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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崇言的一家人也回来过二十三,宇文先生家的人一下就增加了五个,人多了,也就更热闹了。宇文先生家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有十六个人,老人把糖一碟一碟地分成十六份,也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直到志仁从外面进来老人才把糖分完。
志仁一进了屋,就对宇文先生说:“爷爷,穆叔叔和穆婶婶说:谢谢您!”
宇文先生笑着对老伴说:“他们还真客气。”
“是呀!”宇文太太也说道。
“志仁,盘子拿回来了吗?”
“没有。不是!我说把盘子拿回来,他们非说明天给送过了。”
“咳,还不如我去呢。”宇文太太在旁有些埋怨地说道。
“好了。下次记着。”宇文先生对志仁说道,然后对孩子们说道:“来吧,你们自己拿塘吧!”
孩子们听爷爷发话了一下就拥到桌子前边,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伸手,而是先看一看那个碟子了的糖大,然后才开始拿。总归还是一阵小小的混乱,孩子各自拿了自己认为满意的一份到旁边去吃了。
宇文先生看孩子们拿完了,就招呼道:“你们大人来拿吧!”
“甭拿了,放那吃吧!”崇德说道。
“是呀,我们吃,就自己拿了。您甭管了。”崇言坐在茶几旁也说道。
“妈,这屋坐不下,咱们我们里屋吃去吧。”崇容对母亲说道。
“也是,咱们拿几碟去屋吃吧!”宇文太太说着,从桌子上拿了两碟,然后招呼了一声崇德和崇言的媳妇。
可她们俩正在聊着什么,没有听见。
崇功看见大嫂、二嫂没有动,他便走到桌子前,说道:“我来帮她们拿吧。”
“一碟一碟地拿,太麻烦了。”崇容说道。
崇功听崇容这么一说,停下手来说道:“那你去,拿一个大盘来。”
“那还不好办。”崇容说完,一转身,就从里屋的碗柜里拿了一个大盘出来。
宇文先生又帮着把几个碟里的糖放在大盘里,然后递给了崇容。
崇容端起了盘子,就朝正在聊天的俩位嫂子招呼道:“大嫂、二嫂、咱们到里屋去吧!”
她们两人听到崇容的招呼,就带着信信到里屋去了。
“爸,您先到这边喝杯茶。”崇德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茶壶往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倒茶。
“我也有点渴了。”宇文先生说着,走到右侧的茶几旁坐下。老人喝了一口茶,看了看这些孩子,地对崇德说道:“今天是二十三,没几天就春节了。过了节,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就又长了一岁。”
“可不是吗。一转眼,这些孩子就长大了。”崇德放下茶壶,说道。
宇文先生又似乎若有所思地对崇德说道:“我今天很想听一听:他们长大了的志向是什么?”
“那就问问他们呗!”崇德很干脆地说道,然后对这些孩子说道:“爷爷问你们今后的志向是什么?”
这几个孩子一听都很兴奋,七嘴八舌地抢着说:“爷爷!我想长大了做一名火车司机。”
“爷爷!我要做一个宇航员。”
“爷爷!我最想当一个医生。”
“我想当一名画家。”
宇文先生笑着说:“你们将来做什么都很好,行行出状元。我希望你们能学习好,做一个正直的有道德有文化的人。咱们家中有你老祖留下的一些书和字帖,也有我用过的一些书籍和词典。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喜欢研究中国的文学,我就把这些书送给谁。”
孩子们吃着糖,没人回答。崇德的孩子们从小生活在这四合院中,对爷爷屋中古老的家具和这一成不变的摆设不大喜爱,由于年龄还小,他们对书架上存放众多的各种书籍、字典和许多线装的古书不仅无法看懂,也不感兴趣。虽然宇文先生经常对孙子们说:你们将来谁要上了大学学医,就把家中唯一的一本明本医书,送给谁。谁要上大学学习中文,就把一套康熙字典送给谁,而且还给他几本珍贵的字帖。可是孩子们只是有时好奇地翻一翻爷爷书架上那本巨大比城砖还厚的英文韦氏大字典,看一看里面插图或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他们主要就是在练大字时经常让爷爷给指导,爷爷不仅对他们拿笔写和坐的姿势要求十分严格,而且不时地教导他们要“坐如钟,站如松”,那几乎不可达到的标准,所以他们对爷爷是敬而远之。崇言他们一家不住在这里,所以孩子来到这里只喜欢在院子里围着大鱼缸玩,或钻到小院的竹子里挖点什么玩。所有孩子都对锁在后院北屋里祖宗龛桌下的那七八个做工非常讲究的蛐蛐罐十分感兴趣,要是装上蛐蛐该有多棒,但是没人敢要。宇文先生也在不经意时引用一些圣人名言名句讲给孩子们听,或讲一些儒家的为人之道。但是孩子们在小学校里没有学习古文,对与国学的了解,只停留在对三字经和百家姓认知上,对孔孟两位圣贤的学说知之甚少,所以对孔孟之道也处在朦胧的状态。现在宇文先生书架上的这些书籍,基本上可以说已经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但是今天似乎只有时光还关注它们的存在,大概时光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之所以就这样,无所不能的时光就把这些书籍的纸页煎熬得成焦土色,以至今天更无人想要爷爷的这些古旧的书了,而且,也不知道时光采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些线装书的蓝布书皮弄得褪色发白,使这些淡蓝色的松软书皮变成了灰尘们天天喜于落脚的地芳。灰尘们似乎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它们这个群体能陆续持久而来,这样久而久之地持续下去,在不久的将来它们就会覆盖和淹没这些古旧的书籍,从而它们将会取而代之成为满腹经纶的东西。这就可能是这位老人每天都用掸子打扫书架上这些书籍时,就会扬起一些灰尘的原因。
崇言在旁插言道:“我看你们应该有谁能上大学,当你们长大了的时候,那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那时会是科技的时代,许多科学幻想的东西都会实现。如果你们没有知识就会被淘汰。”
孩子们一听说二十一世纪马上兴奋起来,志义对他说:“二叔,我们老师说了,那时候人类全部实现电气化,机器人可以代替人们工作,蔬菜都在工厂里生长,人只要按一下电钮就可以。”
“爸,我看科学画报上画一个小货车就能装一个大南瓜,西红柿长得比茄子还大。”崇言的大儿子非常认真地说。
“二叔,我想做一名宇航员,我就可以开着飞船到月球上看一看,还可以看一看火星上有没有火星人。”志义又神气地说。
崇德看见爸爸认真地听着孩子们的谈话,并未因为孩子们扭转话题而不高兴,他接过话,有些总结似地说:“你们说的都很好,想象力也很丰富。将来社会发展的速度有在于它的经济基础和文化程度高低,需要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所以你们要掌握所学的知识,有这么一句话: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当然你们有你们的志向,我不免强。我和你爷爷一样希望你们中有人学习或研究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历史,这不仅仅是因为咱们家有这样的传统,而是因为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就那中国的书法来说,一个人学一辈子也学不完。咱们家有许多你老祖留下的字帖,你们平时少在胡同里玩一点儿,练一练大字将来都有用。”崇德总是不失时机地教育孩子,一味地灌输学而优则是的理论。
宇文先生作为隔辈的老人对孙辈的要求不是那么严格,喜爱大于希望,对于晚年孙儿满堂已是很满足了,听到孙子们不同的志向,虽然有些遗憾,也还是高兴。笑着说:“现在时代的确不同,科学进步,人的思想开阔多了。我是旧时代过来的人,还是老脑筋思想有些守旧。但是传统文化有许多好的东西,你们在学校一定学了很多新的知识,但是古人给我们留下许多东西值得后人学习。孔子讲:三人行必有我师。学而不思则罔。这些都是千古名言,我希望这些话应该作为你们的座右铭,也作为你们追求的目标之一。”
老人的话不多道理很简单却又引起孩子们新的话题。
“爷爷,我们老师告诉我们,我们这一代人是要建设社会主义,为实现人类最终的理想共主义而奋斗。”崇言的二儿子志诚说非常认真。
“那当然了。我还知道人类社会有五种社会形式:一、奴隶社会,二、封建社会,三资本主义社会,四、社会主义社会,最后是共产主义社会。”志仁就把上课所学的知识一股脑全搬了出来,然后骄傲地坐在茶几旁的椅子