做什么。
陆锦州侧头看见墙上的字,他看了很久,不知不觉就想起何欢当时的样子,想起他们之间从认识到分手的点点滴滴,越想,锦州越觉得不不对劲儿,如果她虚荣,怎么会无偿的资助那两个心脏病的孩子做手术。
即使陆氏减免了那两个孩子大半的手术费,剩下的钱也不少,何欢除了替那个孤儿院争取到了政府的救助基金外,也把那部分减免的手术费捐了出去,这是今天那个院长带着两个孩子来做复查时,告诉他的,那个朴实的阿姨,用一种感恩的口气絮叨着何欢的事。
锦州当时就有一个冲动,要去找何欢问清楚,可是却接到了小蝶的电话说她哥今天晚上带着未婚妻回家,问他要不要去一起过去吃饭。
对于在商家,附和小蝶对何欢刁难的言辞,陆锦州觉得,自己挺不像个爷们,他得承认自己嫉妒了,他嫉妒死了商湛,他嫉妒何欢以未婚妻的身份站在商湛身边,除了嫉妒,他什么都没有了。
但何欢毫不卑微,甚至仰着头说她是被母亲遗弃的时候,那一刻的何欢震住了锦州,如此磊落直白,就像她跟他分手时一样,狠吗,狠,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放不下。
陆锦州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去了何欢的报社,他不给她打电话,因为他知道何欢不会接,到报社问了,才知道因为快速路口一起连环车祸,她出了外勤。
锦州驱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尾声,伤者已经送到了医院,肇事者也被警察带走,还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正在处理,而何欢仿佛呆滞了一般,站在路边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
陆锦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地上残留的血迹,长长的一条,看上去触目惊心,而何欢的脸上那种熟悉的哀伤和绝望,令陆锦州不觉叹息,他不懂她,不了解她,但他觉得,自己的潜意识没错,她不是个虚荣的女人,或许她有苦衷,虽然他不知道那苦衷是什么,但他笃定她有。
他走过去,唤了她一声,她并没有抬头,只是嘴里喃喃的道:“是一对母女,撞击的那一刻,母亲把女儿护在了自己家怀里,因为撞击的力量太大,母亲当场死亡,那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来。”
锦州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她肩上的包,把她手里的照相机也接了过去,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何欢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并没有反抗,车子开了一会儿,她才回收神来,侧头看着锦州:“你怎么来了,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陆锦州并没有答她的话,而是说了一句:“昨天,很抱歉,能不能跟我吃顿饭?”余光扫到她皱起的眉头,陆锦州不禁微微苦笑:“只是一顿饭罢了,到了如今地步,我不会更不能强迫你什么,这顿饭就算正式的分手饭好了,毕竟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我不想在我的记忆中,留下遗憾,还有就我对那天的事抱歉,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我是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后来想想,你也没什么错,你只是选择了别人而已,我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恨你,所以,这顿饭算我们有始有终好不好?”
何欢看了他很久,平心而论,她不想再跟锦州有任何接触,锦州不是商湛,他玩不起,也不该承受这些,他是一个完全的局外人,是她把他拽了进来,但在自己跟他说了那么多狠心绝情的话之后,他都不恨她,令何欢有刹那心软。
心一软,就跟着陆锦州到了鸿记,但她没想到商湛会这么巧的找过来,而且他脸上的戾气鹤怒意,令他看上去很像抓到老婆通奸的丈夫……
☆、二十九回
商湛根本没看锦州;而是直直走到何欢,站在她跟前;阴沉沉的盯着她:“不是说忙吗,忙的连跟未婚夫吃饭的功夫都没有;那么现在;你在鸿记做什么,别告诉我,这里就是你嘴里的车祸现场;回答我。”
何欢定定看了他几秒,冷冷的道:“容我提醒你;选择跟谁吃饭的权利我还有,即使我嫁给你;你也管不着我的私事;换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不想跟你吃饭,怎么了,犯了那一条法律,你进来是吃饭还是捉奸都随便,我没时间奉陪。”撂下话,站起来走了。
商湛被这女人气了个七窍生烟,这女人真有气死他的本事,依他的脾气,这么轻易放过她,怎么可能,他没立刻追出去,是想先解决锦州。
商湛真没想到都这种地步,锦州的亡秦之心还没死,那他费了这么大劲儿,搞出这些事来还有什么意义。
陆锦州除了刚才看见自己的时候有一瞬的惊愕,这会儿却平静的过分,甚至自打跟何欢分手后,身上那种颓败和灰色的情绪,也仿佛尽数散去,他看起来状态相当不错,而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仿佛窥得了什么一样。
“我以为你们已经断的一干二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