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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房的海棉。看到这东西,他禁不住想起他老婆小翠的胸,昨晚他就没向他打呼借用枕了大半宿,今天再享用这假的,他实在有点吃不消。
他见他傻愣样,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满是外文的说明书摊在他眼前。萧寒见不是英文,因为英文他还能猜知一二。上面乱七八糟的字象音符式的他一个也看不懂。好在包世有也看不懂,耳边就听见他胡说八道道:“萧老板,这是我老家一位定居在比利时的朋友亲自研发出来,刚一上市,就是紧俏商品,目前中国市场上还没有进口。我也是凑巧,这次回去正好碰到他回国省亲,他带回了十几个,是想放在大商场里当宣传广告用的,非卖品!我一看到这东西,立马想到你,想到你长年累月趴在图板上画图,一定会累出毛病来,什么腰脊炎呀、什么软组织增生呀等等……这些毛病别看小,年青时还能撑住,可到老了,就积劳成疾了,想治也晚了。这东西你别看它简单,可它实实在在是好东西!它是根据你们科研人员工作的习惯会劳损的部位,再根据人体的|穴位研发出来的按摩器。你想,你画图时累了,觉得那个地方不舒服,就让它替你按摩按摩一下,增进你血液的循环,精神抖擞再投入到工作上去。列宁不是说过吗?不懂休息的人,就是不懂工作的人!所以它不但保你健康,还替你挣钱呢!”
他说的天花乱坠的确打动了萧寒的心,他试探性地问:“是好东西!价格也不菲吧?”
“不贵。”他大咧咧道:“我们是兄弟!你放心我是不会挣你钱的!可我从我朋友那里拿过来,是要成本费的。算了,看在我们兄弟情份上,烟水钱我也不要了,就成本价,五千元。”
五千元!乖乖!就这铁疙瘩!萧寒心里如是想,可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只能闪烁其词道:“是…是不贵!可…我拿不出这点钱来。”
“不会吧!”他盯着他眼睛惊谔道:“区区五千元,你就嫌贵了!”
“真的,别说五千,就是两千我也难凑到。”
“骗我!骗我!”他用手指指他,情绪激动道:“不把我当兄弟!我还不知道在源州象你们画图的,尤其是画建筑图的,哪一个不是每月能挣万把元。”
“包老板,你了解的太片面了!是有人挣这么多,而那是有门路、有后台的人。象我这种外来的,既没门路又没后台,只能挣别人挑剩下的!实说告诉你吧,这个月的奖金老板还没付呢。”
包世有见他沮丧的样子,不象有假,知榨不出油来,悻悻地收拾他宝贝。萧寒见他没劲的样子,也就没劲地要走。可他又拉住他道:“小萧。”他没称萧老板,而呼小萧,是对他没有原来般的尊重,因为在他这种人心目中:资产绝对能代表人的身份!他说:“我看你挣钱也辛苦,替你找到一个挣大钱的轻松活。”见他惊谔不信的样子,如实骗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那朋友炒掉了他在比利时的公司,到我老家办了这个生产这玩意的厂,东西生产出来了,可不能到大商场卖,知道为什么吗?”
萧寒老实回答不知道。他解释道:“是因为这东西虽是他研发出来的,可这东西的专利权却是他公司申请的。他要到商场卖,这不是侵犯他原来公司的专利权吗?所以他找到我们这些有门路的朋友替他暗地里推销。推销一台,能挣这个数。”他神秘兮兮地做了一个五百的动作。
萧寒本对他就不信任,尤其现在当着他翻云覆雨的谎言,他更是害怕上当,于是佯装为难道:“我在这人生地疏,那有本事推销出去?”
“那你找下家呀!”他又在他耳边磨了半天,等萧寒终于明白过来,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传销的挣钱活。
萧寒赶到公司的时候,足足迟到了两个多小时。罗本末就在公司门口候着他,可萧寒见到的不是一张阴森森的脸,而是一张溢满笑容,象清沏的湖面被漂石漂过后,荡起层层涟漪的笑脸,并且这张脸是冲而来的。他一见他笑道:“萧工,来了!赶紧上去准备一下,跟我出去。”
他的一反常态,萧寒顿时感觉肉紧,忙跑上去,拿好笔记本和笔,再冲下来,车子己停好在门口,车上坐好了罗本末和梅尘笑,开着的后门,正候着他,他一上车,车子一溜烟跑开了。
在车上,罗本末掏心同他们套交情道:“梅工、萧工以后我这个设计室全仰仗你们两位了,你们一定要为我在技术上把好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让我一心一意在前面接活,只要我们活多,我们设计室就可以做强做大,你们的前景也就有了保障,你们说对吗?”
“对,对,对!”梅尘笑不停地点头,他承受的起,因为他一直是罗本末的顶梁柱,可萧寒本来就对罗本末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感到疑惑,现在又承受这无来由的恩宠,倒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道:“那老李工呢?”
“别提他!”罗本末咬牙切齿骂道:“这老家伙水平有限,做出的东西太土太烂。上次那些标准厂房的活,差点被他搞砸了。当时我就后悔为何不把萧工你的方案一起送过去?”
上次的标准厂房是萧寒刚来时的事,现在己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再提起,看来他的思维反应是够慢的,萧寒心想。可是他还是不明白老李工犯了他根筋,让他如此仇恨。倒是他自己从实招来道:“实际上他水平烂一点,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我这些活绝大多数不是冲我来的,是冲我叔叔来的,别人根本无法跟我竞争!可这老家伙真的不识趣!竟然瞒着我和业主私下接触,挖我的墙角,真是可恨、可恶、可恼!这不我当晚就知道了,要不是这老家伙苦苦哀求我,我觉得他可怜,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萧寒这才明白,是老李工自毁长城,才让他有熬出头来的机会。可是他没有窃喜,因为他听出他的一番话绝不是仅仅针对老李工一个人的,也是敲敲他们俩的警钟。
罗本末见他们俩脸部表情肃穆,知道刚才自己的一席话起了一点作用,便捧他们俩道:“现在设计室里的人,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两个。梅工,自不消说,是我的开国元勋,鞍前马后,立下不少功劳;萧工,刚来没多久,干的活也不多。可是我注意到你老实本份,有职业建筑师的道德规范,尤其你做方案的能力和画效果图的技法在我们总院也是可以排得上号的!”
拍一下捧一把是领导对下属的最简单的伎俩,其用法古往今来己泛滥成灾,下属心里也清楚,可是它往往非常见效。梅、萧两位听后,喜笑颜开齐保证绝不辜负老板对他们俩的期望!
罗本末得到他们俩效忠的诺言,也就许诺道:“总院在提升资质,最近要招一批人,我己把你们俩的名字报到总院,只要你们好好干,干出成绩来,我保证没问题!”
罗本末上车后讲的所有的话,只有这句话最切合他们俩的实际情况,也最能吊他们俩的味口,虽然这也上司驾驭下属的一种技巧,这技巧却如同一个聪明的农民为使笨牛替他耕田,每逢牛不肯走,鞭子是没用的,就把一串青草挂在牛眼睛之前、唇吻之上。这笨牛以为走前一步,青草就能到嘴,于是一步再一步继续向前,嘴愈要咬,脚愈会赶。不知不觉田耕完了。那时候它是否能吃到青草,得看农夫的高兴。可以说,梅、萧两位的智商绝不比笨牛低,可是自他们俩意气用事辞掉了内地稳定的工作,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南方,其漂流不定、酸甜苦辣的生活早已是他们俩揪心的心病,况且南方是务实的地方:其正式工和临时聘用的在待遇上绝对天壤之别。罗本末算是在他们俩这迷途的孩子面前点亮了一盏明灯;他们俩也似久困孤岛上看见了远方漂来的一根桅杆。其兴奋压抑不住,溢于脸表替罗本末也替自己出注意,说什么不怕送重礼,因为钱他们自个掏……
罗本末喜滋滋地听他们讲完,象中央首长似的摇摇他的小手道:“不用!不用!白鸿民是我叔叔的老部下,他这个院长还是我叔叔一手提拔的,绝对给我面子!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要了四个名额,两个铁定是你们,其它两个我还没想好。”
这两位终于算吃了定心丸,放心了,各自憧憬着自己未来的美好前程。萧寒有点热血沸腾的过份,叹气道:“嗨!我真想马上替罗老板做一个立腕扬名的大工程!”
罗本末马上揪住他这句话不放道:“立腕扬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