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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缺乏容人之量。我无法想象,如同国公这么重要的爵位上,被一个心思狭窄、任性无度、偏偏有才华横溢的人占据,会发生什么事情!出于对理事会的尊重,对整个贵族阶层的负责态度,我建议取消李容爵士的候选人身份。”
不出意外的话。
史悦而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冷静的听着。
“感谢江世伦裁决官的发言。下面是闻若卿爵士。”
“我和李容爵士的私下交流不多。不过,我跟江世伦裁决官的看法。完全相反。我认为,李容爵士有强烈的进取之心,以及最为悲天悯人的胸怀。”
“我们之中,有多少人可以不依靠任何家族的能力,举得如同李容爵士那样的成就呢?她在歌坛,在电影方面,已经是屈指可数的顶尖人物了。她和紫金花慈善组织的矛盾,也不是她个人原因。我记的前几年,她曾经陪同紫金花深入最艰苦的山区,一呆就是七天。如果她只是单纯的任性,能坚持这么久吗?哪里的环境,艰苦的连喝水都是问题。蚊虫叮咬、烈日炎炎,李容爵士忍耐了足足七天。她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宽容坚毅了!”
“刚刚李昐爵士也已公开承认李容爵士的个人才能,李容爵士不是不学无术!她才是‘随意购’缔造者!并且,在开始一年忍受家人的不理解,外人的各种谩骂诋毁嘲讽。‘随意购’后期归属李震爵士管理,我能理解并尊重李氏的决定。就个人而言,我也觉得李容爵士没有经历过大的考验,也没有任何大学的资历,怕是无法胜任‘随意购’的领导者。我相信李氏最后的决定,是深思熟虑,也是迫于无奈。”
“李容爵士有着非同凡响的才能,她只是缺乏展现的舞台——理事会不能因为偏见误会,就做出错误决定!”
闻若卿的话语,让史悦而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宽泛多了。
自己到底不是孤家寡人啊?
“感谢闻若卿爵士。现在有请夏俊宁爵士发言!”
这位夏爵士是夏俊彦的兄长,对分家出去夏俊彦一家特别关心。“我只说一句话,李容爵士的私生女,生父是一个平民,她将自己的卵子捐赠出去,让自己的孩子像一个物件一样‘生’出来。我不想置评什么,如果一定要,那我只能说,这样一个不把人伦道德放在眼中的人,成了国公之后,会发生什么呢?不敢想象!”
“一派胡言!”
“夏俊彦先生,没有轮到你,你不能干扰会议的正常进程!”
“抱歉,我对理事会没有不敬之处,只是不希望这个烂肚肠的东西站在台上废话连篇!对李容爵士和我爱人陈炜的孩子,我最有发言权!那个孩子叫雯雯,李家也接受了?那么旁人,有什么资格置喙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如果这也算是攻讦的理由,那么,是不是之后谁家生孩子,也得问一问,是什么姿势,什么方式生得?试管婴儿是医学的进步,跟人伦扯什么大道理?”
夏俊彦快人快语,“另外,我还要公开,我的孩子也是李容爵士贡献的卵子。对,没错,她提供了两个卵子,让我跟陈炜的孩子成了兄弟。我很高兴她的付出。为此,我决定,我会站在我儿子的一方,全力支持她的母亲!”
理事会一片动乱之声。
……
萧衡将车子停在理事会大厦的下面,仰望上面,“四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还用准备吗?”史悦而撸着袖子,“吵架是我专长!”
冲上了十六楼。
“抱歉李容爵士,按规定你是不能进入的!”
“有没有搞错,里面正在进行的是关于我的人生最重要的决定,我没有资格参与是吗?就算是皇家法庭,在庭审罪犯的人时候,至少也会让人旁听吧?”
史悦而犀利言语说得守卫后退一步。
其实,也是商讨会马上要结束了,各家要发言的都说过话了,也都表态过,史悦而进去,也影响不了什么。因此,就打开了大门。
主裁决官江渺清手中厚厚的资料,手按在封面上面。
“等等!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史悦而环视一眼今日所有到来的贵族,这些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们都可以肆意表达对她的看法,在影响她人生的关键时刻做出影响,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这让她有一种喷吐的想法,你们这些贵族,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她要是倒霉,一定把所有人的糗事都抖搂出来!你们开会研究我,好啊,我公开给全社会,让全社会来批判!
这个念头,也不过转了几秒钟,就被打消了。
一个人,怎么能敌对一个阶层?那是自取灭亡啊!
她只能选择一个最有代表性的。
“江世伦爵士!”
史悦而走到江世伦面前,当着全场的面,
“不知道你说过我什么,但我确定,你肯定是投的是反对票吧?你反对我!连你的理由,我也能猜得到,无非是套话、老话,跟八年前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又算什么东西?”
人身攻击,一向是禁条,还没有哪一位贵族在理事会随意羞辱另一位贵族。史悦而的话一开口,就让许多贵族摇头——看来,这次李容是彻底没机会了。
“你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我好后悔,后悔年少轻狂时爱过你。诸位,你们知道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吗?他趁我酒醉,人事不知时,强/暴了我!第二天,冷着脸说他绝对不会负责!”
“我没有办法对贵族生出归属感,哈哈!让我怎么生出贵族的荣誉感、自豪感?发生这件事,我的亲生父亲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只想遮掩丑闻,他跟这位主裁决官先生协商了赔偿内容,就此了结!说,历史和江氏的家族友谊,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为什么还保留史悦而的身份?随意购被夺走就算了,连人生的安全都不能保障!我就是怕有一天,自己会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干嘛闭上眼,暴露真面目觉得不自在吗?你谈论别人时,不是一脸的正气凛然?怎么说真话,就难受了?刚刚我搜说的,可有一句假话?贱人!
主裁决官先生,不管刚刚江世伦爵士说了什么,我强烈要求理事会将他的言论彻底去除!介于他的私人品德,和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有一千个理由怀疑他用心不存,故意陷害!”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留余地
当史悦而意外闯入会场,李昐就站起来,心说不好。等那句“喝醉”的话说出口,多年来淡定从容瞬间破裂。他拼命克制自己上前拉走侄女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没用了,太迟了。
最差最坏的结果,已经随着史悦而的话音,公诸堂上。
史悦而不过是只小鱼,老实说,没人在乎她的贞操。换在其他时候,她被谁睡了,恐怕只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可是,就在此刻,大家聚在一起,是为商讨她的“资格”——一群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贵族,本该是超然物外的定下她的罪名,然后列出一条条罪状。怎么能自身就出现不道德情形?
江世伦的行为,换个场合,不定许多人呵呵笑着说句“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么,有几个能把持得住得?可在庄严的理事会……
这是一个女性贵族,控诉被人侵犯!
那个人,还是裁决官!就坐在裁决官的位置上!
理事会的尊严何在?裁决官荣辱一体!
无数人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江世伦。
短短的三十秒,江世伦体验了一回从高空坠落,瞬间“身处地狱”的感觉。不管之前跟他是关系亲近的,还是疏远的,这三十秒内,他接受的是各种愤怒、失望和排斥。
你是裁决官,却做出禽兽之事?
为什么辜负大家的期望?
你的行为太卑劣了。也好意思站在发言台上反对别人?
所谓表里不一、内心险恶,说的就是你吧?
江世伦觉得各种目光,密密麻麻的如针刺一样盯在他身上。快要将他刺穿。他的手脚发麻,整个人空荡荡的,史悦而一句比一句锋利的言辞,彷佛将他的五脏六腑摘走了。
他就剩下一个空壳。
三十秒之后,他才恢复了一点知觉。
史悦而就站在他面前,目光直视,眼神中有一点名为“仇恨”的东西。以及快慰?怨恨?更多的,他分析不出。
残余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大声反驳。说什么都行。
“你是含血喷人!”
“胡言乱语,是你乱编!”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他可以的。
男女这点事,外人怎么说的清楚?两个人勾搭睡在一块儿,不能女方一边说是被强迫的。事实就一定是她说的那样吧?他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