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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寒深深地凝视着琬儿,明黄色的宫灯为她如月般皎洁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光晕,异样美丽,他当然希望琬儿什么都不要想,安安静静地安胎,可是琬儿能乖乖听他的话,安安稳稳,那就不是琬儿了,可他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摇头叹息,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劫?
宁静琬看见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眸瞳里的探寻光芒,“你是不是想问我如果江心月的夫家真的有牵扯其中,我会怎么做?”
凤君寒优美的唇角染上一丝优雅笑意,“你和为夫真有默契,这般心有灵犀!”
宁静琬道:“你希望我怎样回答?”
他的大手伸进宁静琬的衣襟,在她润滑肌肤上缓缓滑动,怀孕四个月了,她胸前的柔软愈发丰盈,越发让他爱不释手,声音轻柔,“在我面前,说心里话就好,不用掩饰!”
宁静琬避开他的目光,“等我先查看了账目再说!”
她心里其实是怀抱有一丝侥幸,希望云氏涉水不深,虽然她与江心月并无什么姐妹情感,江心月心底怎么看她,她心如明镜,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把江心月当成竞争对手,她和江心月的目标不一样,江心月的目标是凤君寒,她的目标是保护好宁家的锦绣山庄,至于凤君寒,该努力的是时候去努力,若是努力了也得不到,就说明该舍弃了,因为她知道,争宠得来的不是爱情!
爱情不是人人都需要的东西,或许更多的人需要的是荣耀,是富贵,是权势,可是爱情是她宁静琬想要的东西!
江心月的爱情观毕竟和她不一样,她只能接受自己深爱的夫君只有她一个女人,而江心月出身名门,断然不会有这种念头,她的目标是正妻,以后若是凤君寒君临天下,她就算不做皇后,至少也要做个皇贵妃!
江心月远嫁江南,虽说远离京城,可也是繁花锦绣阆苑仙境一般的地方,有了强大的江王府作后台,本人又美貌聪慧,在夫家的地位必定无人能及,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
真是各有各的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若是哥哥知道云氏的事情,不知道心中又会有怎样的纠结,哥哥那样聪明的男子,只怕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吧!
时光如流水一般淌过,白驹过隙间,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
这日黄昏,宁静琬回寝宫的时候,凤君寒已经在等她,上前扶她,眼底闪过一丝淡淡埋怨,“孩子越来越大了,以后不要这么没轻没重了!”
宁静琬对他勉强一笑,“不过是六个月而已,至少还有三个多月,才会生出来,你急什么?”
凤君寒深邃眸瞳染上邪魅光芒,“你可知我这段时间熬得有多辛苦?日盼夜盼,盼着早点把孩子生出来,我就解脱了!”
宁静琬沉浸在刚才的账目之中,蓦然反应过来,随即羞红了脸,她虽然已经和他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他倒是能一直坦然地谈起床闱之事,她毕竟是个女子,虽然性情不似京华的大家闺秀那样矜持,可也不能像他这样肆无忌惮!
宁静琬嗔怒看他,“到底是你辛苦还是我辛苦?”
他看着琬儿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当然是琬儿比我辛苦了!”
宁静琬忽然觉得累,账目虽然做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的出来,可是瞒不过她,从小在锦绣山庄,最拿手的便是查账,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假账!
凤君寒看着琬儿脸上的倦色,十分心疼,扶她上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她深蹙黛眉,看来所料不错,琬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琬儿不可能对巨贪之人爱心泛滥,让琬儿为难的是江心月!
梦中有很多的脸庞变来变去,有哥哥,有江王爷,有江王妃,有江心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静琬醒了过来,居然看见他还在一旁看书,神情慵懒,姿态优雅,高贵淡漠。
见宁静琬要起身,他伸出手扶住宁静琬,“小心点!”
宁静琬觉得腹中饥饿,还没说话,他就淡淡道:“来人!”
立即有宫女低眉送进来一碗乌鸡山药汤,他接来过来,屏退了宫女,温声道:“知道你一醒来必定会饿了,为夫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宁静琬按下心中的不安,对他莞尔一笑,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夫君的宠爱和照顾,这个时候才能深刻感受他的那句话,你总归是个女人,总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
宁静琬淡笑,原来不管是什么女人,于内心深处,总是希望有一位温柔夫君,对自己嘘寒问暖,许自己盛世年华,天荒地老!
八十三 番外…龙凤宝宝
已经是夏夜,月色清凉,甚至听得见寝宫之外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清爽自然!
“琬儿,在想什么?”他附在宁静琬耳边,轻咬她的耳垂,惹来一阵阵酥麻,这几个月他都快憋出内伤了,谁规定女人必须怀胎十月的?
宁静琬忍着耳边传来的温热,脱口而出,“在想哥哥!”
他动作一顿,俊脸立即沉了下来,整个人身上也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宁静琬看在眼里,轻轻摇头,都要做父皇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爱吃醋!
可宁静琬又不能不管他,叹了一口气,修长的玉手在他精壮的胸口摩挲,嗔道:“你又想哪里去了?我是在想哥哥去南方已经两个月了,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了?”
他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了下来,柔声道:“还是这么不听话,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些事情不用你管!”
宁静琬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如果江心月的夫家真的涉及江南贪弊之案,你准备怎么做?”
他忽然俯身,离她更近,不过不敢伤及她腹中胎儿,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和木槿花的香气几乎将她包围,一字一顿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宁静琬微微一怔,随即恍然而笑,与他眸光交流间已然明白他的选择!
帝王自有帝王的禁忌,他原本就无路可退。
他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对自己温柔宠溺,纵容无度,已经超越了一个帝王能为一个女人做的一切,为了自己,他已经让步太多,为自己虚设六宫,甚至包括对哥哥的官复原职,过往不究,虽说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哥哥的确是个人才,杀了可惜,可是对他来说,手下并不缺人才,之所以对哥哥网开一面,她心里明白,是因为自己,不想让自己伤心!
可是他不仅仅是自己的夫君,还是君临天下的帝王,笑看风云,睥睨天下,傲视九天,注定不是她一个人的,或许他让她深深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份果敢和霸气,她到底爱他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若是能说清楚,或许她就不会这样爱他了!
对于自己和江心月的关系,他心如明镜,背着姐妹之名,实际上没有任何姐妹之谊,按理说她犯不着为江心月忧心,不过于她心底深处,她并不希望江心月落得惨淡收场,江心月并不见得有多坏,只不过是一直自视甚高,甚至认为除了她自己之外,无人配得上位高权重尊贵如天神的景王爷。
宁静琬和江王妃江心月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这对母女一直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可是毕竟江心月有骄傲的资本,出身,美貌,才情,样样都出类拔萃,所以宁静琬虽然和江心月并不亲近,也并不怎么不喜欢她,她们两人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维持表面上的一派和谐。
江心月是为了显示她的大家风仪,不与一个顽劣的妹妹计较,宁静琬是顺水推舟,在外人面前演绎一场姐妹情深!
初始,她对江心月想入景王府之心从来不在意,后来渐渐迷乱在凤君寒的温柔之中,她才开始介意江心月视她如无物,一心想取代她的位置!
如今江心月的夫家卷入贪弊之案,用不了多久,云氏便不再复当年的盛势,生离死别,悲喜只能自尝,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那般苦涩,那般压抑,也只能自己一人独饮,谁都代替不了自己!
真是世事难料,江王妃将江心月嫁入云家,本想求得锦绣良缘,也没料到会有今日灾祸吧?
如今,凤君寒决心惩治官场贪弊之风,这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事情,若是手段不凌烈,决心不强烈,官场贪弊便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官员贪腐,搜刮民脂民膏,无心公事,如何为百姓谋福祉?所谓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便成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遭殃的必定是当地百姓,若朝廷任由此风增长下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时日一长,百姓必定会对朝廷丧失信心!
她自然知道,惩治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