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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嫁去云氏也是王爷同意的,云氏就是我们的姻亲,云氏有难,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心月虽然不是王爷最宝贝的女儿,可是妾身最宝贝的女儿,王爷不管,妾身不能不管!”
江王爷想不到这个时候江王妃还会和他置气,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个案子是由皇上亲自过问的,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徇私?雁儿会不知道那是他妹妹的夫家?”
江王妃脸色一变,依然不阴不阳道:“那又怎么样?王爷可别忘了,你的宝贝静琬现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为了她,天上的月亮也能摘下来,只要她肯开口,云氏的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必这样为难我们?如今心月去宫里求她,她不但不答应,还冷嘲热讽,说不定还等着看心月的笑话呢,是啊,今日不同往昔,她是皇后娘娘,我们自然都要看她脸色…”
“住口!”江王爷一拍桌案,一声怒吼,吓得江王妃立即噤声,再不敢阴阳怪气地说话,江心月也被父王的盛怒吓到了,怔怔地看着父王,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良久,江王爷看着江王妃,缓缓道:“你扪心自问,这些年静琬给江家添了多少荣耀?没有静琬,你这个嫡母在京城会有今日这样如日中天的地位?你不要忘了,若不是静琬,雁儿现在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更不要说什么官复原职?需要静琬的时候,觉得她为你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不需要的时候,背地里明嘲暗讽从来没有断过,你们把静琬当成什么了,可以任由你们呼来喝去?”
江王妃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寒冷,江王爷看在眼里,淡淡道:“做人不要太贪心,你们以前一直把静琬当傻子,还觉得她能为你们做事是天大的荣耀,本王看你们真是过得太闲适了,导致忘乎所以了,静琬比你们想象的聪明得多,你们对她的态度她心知肚明,她为江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看在雁儿的面子上,你不要真以为江家在她面前有多大面子,静琬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江家的人,你忘了立后诏书上面写的皇后姓氏是什么吗?那是宁氏,不是江氏!”
若不是江王妃不知死活,若不是盛怒之下,江王爷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静琬不肯承认江姓,也是他心中的痛!
江王妃见王爷是真怒了,吓得不敢再说话,她和王爷相敬如宾这么多年,除了那次王爷为了静琬的娘打过她之后,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如今竟然连这样一番话都说出来。
江王妃暗自懊悔,看到宝贝女儿疲惫伤心的脸庞,她实在是关心则乱,所以心急之下,口不择言,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忘了君臣有别!
九十一 番外…一语惊醒梦中人
江王爷冷冷地看着江王妃,声音沉缓,“静琬的外公去世,你们可曾有真心问候过她?静琬失踪三年多,杳无音讯,你们可曾为她担心过半分?连雁儿的离开你也怪到静琬身上,你们从来没有为静琬做过什么,背地里甚至以静琬为耻,如今又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地要求静琬为你们做这做那?你们的自信从何而来?”
江王妃雍容华贵的脸上的光彩渐渐黯淡了下去,于她内心深处,静琬始终是王爷的私生女,就凭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她这个当家主母就不可能高看静琬一眼,心月和她一样,在静琬面前,有着骨子里的优越感,可如今听着王爷的话,竟然感到无比的寒冷,后背一阵阵发凉!
江心月怔怔地看着父王,深秋的落叶一片片飘落,在空中如流光般飞舞,胸口竟然有着隐隐的痛,平日她对静琬虚与委蛇的关心,更多的是为了彰显她高贵的大家气度,她不可能真心喜欢静琬这个半路来的野妹妹,还抢了她曾经最深爱的男人,想不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早已尽数落在父王眼中。
江王爷看着江王妃慢慢变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嘴角,声音也低了下去,却越发沉重,“你们要切记,静琬如今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从来就不是江家的人,你们不要得意忘形,不要静琬长静琬短的,要称她皇后娘娘,要恪守做臣子的本分,皇后娘娘对你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得寸进尺,若是超越了她的底线,惹恼了她,难保不会触怒皇上,届时我们江家大祸临头,可就追悔莫及!”
他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说一个事实,他必须要让王妃和心月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要想着把静琬当成可以任她们拿捏的东西!
幸好,皇后娘娘是个真正豁达的女子,若是换了别人,难保不会睚眦必报,王妃和心月内心深处的鄙薄和高傲未必不会真正触怒她,若是她想报仇,如今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她们也应该见好就收,克己守礼,决不能不知死活地再去招惹皇后娘娘!
江王妃身躯一颤,虽然知道王爷的话是对的,她和心月这些年在静琬面前的确也太过随意,没上没下,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治了她们的大不敬之罪了。
可如今云氏遭受灭顶之灾,云氏是她宝贝女儿的夫家,还有了小外孙,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难道王爷也不想想办法吗?
江王妃哀求的眼神落在江王爷眼中,江王爷叹息一声,神色却愈加凝重,“你们都本王听着,谁也不许进宫去找皇后娘娘求情!”他心里明白,这件事,不是求情可以解决的!
江心月没想到父王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当即傻了,难道云氏就只能眼睁睁地等死吗?
曾经的繁华锦绣,如今门庭凋敝,她来了京城这么久,云氏的情况想必是一天天严峻,都等着她从京城带回去皇上对云氏特赦的好消息,云氏如今毕竟是皇上的亲戚,怎么着也不会和别的家族一样轰然倾倒,失势颓败!
江王爷沉默不语,一旁的李嬷嬷急了,看着郡主哭得这样伤心,她也感同身受,当即跪倒在江王爷面前,泣不成声,“老奴求王爷想想办法,要是云氏有什么事,郡主这一辈子可就毁了,郡主也是王爷您的女儿啊,你不能不管啊…”王爷心中只有那个宁静琬,哪里还有郡主?如今只能指望着王爷心中对郡主的愧疚帮云氏度过难关!
江王爷蓦然一脚踹在李嬷嬷的身上,将李嬷嬷踢到,李嬷嬷吃痛,一声闷哼,却不敢出声,江王爷怒不可遏,“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几时轮得到你说话了?”
江王妃当然知道李嬷嬷逾矩了,这是王府的家事,哪里轮得到李嬷嬷一个下人过问?可事态紧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李嬷嬷毕竟在江家服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李嬷嬷疼痛不已,尽管知道行为不妥,可是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小看得大的郡主受半分委屈?拼命磕头,“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江王爷看着李嬷嬷年老阴沉的脸,冷冷道:“本王虽然不管府里的事,可本王还知道,就是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下人在背后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
李嬷嬷心底吃惊,“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请王爷明察!”
“明察?”江王爷不耐烦了,“李嬷嬷,本王原本看在你是府里老人的份上,不想与你计较什么,可你背后挑拨是非的本事是越发见长了!”
李嬷嬷听得心惊肉跳,“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老奴实在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江王爷冷冷道:“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装?如果不是你,芷兰何以知道静琬的身世?”这些倚老卖老的下人实在是太可恶,当年他和心颜在一起的事,还和家族争取过,想把心颜娶入府中来。
这件陈年往事的来龙去脉,李嬷嬷这个府中老人是一清二楚,对于如今静琬的身世,她自然是心知肚明,也只有这个用心险恶的老嬷嬷,才会利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去对付静琬!
李嬷嬷脸色大变,瞬间成了死灰,当初宁静琬身世的流言满天飞的时候,私下就有人怀疑过,静琬出生之时,芷兰小姐尚未出世,如何那么清楚地知道静琬是私生女呢?原来王爷早就知道,是她这个知情人在背后顺水推舟,“指点”芷兰小姐的!
江王爷厌恶地看了一眼李嬷嬷,“本王看在你年事已高又对郡主尽心尽力这么多年的份上,从不与你计较,本想着你回幡然悔悟,谁知你依然不知收敛,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四处挑拨,本王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你们这些长舌妇平日在背后七嘴八舌,撺掇郡主,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若不是她们极力陷害静琬,想逼当时的景王爷休了静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