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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开始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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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个在胡同里大声一吵,一下就惊动了街坊四邻。吴老师刚进院就听见胡同里有人吵架,就出来了,他一出门就看见图钦胖子也从院里出来,他们俩就朝人群这走来,一人群中间是大弥勒和梁丘福禄两口子吵架。胡同的人围了不少。连钟离教授也站在旁边看。吴老师和图钦胖子过来听大弥勒结巴地说了半天也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民主集中制。”钟离教授突然愤愤地在旁边说道。
  “对!是这个治。”他晃了一下大脑袋,清楚地说道,可能是教授的话似乎刺激了他一下,碰到了控制舌头的那根神经,舌头一下利落了,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制”字,但是能听清这句话,不再是一个字地一个字往外蹦了,那听着让人感到怪难受的。大弥勒并不由于无知感到羞愧,反而一下又恢复了常态,大言不惭地接着说道:“甭管什么治,这是大伙决定的,不是我个人决定的,这事是为大伙的着想。不能听你们一吵吵就不办了。不信你就问一问咱们这街坊四邻,大伙都这么看。”他这一番话说得舌头在嘴里乱动,口里吐沫星子乱溅,此时他恢复过来那红肿的脸虽然不在是那样阴沉可怕,可是他那黄褐色的眼珠发出咄咄逼人的目光正在扫视着围观的人们。
  梁丘福禄的老婆听他这么一说并不含糊,这个母夜叉她瞪着黑古隆冬的两只大眼冲着周围的人不管不顾大声地嚷嚷着问道:“你们谁同意锯我们家的树来了,你们说说,我们的树碍着你们谁了?”
  大弥勒一听他这么说话心中暗自高兴,心想:像她这么说话,没人会向着她。治的就是你们这号人。的确母夜叉这个人是个远近闻名泼妇式的人物,又经常同街坊吵架得罪了不少人,这位主任也威名远扬不是一般人惹的起的,胡同里上班的人根本不知道居委会的事,在家的老人们有时开个会也不了解什么具体的事。可是当大家今天听说要把这棵枣树锯悼,大家心理“咯噔”一下子很不是滋味,听这主任大嘴一裂冠冕堂皇地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似的。可说起来梁丘福禄这人是一个挺人意的人,每年秋天当他们家的枣熟了,他都拿着柳条簸箕端着枣带着他奇特幽默的笑容挨家地送些枣,这伴随着丰收喜悦的事也一直使胡同里的人们记忆犹新。大家都怀着复杂不安的心情看着事态的发展,一时无人应答。
  宇文先生从这事一开始就站在旁边,虽然他不满意母夜叉的举止言行,可是没想到好端端的一棵枣树,就因为长了点虫子就要给锯了,这是谁家的道理。老人先看了看胡同里的街坊,又看了一眼梁丘福禄,这时他的身子似乎都有点颤抖了,觉得这时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说两句才好。宇文先生笑了笑,迈步走到主任的面前,说道:“卜主任,您刚才说的有道理。您这综合了大伙的意见,上报领导做法完全正确。说起来,咱们这条胡同里这三棵大树,就属你们院这棵树最老,可每年都还能结枣,要说真不容易。您看我们院们前那棵槐树夏天也长虫子,每年绿化队都给打点药就没虫子了。你们院的枣树长在里院,可能打药打着费劲。我说您给汇报一下,让绿化队给打打药,大伙勤扫着点院子就得了。”老人停顿了一下,回顾了一下周围又说道:“我在这可能是岁数是最大的了,从我小的时候我就吃过这棵枣树的枣,那时这树就已经很大了,所以我看,卜主任这树可是咱们这胡同的老住户了,论辈份咱们跟它得差好几辈儿呢,咱可不能说锯就给它锯了。您说是不是?”宇文先生的最后两句话似乎缓和了一下两边的情绪。
  图欣胖子在旁边一看是这么回事,心想:这母夜叉平常够厉害的,没想到这梁丘福禄也够难对付的。他们和大弥勒打起来真是棋逢对手,看看他们怎么着。可是后来一想他们院的那棵树要是给锯了,长在我们院那棵枣树不也就死了吗。他转了一下眼珠在旁边说道:“老卜,我看也是这么一棵大枣树说起来真是咱们这胡同的骄傲,咱们得维护它,我倒不在乎它结不结枣,我看这老树长到这么老,都成精了,可不能把它锯了,那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遭报应。”
  大弥勒听宇文先生一说并不以为然,可是听到图钦胖子说什么要把这树锯了会遭报应,心中不由有些打鼓。他这人没文化,可是很迷信。他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如同饿鬼一样的人心中不由的一惊,脸上僵硬的肌肉似乎开始松弛下来。这时旁边的几个老太太相互地嘀咕着说:开会时没人说要锯他们院的大枣树啊。他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有些发凉,刚才从脸部升到眼球部位那恼怒的血液有向脸部回流,由于他脸大上面肌肉的僵硬血流也不顺畅,他那还未露出笑容的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谁用皮带抽过似的。
  “卜主任,民主集中制首先要大家提出意见,领导是根据群众意见,做出正确的抉择。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钟离教授在旁尖刻地加了一句。
  大弥勒听到这几个人的话后,他那厚重的大眼皮也就逐渐地垂下了下来又遮住了上半个眼珠,可是他的两个黄眼珠依然从眼皮底下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作为一个主任在这条胡同里可谓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人物,从未遭到过任何人的反对他决定的事情。没想到今天想借着砍树这事来打消一下这母夜叉的嚣张气焰,整治整治不劳而获的房产主他们剥削的思想。他本想这事几乎就是墙到众人推的事,一呼而就,可没想到不但有这么些人的反对,还让人给漏了底。他这时头一回有些窘迫,困难地一时不知把他的大长脸往哪儿放,幸好天气暖和,脸上僵硬的肌肉很快恢复到原来的位置,血液也流动通畅了,他的面色又回到原来红肿的样子,脸上同时又露一些尴尬的笑容。他只得强作笑脸,结巴地对大伙说道:“这、这。”他一时语塞,感到有点下不了台,就转动着眼睛在人群里找侯风水,可怎么也没看见他的影子,他记得早晨起来在院里看见他了,是不是他怕母夜叉没敢出来吧。他心里想着,不由地暗暗地骂到:这个悚包,关键的时候总找不着他。
  吴老师是个急脾气,直性子,他从旁边走到大弥勒前面,他过来拉了他一把,说道:“你这大主任,怎么和老娘们儿吵起来了,你看这两人和柴火似的,吵吵起来多没劲呢。”他似乎对梁丘福禄使了个眼色,说道:“这树是你们家的,可咱们主任是为大伙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都是街里街坊的,有话好商量。”他接着又对大弥勒说道:“老卜,你别这那的啦。你是主任,这也是你们院里的事,这么一棵大枣树那能说锯就锯了。我看就像刚才宇老说的,向上汇报说这胡同里有一棵枣树有虫子需要打药。这刚开春,一打药,这事儿就齐了。”
  吴老就这么一拉一拽这位主任,再两边一抹稀泥,也算帮着遮了遮大弥勒这陷于难堪境地样子。别看这位主任看起来体形笨重的人心眼还挺灵活,一看事不祥就借坡下了,他就朝吴老师说道:“我是主任,这是为大伙办事,我说是和他们商量点事。”
  “那当然,主任办事可不是为大伙吗!”吴老师应声道。
  大弥勒心理明白这事今天是捅了马蜂窝了,可是嘴上也不能认输,他接过话辩解地说道:“你们这都听着呢,福禄他老婆一开口这话就横着出来,这不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不是我一个人做出的决定,这是大伙的意见。”说完,他又饶上了一句:“锯这么一棵破枣树,就跟刨他们家祖坟似的。”
  “破枣树,你们家有吗?刨我们家祖坟!凭什么刨我们家祖坟?你们家有祖坟吗?”母夜叉此时底气显得更足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烟袋指着他,像开连珠炮似的朝着大弥勒劈头盖脸地把这话拽了过去。
  “别说了,你回去吧!”梁丘福禄一看大弥勒开始打退堂鼓了,就瞪着小眼大声地对他老婆喊道。他那上下眨动的眼睛一盘算:这事也得是可为止,事情弄得太僵了更不好办,俗话讲,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他干瘪的黄脸上马上堆起笑容,顺着宇文先生的意思说道:“主任,我们不是那意思。这老树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我们实在舍不得把它锯了。那就劳您驾,请绿化队给喷点药,打打虫子。”
  大弥勒看了看面前这个干瘦的人,心想:这回求我啦,没那么容易的事。他心理这么想,可他红肿的脸上露出的仍然是一副十分公正严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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