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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说江世伦,不是奕侯江家的儿子。他是卢氏跟她的第一任丈夫所生的孩子。所以,我没有跟江世伦订婚,而是跟江家的次子江世纬订婚了。”
“江世伦的生父,也是一个贵族。不知来历姓名,据说遭遇过重大打击,失踪了,大概跟一些消失在家族有关。卢葳蕤带着两岁的他,改嫁给奕侯。奕侯接纳了他,视若己出,甚至允许江世伦使用江家这一代排行‘世’字。”
“按照《婚姻继承法》,江世伦是江家的长子,他享有的权利跟江世纬、江世继是一样的。但大家都知道,还有约定成俗的‘血统律’。按照血统律,江世伦不可能得到江家的一丁点资源。不然,他会被愤怒的江氏族人控告,然后驱逐出门。《贵族法令》中,有许多没有家族血缘的贵族,被赶出家门的例子。
所以,江世伦一成年,就立刻搬离了寒园,只有周末才回去跟父母弟弟团聚。三年前他进入理事会做裁决官,曾经引起江家人愤慨,逼他差点放弃‘江世伦’的名字。奕侯、我父亲,还有烈侯等长辈共同出面,证明是江世伦自身的优异,被理事会选择,这才罢休。容儿,我希望你知道,他……过的很不容易。”
史悦而有点呆愣,过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只是希望你知道。”
李睿深深的看了一眼妹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你活得太恣意、太任性了。某种程度上说,对我们这种从小就限定了条条框框的人,是另一种羡慕的存在。想靠近又不敢。”
ps:
一百章了,鼓励一下自己~
☆、第一百零一章 新的一年
四月十九日的清晨准时到来。史悦而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圈,用笔加粗写上“纪念日”。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一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这一年内,她遇到了很多人,也遇到了很多的事。还记得当初,她惶惶然被警察从医院里带走,然后被逼上法庭,明明恐惧得不得了,表面上还要保持镇静。那时的她,最害怕是被关在监狱里一辈子吧?
可现在呢?
站在云庭华宫的下面,抬头仰望,被雄伟的宫殿式的建筑震撼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小嘀咕:这里就是一栋豪华的监狱吧?
犯人不用带上手挎脚铐,但是另外有人二十四小时监控,将每天的活动范围,饮食穿戴,乃至电话聊天,读书笔记,都规定了专人记录。预期这种没有私隐的日子,还会持续下去,一直到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不知那时候,关于她的案宗,可以堆成几个箱子?
史悦而绕着花园的云庭华宫外面的林荫小路晨跑。必须得承认,专人手工制作的慢跑鞋,贴身保暖又透气的运动服,太棒了。不知外面买要多少钱,反正在李家,就是她打声招呼的事情。
慢跑了三十分钟,全身上下热气腾腾的,史悦而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大门,准备上楼梯回房。
“你站住!”
语气十分恶劣。
在李家,这么对她的只有一个——亲生父亲李谙。
史悦而无奈的抬头,立刻恢复温婉的仪态。她甚至还行了个礼,只是身上穿着运动装,怎么看都古怪。“请问您有何吩咐。”
李谙居高临下,站在女儿的上方,双手搭在手扶楼梯上,表情有点便秘,
“我问你。为什么刚刚老爷子书房里,你伯父和你四叔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人?你做了什么?”
“啊?长辈之间的事情,我从来不参与!”
“别装傻!为什么这次提到股票……只有我坚持反对。他们都说‘让孩子们试一试也好’。短短一天,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改变。除了你还有谁!”
“啊,您说的是股票的事情。早说啊,”史悦而笑眯眯的点点头,夸张的露出笑意,“我的确跟的兄姐聊了一会儿天。”
“你说什么了?”李谙咄咄逼人的问。
“哦,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问李震,听说他有了女朋友,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带回来让长辈看看。什么时候结婚?要是一结婚,就被族老门逼着离开国公府怎么办?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么!不如趁现在准备准备。”
“你所谓的准备,就是串掇他要求掌控他自己名下的股票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那是他名下的!以他的名义发行。没有他,也就没有002这支股票了。对吧?要是他结婚了,还不能掌控自己名下的股票,生了儿子买奶粉,都要从国公府的财政通道打申请,先核算预算,核算通过才能拿到奶粉钱,也太可怜了!
还有大姐。她倒是深明大义,觉得李氏的声誉高于一切。但李氏的名誉,跟她掌握她的股票,有矛盾之处么?没有。那她为什么不能呢?我想在门后偷听的大伯母,一定打心眼里赞同我的观点。”
李谙愤怒的用手砸扶手,“你学会无所不用其极了?”
“说得这么难听干嘛?好像我在犯罪。这叫‘众人拾柴火焰高’。兄弟姐妹齐心合力,有什么度过不了的难关呢?”
史悦而笑眯眯的,从李谙的身边轻盈的划过,“父亲大人,小心您的血压哦!”
“你做梦。做梦……休想……”
走开很远,还能听到李谙怒火熊熊的暴躁声音。
回房洗了一个澡,换上干爽的连衣裙,先在电脑中下载了帝都大学的必修课程,跟着视频中的老师学习了两个课时。十点,课间点心时间,抽空跟孟青制定了未来一年的目标和方案。
十点十分,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做完作业。
四十,萧伯敲门,请她出席家庭会议。
史悦而露出微笑。
……
“父亲,这没有先例。纵观李氏一族,还没有未成年就掌控自己名下股票的先例!只有年满十八岁,有足够的判断是非能力,应变能力,学习能力,才允许在组建‘理财团’的情况下,尝试管理。”
李谙还是坚持的反对派。
可是整个书房,除了他之外,李昐李曦,袁萍周珊,都站在对立面了。小一辈的就更不用说了,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不管想不想,他们都被拉到史悦而一边。
李老公爷静静的听儿子说完,点点头,看看史悦而,“容儿,你怎么觉得?”
“哦,我认为父亲的话,有道理。那么大额的股票,背后不知牵系着多少持股人的信念和希望。他们是对我,大姐姐,二哥、三哥的信任,才会购买。一旦信任体系垮掉,遭受直接损失的,是我们。间接的,也影响李氏一族的声誉。”
此话一出,不仅李谙大吃一惊,其他人也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史悦而。公开账目,亲自撰写发布会的原稿,还有参加‘独立户籍’的听证会,件件桩桩,那一样是在乎李氏一族的声誉了?
史悦而暗想,都过了整整一年了,她也该“涨点本事”,不能再浑浑噩噩,随波逐流了。她面带自信的微笑,用坚定有利语气道,“不过,所谓的‘判断是非能力,应变能力,学习能力’,是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的吗?不一定吧。我只听说过,吃一堑长一智。”
“在失败中得到的教训,可比别人传授的印象深刻得多。所以……为什么不让我们试一试呢?我们年轻,犯错是免不了的。就让我们从小错犯起,把能犯的错误犯光,趁我们年纪小,接受能力强,改掉、戒掉,看清楚自己的短处。日后,也不会因为忽然接受大额资金,心态不稳,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李睿听了这些话,都忍不住了,侧目看着史悦而。难道知道江世伦的真正身世,改变能有这么大?
“李睿,李震、李成,你们也赞同容儿吗?”
“我们……是的!”
李老公爷摩挲着扶手,目光在长子幼子的面上一扫而过。
李谙一惊,不好的念头闪过,“父亲……”
“那就,这么决定吧!”
“什么?您答应了?”李昐和李曦都有点不可思议。比起对儿子,老爷子对孙辈太好了。李昐是近些年来,老爷子身体原因逐渐不管事了,才接受国公府的事务。李曦就更可怜了,两个儿子都快膝盖高了,额外想给两个儿子购买玩具,也要经过审批。
“谢谢祖父!”
李睿和李震等,一起躬身行礼,心情雀跃。
“李家,是个有规矩的人家。”老爷子慢条斯理的继续道,“万事都有个章程。你们几个名下的股票,李睿已经超过十亿了吧?李震、李成,也有五六亿多。容容来得最迟,发行两次也有将近三亿了。自然,不会一次性都交给你们。选择吧,是规定金额,还是按照比例来?”
“呃,我们听祖父的。”
“容容,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