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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昨天找他出去喝酒,喝了酩酊大醉,最后跟他说:“我不会祝福你们,我会看着你们到底能走多远,我会看着你们的……”
商湛知道,虽然分手但锦州并未释怀,商湛也不清楚何欢跟锦州说了什么,但以这女人的风格,显然锦州受了不小的刺激,一向平和的锦州都尖利刻薄起来,或许还有嫉妒,即使到了现在,锦州依然嫉妒自己,算起来,他跟何欢从认识到分手一共也没多久,但锦州陷的很深,深的难以自拔,远不如何欢来的轻松,可见这女人多无情。
商湛却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何欢的无情,但他不是锦州,如果她想对待锦州一样对待自己,自己会让她知道后果。
穿过中庭,就是商家奢华的客厅,看清继子臂弯里的女人,赵梦歌蹭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异常难看的盯着何欢。
商铨皱皱眉,颇威严的开口:“你怎么了?”
商铨其实很欣慰,因为自己,商湛憎恨女人,从小到大,对女人持有一种鄙视怀疑的态度,根深蒂固,他觉得女人大都虚荣,加上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造成他对婚姻的排斥,商铨还以为,在自己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儿媳妇了,可他却突然跟他说要结婚。
商铨愕然之下,说:那就去家里吧,他着实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究竟如何神通广大,毕竟能让商湛感情情愿的娶回家,无论从那个角度上说,都是一个奇迹。
“是你……”商小蝶也指着何欢叫了出来,她当然记得何欢,比自己漂亮出色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是自己未来的大嫂:“你不是阿清的女朋友吗?”
何欢目光在商小蝶身上划过,落在赵梦歌脸上,赵梦歌的脸色相当难看,何欢大约能猜到她内心的纠结和矛盾,一方面她肯定想当场揭发自己就是勾引陆锦州的女人,但这样一来,就彻底撕破脸,如果她被商湛甩了,而接着回去勾引陆锦州,真难说会怎样,她大概也不想看到那种结果。
商铨奇怪的看了妻女一眼,目光落在何欢身上,他的目光相当犀利,带着明显的审视,半晌忽然笑道:“我不知道原来你跟小蝶认识?”何欢并不闪避他的审视,而是颇礼貌的开口:“第一次见面,我是何欢,商总看起来比报纸上年轻很多。”
“报纸?什么报纸?”商铨颇有兴致的问,何欢道:“T城日报,去年连着做了几期人物专访,第一期就是商氏的总裁,您的卓然风采和犀利言辞被业界引为经典,作为记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是记者?”商铨愣了一下,说真的,她的气质,相当夺人,就在刚才,他还在想哪个何家生出这样出色的丫头,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的男朋友不是阿清吗?怎么又跟我哥了,见异思迁也太快了点儿吧!”商小蝶嘟着嘴,说出的话句句带刺。
陆锦州坐在她身边,脸色沉沉的看着何欢,这就是她要的,为了这个目的,她能如此巧舌如簧的说出这些谄媚之词。
赵梦歌轻斥了一声:“小蝶,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上次锦州哥哥也在的,对了,我哥也在,她跟阿清还跑到舞台上演奏了一曲呢,锦州哥哥,我说的对不对?锦州哥哥你说话啊!”
陆锦州沉默几秒开口道:“当时我也以为阿清才是何小姐的男友,还是我们误会了,我记得那天何小姐跟商湛还不熟悉,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了,这么看来,爱情还真是奇妙。”
气氛颇有些微妙,除了商铨,在场的所有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下意识排斥她,何欢嘴角微弯,刚要说什么,商湛却已率先开口:“那时候是还不熟,但我认为,男女之间是讲缘分的,缘分对了还等什么,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我要的是将来。”
何欢颇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她甚至觉得,商湛脑袋上长出了两只犄角来,好容易有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她以为商湛也会跟着掺合掺合,至少拐弯抹角的冷嘲热讽一番,可他却说出这么一番义正言辞又颇有些暧昧的话来。
商铨笑道:“年轻人吗,定下来之前,多交几个朋友也没什么,来,来吃饭,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也不用太拘束。”
商铨这句话是间接承认,他相当满意何欢这个媳妇儿,吃了饭坐在客厅里喝茶,商铨忽然想起什么道:“我记得震声说过,有个T城日报的小丫头,球打的相当不赖,是不是你?”
陆锦州不由自主看向何欢,何欢却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事实上,从她进来到现在,她都没正眼看过他,陌生的就像两人从来没认识过。
何欢眨眨眼:“承陆院长谬赞,商总别太当真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商铨哈哈笑了起来:“什么商总,该叫一声叔叔,现如今如此谦虚的年轻人不多了,哪天陪叔叔打一局怎么样?”何欢点点头:“只要叔叔不嫌弃我的烂球技,随传随到。”美丽自信谦虚却又礼貌,商铨不得不承认,儿子的目光实在不差,至少比他当年强多了。
“爸,我也可以陪您打球啊!”商小蝶搂住商铨的胳膊撒娇,商铨拍拍她的脸:“就你那一手烂球技,爸爸可不敢领教,要是喜欢,让锦州陪你去打好了。”
赵梦歌忽然开口:“何小姐真是好本事,难得见我们家老爷子这么高兴,真不愧是名记,深谙交际技巧,不知何小姐的父母是做什么的?都要结婚了,是不是也该请出来两家吃顿饭?”
何欢看着赵梦歌,这女人这是给她下绊子呢,提醒商铨,自己的出身卑微,配不上商家的门第,可见她多不想自己嫁给商湛。
赵梦歌以为何欢至少会隐瞒,或者会为自己的身世自卑难堪一下,显然她错了,何欢并没有隐瞒,相反很是坦荡的道:“我爸是个普通不过的教书匠,但桃李满天下,我从来不认为我爸爸平凡,他很疼我,为了我放弃所有也在所不惜,我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但是现在,他的身体不大好,不方便出行,至于母亲,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个人,从我生下来,她就抛弃了我,或许死了,或许还活着,我也不清楚。”
何欢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直落在赵梦歌脸上,一瞬不瞬,在她如此的目光下,赵梦歌只觉脊背一阵阵发寒……
☆、二十五回
商湛侧头看着副驾驶位子上的何欢;目光不知不觉轻软下来;此时的何欢就像那天站在路上一样;有种令人心疼的软弱和哀伤。
他知道赵梦歌会发难;虽然不想何欢抢走锦州;但何欢嫁给自己;她也会抵触;大概意识到了何欢的敌意,是啊!敌意;何欢对赵梦歌仿佛带着明显而深刻的敌意;这种敌意从何处而来;仅仅因为小蝶和锦州吗?
商湛暗暗沉吟;想到刚才何欢毫不回避的说出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被抛弃的事实,竟然如此坦荡,真实而坦荡,那一刻,这女人让他敬佩,也令他心疼。
商湛竟然有些心疼了,那一刻的何欢,就像一个身披盔甲手持利刃的角斗士,仿佛要冲上去跟赵梦歌同归于尽一般,却又极力隐忍着,不,不,商湛摇摇头,为自己这个不恰当的比喻,而此时的何欢又如此脆弱,巨大的反差令她看起来精疲力竭疲惫不堪。
红灯的路口,商湛轻轻问了一句 :“你爸,到底什么病,结婚是大事,虽然是协议在先,但我这个准女婿是不是也该去看望看望老丈人。”
何欢缓缓侧过头来,好半天才道:“你看不看他意义不大。”口气相当冷,商湛心里一堵,薄唇抿了抿,有些恼怒:“何欢我不欠你的,我们是你情我愿的协议结婚,我提出条件,你答应,就这么简单,但毕竟要同在一个屋檐下,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冷到人尽皆知,你明白吗,所以大面上,得过得去。”
何欢沉默半晌,淡淡说了句:“你想太多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爸是植物人,他躺在床上已经二十年了,他毫无意识,靠着那些管子来维持生命,你觉得这样的老丈人有见的必要吗。”
商湛暗抽了一口凉气:“植物人?二十年?那你……”商湛本来想问,你这二十年怎么活过来的?却又觉这样问出来有些唐突。
认真算起来,两人虽是要结婚的关系,其实并不很熟,而且,商湛也怕自己问出这些,带给何欢一种怜悯她的感觉,这种感觉搁在别的女人身上,或许不算什么,甚至很多女人就喜欢博取男人这种怜悯,但她们不是何欢,即使认定何欢是个虚荣的女人,商湛也不得不承认,何欢是骄傲的,她丝毫不以自己的卑微而如何,哪怕是虚荣,她也能虚荣的理直气壮,说白了,这就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