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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很不好,经常深夜才睡觉,但躺在床上即使闭着眼睛大脑依然在高速运转,清醒得很,似乎只是一小会,天就亮了。
拓跋庆生回来了,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一松,睡了过去。
拓跋庆生灌了几口茶水,捧着茶杯坐着不动,眼光在轩辕正初脸上身上梭巡,他千想万想就没有想到轩辕正初会在再见面时睡觉。
休息间暖气很足,只穿衬衫就不觉得冷,可是睡觉还得盖点东西。
拓跋庆生踢掉脚上的拖鞋,到那张单人床边的衣柜里拽出条毛毯,盖到轩辕正初身上,怕他坐着睡醒了会不舒服,扶着他头和肩想放平。
轩辕正初一动,拓跋庆生跌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将头枕在他腿上,一手揽着他腰,脸正对着拓跋庆生小腹。
他呼吸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衫,拓跋庆生吓得想推开他,轩辕正初睡意朦胧间不满意他的举动,喉咙间发出类似呢喃的音节,脑袋蹭了两下,不动了。
拓跋庆生搂着他的肩出神,算了,就是朋友这样的举动也不过分,当他还是苏庆生,轩辕正初还是老钟的时候,喝酒后搂肩搭背叠在一起睡觉,洗澡时互相擦背摸几把调戏下也是常有的事,现在只是因为自己不满足那种关系,有更高的期望才会反应过敏。
只是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想回到普通朋友的关系,何止一个难字。
睡过去前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轩辕正初无法改变,但又坚持不放弃,那他该怎么办?搞不好,搞不好,他也会顺着他!他是如此渴望那份情谊,他根本没有办法将老钟忘记,也没有办法真正将轩辕正初看成普通朋友,他们已经戳破那层纸,回不去了。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可悲了?
轩辕正初并没有真正睡着,他只是害怕拓跋庆生会说出一些他不想听到的话。
于是他沦落到借着睡觉遁逃的下场。
轩辕正初缺席了整个下午的会议,他后来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休息间的感应灯自动调节光线,他睁眼就看到拓跋庆生正睁眼看着他。
这是他们分别半年之后,见面半天之后,第一次正视对方。都心头震动。
拓跋庆生先开了口,他说:“正初,你说,我去整容怎么样?”
“整容?”轩辕正初没有想到拓跋庆生会问他这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错愕。
“整成苏庆生的模样,你说好不好?”拓跋庆生淡淡地说。
轩辕正初维持着躺在他腿上的姿势,面色冷了下来:“你神经了是不是!”
“是,我是神经了。”拓跋庆生心里烦躁起来,他当然不会真的想去整容,他只是突然想探探轩辕正初。
“你走了半年,就想到这个?”轩辕正初撑起身,走到桌子后从抽屉里找出眼药水,他这段时间用眼过度,医生嘱咐要定时使用眼药水。
他仰起头将药水滴入眼内,眨眼,回头看拓跋庆生的时候药水从眼里流出来,竟有种他在流泪的错觉。
拓跋庆生一时有些心悸,他懵懵然站起来走过去,想伸手给他擦去,轩辕正初红着眼睛看他。
拓跋庆生站在他面前,穿着他的衣服,衣服上是轩辕正初的气息,让他有种被拥抱的错觉,感觉太温暖,就更不舍得离开。
他哽咽着说:“老钟,你要我怎么办?”
他一直喊他正初,这个久违的名字一出口,轩辕正初的那些怒火再没有发作的理由,他很少看见拓跋庆生露出这样脆弱而无望的表情,顿时觉得心脏有些疼痛。这种疼痛就像苏庆生死去时的痛觉一样。
可是拓跋庆生明明站在眼前,他怎么会有那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那天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很亲密的接触,事实上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一个是有心避开,一个是想见却害怕见面就摊牌。
老细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种状态却是他喜闻乐见的,说不好哪天轩辕正初就恢复正常,而不是篡夺老天爷的位子成为公司里的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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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马路上依然挤满了车子,有轮子的没轮子的通通变成蜗牛,每个司机都烦躁不已,不明白为什么老细要选择这样一个时间带他去取出身上的纳米追踪器,这个举动,可以看做轩辕正初的让步吗?
他已经知道轩辕正初退婚的事,不过他并不认为那跟自己有关系;老细依然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容,也或许他想跟拓跋庆生说些什么的,无奈拓跋庆生一上车就跟他说他很困他要睡会到地方了叫他。
拓跋庆生是真困,他晚上总睡不好,天一黑他的头就会难受,有时候发展到头痛。
可能是绑架的后遗症,不过他没有跟任何人说。
越来越频繁的发作,据医生说可能是要恢复记忆,不过拓跋庆生宁愿他永远也记不起来,不用想那也是段不好的记忆,他过怕了反复无常的“精彩”日子,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机甲大赛的到来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也不知道雷根怎么做的,他终于取得季鱼的同意,成为季鱼团队的赞助商和后勤组;此外工作室的订单骤然多了两三倍,所有的人员连轴转,机器一天24小时不停地运转,堪堪能够完成委托。
就在这个时候老细联系他说要帮他取出身上的纳米追踪器。
到达某研究所的时候老细很粗鲁地摇醒拓跋庆生,他们走的特殊通道,从车子停下,到达实验室,一路上没有遇见第三个人。
拓跋庆生在试图找出那些隐藏的摄像头,一无所获。
老细在前面带路。他总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走路时手摆动的幅度,步子的大小都在一定范围内,机器人一样。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拓跋庆生看着老细摆弄那些复杂的精密仪器,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老细会不会在这里将他弄死?神不知鬼不觉的,很容易瞒过别人的吧。
老细已经将一些线连在他身上,也没有要求他怎么做,径自埋头在控制台上操作,实验室里很安静,仪器发出的细微嗡嗡声还没有心跳来得响。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老细的声音很突兀。
拓跋庆生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置若罔闻。
很久以后他才说:“这话你应该去问他的,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老细,我拓跋庆生向来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喜欢他左拥右抱。这些话你很想听到的吧?”
“你不该成为他的弱点。”
“没有人能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弱点?”
“当他心里只有你一个的时候。我十分不赞同你跟他在一起的,一个要站在成功之巅的人不应该多情。”
“站在成功之巅,这是他的梦想吗?”
“他在为此努力。”老细转过身,“你的出现是个错误。”
拓跋庆生摇头:“老细,这不是你的原名吧?你跟了他多久?二十年?五十年?还是二百年?”
老细瞳孔突然收缩。实验室似乎冷了几分。
拓跋庆生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突然迸发的杀意,继续说:“现今普通人类的平均寿命在120…130岁之间,你显然不在这个行列里。轩辕正初不在,而我,也不在。”
眼睛突然有些痒,拓跋庆生晃晃头,想伸手去揉。
“别动。”老细制止了他,“追踪器要出来了。”
“这种追踪器要改进,换个出来的方式。”拓跋庆生说,“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猜想,那些人很大一部分是你给正初找来的吧?你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然后找了许多替身,给他解压,你们都知道那个人是找不到的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可是老细你想过没有,人的感情是最难控制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爱上了,或者恨上了……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也没有人能够一直不露出破绽。天下第一是个动态词,而不是名词。”
他瞅着老细:“说不好他哪天累了,把所有的一抛,隐居去了……”
“不会的!”老细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着急了。你很害怕这一点?”拓跋庆生悠悠地说,“你的人生太单调了,枯燥无味,除了将正初的梦想当做自己的梦想,再没有别的追求。你是个机
☆、庆生下卷第七章
庆生第54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零星小雪陆陆续续下了几阵;圣诞一场特大暴雪过后,世界一片雪白,拓跋庆生给清洁机器人的能量匣充能,同时放出去清扫工作室附近的街道;大家连续工作了好长时间;身体眼睛都有些疲乏,不知道谁先提出来,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出工作室;团雪球打雪仗。
一台机器人突然出了故障,拓跋庆生找了维修工具拆卸,一个女工作人员放轻脚步走近,正要将手里的雪球塞他后脖颈里;冷不防被抓着手腕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