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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开始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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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转转西转转是试图找一些好玩的东西。
  在摆放龛位八仙桌子的前面还有一个镶着四条的老虎腿的长条黑漆供桌,可这个有的供桌上却只摆放着四个装有水果、点心的五寸盘子、一个酒杯和一副碗筷,供桌的西头上放着一个有面盆大小、黑糊糊的铜磬,里面还有一个木槌。桌上的供品不是太多,看来祭祀只注重形式而不在于吃喝。香炉里的三炷香已经被烧得多半节了,这说明祭奠先人仪式的序幕已经拉开了。此时似乎只有这默默燃烧的香火同桌上那些祭奠的供品安静地伴随着先人们等候岁末年终的来临。四根还未点燃的大红蜡烛被插在银白色的锡制大蜡扦里,这四根蜡烛笔挺以它们鲜红显眼的色彩站在香炉两旁的小长条桌上的蜡扦里,等候着祭祀的正式开始。两边放着四把太师椅擦试得黑亮亮的,今天为了喜庆,宇文太太特意把坐垫套上大红缎子丝罩。屋子里打扫得也很干净,看起来一切准备就绪,每年一次的祭祖叩拜仪式就要在这里举行。
  两旁隔断的门是关着的,而且门上还是都挂着锁老式锁箱子的铜锁,隔断上糊着的纸多少年来一直未换过,有点破旧发黄。屋中昏暗的灯光再加上屋里的这些用来祭祀的物品,这里说不上是不是有一种垂朽的气氛,可是屋中似乎总笼罩着的一种神秘兮兮的气氛既令孩子们好奇也使他们有些发怵,他们看来看去还是又回到八仙桌这里,因为他们还是想拿几个牌位来玩。今天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且唾手可得。孩子们认为那么多牌位拿几块爷爷不会知道,于是他们就站在桌子前开始小声地商量谁去拿去拿几个小木牌来玩,大概孩子们都是有些心虚,你我催促,彼此指望,又相互推脱,最后还是志义自告奋勇走上前去,准备拿祖宗龛前面的小牌牌。在他伸手去拿小牌位时。他首先偷眼看了一眼西面隔断上两个老祖的像片,虽然还是显得阴森森的,但是由于玻璃镜框有些反光黑乎乎地也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当他抬头再一看东面隔断上挂的这两位老祖的画像时就停住了刚刚伸出的手,此时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表情严肃两眼似乎正盯着自己,这一下子就打消了他想拿几块木牌的想法,志义伸了一下舌头退了回来。这些孩子们以不断地嘘声嘲弄了他一阵,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屋子里看看这摸摸那,很不自在地转了一会儿,可是总觉得画上的老老祖和老老祖奶奶严厉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
  志仁在这群孩子里年龄最大,看见自己弟弟志义刚才那胆小劲儿觉得很没面子。他对大家说:“我给你们拿一个蛐蛐罐看看。”说着,他一猫腰就钻到条案底下去拿在条案底下一排靠墙根放着的蛐蛐罐。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爷爷来了。”
  志仁在桌子底下听见了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吓得马上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向外就跑,其它孩子们“轰”地一下跟着他跑了出来,但是香炉里烧的三炷香,此时只剩下一炷香,孤零零燃烧着立在那里。这些孩子全部又跑到大门口,不一会儿,清脆小鞭的声音在门口“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
  大约到晚上九点多钟,宇文先生和宇文复礼两位老人一前一后从宇文先生住的北屋里走了出来,他们两家的晚辈跟着陆陆续续从屋里走了出来,各屋的大人出来后就都招呼自己的孩子。崇德出来一看好些孩子都不见了,他就径直向大门口走去。
  宇文先生回头看了看,就是他和复礼的太太没有出来。宇文先生不满意地对他弟弟说:“她们总是拖三落四的,没紧没慢。”
  “她们一向是这样,可一说她们总是有理。多少年了都是这样,没办法。我去叫她们。”宇文先生的弟弟复礼说着,就又走进了屋。
  “爷爷!我们大队人马来啦。”志义从外院跑进来,跳到爷爷面前大声地说。
  接着一帮孩子一窝蜂似地跑了进来,崇德跟在后面快步走来。
  “这早一点儿,晚一点有什么。我们得洗一洗手,这身上净是面得扫一扫啊。”复礼的太太一边叨唠着,一边和宇文复礼从屋里走了出来。
  最后走出来的是宇文太太,老人显得心情很好,并没有觉得自己是最后一个从屋里出来的,全家人在等她。她满面笑容地对大家说:“都齐啦!咱们到后院去吧。”
  宇文先生看到这两位老太太磨磨蹭蹭,还是总是有理,可当着孩子们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就招呼大家道:“咱们走吧!”
  崇德走到他父亲跟前说,“爸,您小心点,后院的灯不太亮。我在前边走。”他心里想的是:刚才这些孩子没人看着,不知到后院干什么去了。说完,他就先抢在父亲前面向后院走去。
  每年三十晚上,宇文家祭祖仪式都要在这个时间举行,宇文复礼也要带自己的家人回到老宅,同哥哥的一家共同祭奠祖先,然后共度除夕夜。宇文先生兄弟俩人多少年来一直这么做了,而且他们俩人把这件事情看的非常重要,他们从未解释过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未要求和告戒孩子们将来必须要像他们今天一样去做。他们知道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进步,这祭祀的仪式似乎有些古旧或落伍,但是他们始终认为这件事的意义似乎大于形式,他们希望以自己的行为影响自己的下一代,让晚辈们把这古老的习俗一代代地传下去,也免得使自己愧对祖先。宇文先生今天晚上脸刮得干干净净,头上的白发梳理得整齐,神情显得格外坦然。老人上身一件黑色的丝织的小棉袄罩一件蓝布中式罩褂,下身一条黑哔叽裤子,脚下一双千层底的黑棉鞋,以一家长者的身份在前面领着众人缓步向后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又和身旁的兄弟宇文复礼商量着什么。他的兄弟复礼身材略比他高一点,六十多岁,花白的头发有些稀疏,戴一副黄框的眼镜,穿着的比较笔挺,棉服外一身灰色毛料的中山装,穿得黑色的棉皮鞋走起路来比较沉重,跟在宇文先生后面不住地点头,有点言听计从的样子。
  孩子们今天异常的兴奋,因为今天不仅能吃和玩,而且磕头后两个爷爷能给双份的压岁钱,所以还没等爷爷走过游廊的一半就从两个爷爷的身旁挤了过去,跑进后院的北屋。
  崇德在屋里正站在香炉前用火柴点香,他回头一看孩子们跑进来,扳起面孔问道:“谁把这的香拿走了?”
  这些孩子互相看了看嘻嘻地笑着无人说话。崇德还要说什么时,两位老人已经迈步进了屋,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些孩子。两家人大大小小大约有二十五六个人,在这北屋中间的一间屋里站都站不下,由于宇文先生并没有把两边隔断的门打开,一些人就只好站在门口了。这是因为旁边的两间屋里堆放着的都是躺箱、立柜和一些无用又不舍得丢弃的东西,这两间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而且多少年很少打扫过,里面是又脏又乱堆积了多年的尘土。去年除四害房上房下地敲锣打鼓吓走了一窝多年居住在房梁上的黄鼠狼,从那以后这里夜间经常发生奇怪的声响,一到晚上后院就像笼罩在一种诡秘的气氛之中。现在跨院儿也搬进了一家人,而且今天这院子和屋里一直点着灯又烧着香,要不然孩子们晚上可不敢到这里来玩。其实只不过夜间有一两只饥饿的野猫来到后院,在捕捉躲避在这里的老鼠时发出的声音。可是胡同里却传得风言风雨:宇文家的祖先显灵了。说的都是四字真言:大冲之年,天相已乱,退居守宅,以保后人,谨言慎行,避此劫难。宇文先生虽然思想上比较守旧,但是并不迷信,对胡同里的流言一般不太相信。宇文先生听了这善意的流言,只是一笑了之,不太在意,老人心中也明白这流言出自何人之口。
  宇文先生和宇文复礼兄弟两人一起走供桌前,宇文先生看了一下桌上摆的点心、水果等供品很满意,对他兄弟复礼说:“你看你们拿来的苹果真好,个儿大颜色也好,摆在桌上上供用正好。”
  “这是香蕉苹果新品种,要不知道会以为是蜡做的。”宇文复礼说着,走进八仙桌子摘下眼镜,低头仔细地看了看摆在八仙桌子上的牌位,他抬起身说道:“大哥,三姑已经去世有三年了,她的牌位应该放进祖宗龛里了吧。”
  “噢,这事我也想着来了。可是龛里没有地方了,先放在那吧。将来再想办法。”宇文先生看了看这些被供奉的牌位,点点头说道。
  宇文太太拿了两个鲜红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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