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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不做声,他本是风系异能者,身体轻盈,但拖着一个人速度很快慢下去。
“放开我!他们找的是你,那人不认识我,我不会有事的。”
拓跋庆生在两人身边说:“他看见你们俩一起跑的,你被抓了也好不到哪去。”
与追击者的距离拉近,有被包围的危险,拓跋庆生打倒了两个,陈平与蒙钧的速度却越来越慢,蒙钧不知道他们跑了多久,只知道胸腔里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风倒灌进嗓子里,有股火在燃烧。
拓跋庆生把背包扔了,对陈平说:“你松手,我背他。快!!”
陈平一迟疑,拓跋庆生拉过蒙钧往背上一扔:“抱紧了!”他加快了速度,眼睛余光注意追击者的举动。那几人功夫不错,但对于这种翻越障碍的运动却不是很在行,有个人在长距离跳跃时扭伤了脚,正捂着脚,表情痛苦难忍。
前面是高达十多米的落差,拓跋庆生腿一弓,率先往下跳落,快到地面时已把腰间的软藤抽出,迎风一抖,星妖藤挺得笔直,藤尖点地,藤身弯曲,一个空翻落地,收回星妖藤,随手用藤条将蒙钧与自己绑在一起,一刻不停地继续奔跑。
鳞次栉比的高楼一栋栋被甩在身后,蒙钧一手搂着拓跋庆生肩膀,拿出口袋里的自动导航仪,给拓跋庆生指路。
他们混进正在搞促销活动的大商场,出来时三人都换了装束,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也扔了,一人一个便携袋出了商场,搭上路过的公交车,下车,转车,进地下通道,半小时后出现在长途客运站。
陈平飞快地在自动售票机那买了车票,两分钟后出发,目的地——尚华都。
西服星探在拓跋庆生他们进了商场后就下令停止了对他们的搜寻。一个小玩意而已,他身边并不缺,只是诧异于陈平操纵风的水平,又想到陈平那年轻结实的身体,有些遗憾。
磁悬浮列车静静地卧在列轨上,犹如蓄势待发的猛兽,三人踏入车厢,找到座位,汗流浃背,拓跋庆生将背包扔在座位上便去了卫生间,车内几乎满座——现今人口爆炸生存压力极大,为了生计东奔西跑的人数目也剧增,相对便宜的列轨车是大部分普通民众外出的首选,速度也不慢,从洛城到尚华都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但季节气候却整整跨越了两个季度,气温一下子从炎夏进入凉风习习的春天,不过列车里有冷气,倒没有特别的感觉。
拓跋庆生双手鞠着水往脸上泼,又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这个凉爽,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胡噜了两把短短的头发,直起身,视线望入面前的镜子里,和身后的人视线相触,那人与他对了一眼就将头微微偏开,没有催促,但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却又在拓跋庆生挪开视线的时候偷偷看他,拓跋庆生转身,那人有些疑惑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拓跋庆生看了那人几眼,没有印象,摇摇头,走出洗手间。
回去的时候蒙钧正坐在陈平旁边,两人靠得很近,蒙钧似乎在安慰陈平,拓跋庆生已经看出来陈平必然跟那个星探有过节,联想到蒙钧前天晚上“我一个朋友就让他骗了”,这个朋友很可能就是陈平,而且陈平在星探手里吃了大亏,否则两人不会那样惊惶失措。
他到自动售货机那里买了几瓶水,几样零食,陈平脸色很不好,更加缺乏血色,甚至指尖在不易察觉地颤抖,蒙钧低头说了几句,陈平点点头,看见拓跋庆生回来,便不说了,拓跋庆生当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将水和零食放在折叠式桌面上,招呼他们吃喝。
他没有刻意去看陈平,径自打开折叠电视,随意挑选一部电影看了起来,时间很容易打发,磁悬浮列车一到尚华都,他就要转车去拓跋鹤刚那里,他在尚华都的一个卫星城,距离尚华都不过十几里的路程,几分钟就能到达。
趁陈平和蒙钧没有注意,他将一些钱偷偷塞到蒙钧的背包里,蒙钧和陈平算是漂泊一族,飘到哪里是哪里,目前看并没有定居的意向,也没有那个能力,也不知道当他回尚华都的时候,还能不能看见他们,他们帮了他,他也回报他们,礼尚往来而已。
☆、庆生下卷第三章
庆生第36章
拓跋庆生还在洛城的时候,拓跋鹤刚跟郑霜华告了假,本来他们的假期差不多要结束了,但因为知道儿子还活着,拓跋鹤刚虽然没有跟一般人高兴得不知所以,也没有流出表示喜悦的泪水,对于这个少言寡语以至于显得木讷的男人来说,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到郑霜华他们落脚的“佣兵之家”,包括郑霜华在内的很多人都看出来,这个男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和以往不同的光彩来,从他的眼角眉梢,从他的眼神动作透出来。
郑霜华嘴里衔着一根烟,看见拓跋鹤刚进了门,他把烟从唇上拿下来,夹在食中两指间,弹弹烟灰,露出微笑问:“哥,有什么喜事呢?”
拓跋鹤刚住了脚,他不知道自己表示得这样明显,有些窘,说:“那个,我儿子要回来了,请几天假。”
郑霜华愣了:“他不是……”
“他很好。”拓跋鹤刚说,“这一次任务我不去了。”
郑霜华站起来,他看出来,拓跋鹤刚这不是询问,而是告诉他他请假,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一次任务他都不去了,他心里有些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烦躁,或许是觉得拓跋鹤刚不够负责任,说不去就不去,当他这个团长是什么?
他儿子,郑霜华记得那是个懂事的孩子,长得跟拓跋鹤刚只有三分像,白白净净的,眼睛黑白分明,跟不知世事的温室花朵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处于叛逆期爱惹事的少年,两年前他儿子死于军舰爆炸事故,团里的人都知道了,那时候拓跋鹤刚受到很深的打击,有一段时间酗酒,每每喝得烂醉如泥,都是他这个团长把他拖回去,将他收拾干净的,后来,他结婚,结婚对象是个怀孕八月的乡下女子,据说那肚里的孩子就是他的,接着孩子出生,摆满月酒,庆周岁,一天天长大,也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郑霜华深深吸了口烟:“好,那你就别去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要摆酒庆祝一下。”
拓跋庆生只说了这两天回来,具体什么时间拓跋鹤刚也不知道,谢过郑霜华的好意,拔腿就走,一路思索着是去饭店呢还是在家自己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跟赵想弟说这事,赵想弟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乡下女人的短见和一些小毛病,但还算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他想起很久以前曾经想送庆生去军校的事,当初是欠缺考虑,以为在纪律严明的军校里能够磨磨庆生飞扬跳脱的性子,免得因为没有人管教变成难容于社会的混混,哪里想到孩子只是想他这个父亲多关心关心他,做那些事都是想获得关注。他自己也是从那个时段过来的,怎么到自己儿子身上就不知道了呢?
现在庆生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令人头疼的混小子了,虽然变得太快也太好了一些,感觉有些奇怪,但总说挫折能让人成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从内心来说,他绝对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孩子叛逆,他多点耐心多点时间陪陪他,拓跋鹤刚的儿子不可能是顽劣不听管教的孩子,他是他的孩子,骨肉相连,总以为无论在哪里,都能随时找到,事实上天灾人祸总在当事人毫无准备的时候降临。半年内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些事,却在他想弥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前所未有的打击。
想到这里,拓跋鹤刚又觉得对不起孩子,回想这些年,似乎两父子从来没有好好坐一起谈过心,他从来不知道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需要些什么,或者说,孩子需要的东西他给不了,孩子他妈去了,有时候儿子就跟他一样死心眼,就认定那一个,别的女人根本就进不了不心,曾经有好友介绍女人给他,结果都因为庆生不喜欢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赵想弟是唯一一个让他有结婚念头的女人……
拓跋鹤刚匆匆走过有些古旧的街道,这里是尚华都三个卫星城之一,塔城的老街区,街道有些狭窄,也没有到处溜达的清洁机器人,在这里,清扫街道的依然是最古老的人力方式——清洁工人,街道看去还算整洁,两旁的行道树参天蔽日,树冠相接,整条整条街道都是这样,偶尔有人悠闲地走过静谧的街道,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人——都说这里是最合适养老的城市,也有一些行色匆匆的人,大多是没有能力在繁华地段买房子的人,图这里的房租便宜,每天早上飞步追赶绝尘而去的公交车,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